谢砚池轻抚著她的脸颊问,“刚才跟谁打电话?”
“我妈。”
“怎么了,你家里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啊,是我爸银行里的事情,”宋浅搪塞著说,垂著眼睫不敢看他,隨即扯开了话题,“对了,你好点了吗,烧退了吗?”
这问题一出,谢砚池自己都觉得奇怪。
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刚才一量,体温已经完全正常了。
这到底是药的魔力还是他的身体实在是天赋异稟。
或者说,是因为宋浅来了,任督二脉都给打开了,自然什么都好了。
不行,好不容易有发烧博同情的机会,他怎么能就这么放过,想到这里,谢砚池扒拉在宋浅的肩膀上,“没退,头还是有点晕。”
“这样啊,”宋浅拍了拍他的背,“我看你摸上去没刚才那么热了呢,大概温度下去点儿了,你先回房躺著,我马上烧好粥给你端过来。”
“嗯,好。”
回到房里,谢砚池靠坐在床上。
他轻敲著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深邃的眸中悠然转寒。
刚才在厨房门口,他明明听到宋浅在说宋博衍去找人要钱了,还说什么坐牢,那语气里的焦急难以掩饰。
宋浅一直温温柔柔的,即使生气的时候也可可爱爱,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她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他们家……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想到这里,谢砚池给谢怀的特助吴凯发了条消息。
【吴叔叔,麻烦帮我查一下江城银行的助理行长宋博衍最近发生什么事了,我估计明著查查不到,所以你懂的。】
对面很快就回復了:【好的小谢总,这事要不要瞒著谢总?】
谢砚池:【无所谓,让我爸知道也没事。】
吴凯:【好的,明白。】
放下手机,谢砚池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该死,怎么跟从冰箱里捞出来似的,凉得不能再凉了。
这会儿,谢砚池著实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基因缺陷了,三十九度几的高烧不到一个小时就退了?
越想越不甘心,於是他下了床走进主臥的浴室里,捞了一条小毛巾,把水温开到最热,將毛巾打湿后,整个儿捂到自己脸上。
下一秒,他被烫得不禁骂了一句,“靠!”
……
没过多久,宋浅端著一碗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