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过一阵子肯定会回去的。”温迪作出保证。
看着那副并不非常真诚的脸,阿利斯泰尔微微叹了一口气。
“好的,谨遵您的意志。”阿利斯泰尔闭上眼睛,是日常祈祷时的模样。
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法尔伽一直关注着不远处车里的两人。
数十分钟后,车门打开,温迪一溜烟下车,逃也似地闷着头往前跑,差点撞上自己。
法尔伽扶稳他,似笑非笑地问:“琴教得怎么样了?”
温迪一愣,旋即想起来一开始阿利斯泰尔用的借口,立马调整表情,说:“啊……我说了一些最基础的,毕竟阿利……哦是大主教阁下还没有开始正式接触里拉琴嘛,我就简单说了一些入门的知识。”
他一口气说完,法尔伽还是微微笑着,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温迪心想,这是被他看出什么了?
不可能啊,阿利斯泰尔全程什么都没有——
不好,不会是几年前授予荣誉勋章的那次,他看见自己了?!
不不不,这不可能——首先参加仪式的是巴巴托斯,而不是他现在温迪的样子;此外,这类仪式他是神装出席,从头到脚都遮的严严实实;再次,巴巴托斯全程坐在象征高天之上的高台长背椅上,信众或者被赐福者,都是不能直视神的。
在那个场合下,只是参加者的法尔伽不可能看出来任何和他有关的信息。
想到这里,温迪松了一口气,真的是自己吓自己。
呃,不过刚才阿利斯泰尔提起他在仪式前跑出去,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是发生了什么来着——
温迪正准备深入回忆时,被法尔伽的声音打断了,“那我们回去吧。”
“嗯?”温迪的表情还有点茫然,他往旁边瞥了一眼教会总部派来的车,发现车已经开走了。
“还是说你想站这里晒太阳?”法尔伽笑笑。
温迪听他这么一说,下意识地半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眼今天的太阳。
蒙德自古以来崇信的是与自然和谐相处,虽然在近百年来科技进入了高速发展期,蒙德的建设还是奉行着较少改变环境的原则,自然风光非常之好。
碧蓝如洗的天空中,一轮明日散发着夺目却并不灼人的光辉,照得人身体暖洋洋的。远处吹来的风夹杂着青草和野花的香气,干爽宜人,没有一点潮湿水汽,这预示着未来的几天都将是大晴天。
温迪笑了一下,说:“真好。”
法尔伽见他没动,开玩笑道:“……我可没有帽子挡太阳。”
温迪这才意识到他是站在这陪自己,立马说:“大团长还有别的事找我?”
“嗯。”法尔伽的笑容微微变淡,说:“还有点事要找盖伊……你还记得当时你在医院找到的,那个风神的祈愿吊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