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育才中学门口,正值放学的时候,穿著校服的学生们从校门里鱼贯而出。
谢砚池握著车把手,长腿撑在地上,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向脑后,露出利落的眉骨。
这一脸帅气矜贵的样子引来不少学生的目光,人群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哎哟我去,好帅啊,大帅哥。”
“他穿著江大附中的校服哎,太帅了,在等女朋友?”
谢砚池眯著眼睛在人群中搜索,他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她。
可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想见她一面,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忽然间,人群中走来一个穿著绿白校服的熟悉身影。
女孩左手抱著课本,右手捏著根橙色的棒棒,边啃边盯著书页。马尾辫隨著走路节奏晃悠,书包侧边掛著一只和她长得很像的小兔子掛件。
傍晚的阳光下,她樱唇琼鼻,整个人白到发光。
谢砚池一时间看呆了眼,心跳加速到无以復加。
宋浅低著头走过谢砚池身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在看她。
书包轻轻蹭过男生的胳膊,上面掛著的四五只各式各样的小兔子晃荡著,同时看著他笑。
谢砚池:“……”
宋浅…这么喜欢兔子?她是兔子精吗。
女孩就这么边看书边往前走,谢砚池推著自行车,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梧桐叶在两人之间簌簌飘落,宋浅的白帆布鞋踩著光斑往前走,书包上的兔子玩偶的铃鐺偶尔轻响。
谢砚池跟在三步开外,手指无意识摩挲著车把上的防滑纹路,校服裤腿扫过车轮链条,扬起细小的尘埃。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上前和宋浅搭话。
十七年的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怂。
到了公交车站,宋浅依然低著头在看书。
暮色把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她抱著书本,嘴里啃著棒棒,嘀嘀咕咕地在算著什么,像极了一只软软糯糯的小糰子。
谢砚池停好了山地车,悄悄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女孩的侧影。
明眸皓齿,楚楚动人。
这一刻,谢砚池清楚地认识到,他彻底沦陷了。
……
接下去的日子,谢砚池几乎每天放学都会往育才中学那边跑,可他却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宋浅。
这小姑娘是生病请假了?旅游出去玩儿了?又去外地参加竞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