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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嘉佑(第2页)

褚夜宁很是平常地坐回了书案前的太师椅上,椅上还隐隐留存着一丝温热,他道:“我看着长大的,自有我来宠。”

秦惟熙与奉画和雀舌走出廊庑拐角,却看见小荷蹲在地上拿着小石子画画,似在等她。

秦惟熙看见天真烂漫的小荷忽然想起了身在庵堂内的久宝。当日她受伤后小荷来罗府,她与小荷同吃同住,小荷说起她本是在西北长大,十年前不知何人将她放在了风沙里,有幸被他们捡到。可军中无女子照料一个女婴,后来雀舌九曲等人捎带着将她一点点养大,董郎中见她热爱医术,便收了她为徒。

那个时候褚夜宁还在西北的风沙雪落里,缓慢前行……

她招手唤来小荷,将腰间荷包里的铜陵酥糖都给了她。

“小荷姑娘吃糖。”

小荷眯着眼道谢,歪着头想了半晌:“近来阿姐可好?”说着又去瞧她的两手心,小小的眉毛微微倏起:“怎的有些留疤啦?”

秦惟熙看着小荷,想起自己经常在藏书阁里磨簪。如今她不讲究吃穿,也不讲究任何,只要人能活着便好了。

她笑了笑:“没事,不打紧。”又道:“董阿伯呢?那日受伤过后一直有董阿伯的药送去府中,还未寻到机会与他道谢。”

小荷摇摇头:“师父他老人家病了。昨日九曲大哥出门前非要拉着师父去水云楼喝酒吃蟹。师父这一高兴也忘了自己不能饮酒不能吃海物,这可好早上醒来脑袋肿成了猪头,也竟是疹子。”

蟹?

秦惟熙垂眸沉思。

想起那日褚夜宁来罗府送蟹,那个时候她们还未相认。她记得当时他说正巧来罗府送骤风,与董郎中也送了一提蟹。这吃不得蟹的人,他又为何要送蟹?

她与奉画出了罗府正要上马车,见雀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手扯着赶车的缰绳与车板上的罗远大眼瞪小眼。

雀舌道:“姑娘,侯爷说了,今后属下任凭您差遣。倘若您不让属下跟去罗府,那属下……”

“上车吧。”秦惟熙眉眼弯弯,干脆地道。

一路上,雀舌与奉画叽叽喳喳,挤眉弄眼,直惹得奉画抿嘴笑。而今秦惟熙身侧只有奉画一人,再无其他与奉画一般同龄的姑娘。十年过往,在秦家老宅既已将当年之事一一袒露,这埋藏于多人心中的误会就此解开,奉画也有了一个可以说笑的小友。

秦惟熙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觉得此刻一切都安然静好。她掀起车窗的帷幔一角朝外望去,再次路过了那日售卖烧鸡的摊食前。但那面前在没有那个唤绝尘小师父的身影,而今只有一个名唤久宝的小童,隐于庵堂之中,在受她所识得的,珍之重之的所有人庇护。

雀舌在旁忽然噗呲一笑,秦惟熙回过神来循着目光看去,马车路过了香衫铺。京师世家贵女无一不喜爱的成衣铺子,也可售卖成衣,也可量身定做。制衣的绸缎多出自大江南北乃至多国。

雀舌道:“属下还在猜想这侯爷是如何得知姑娘您身份的。看来应是很早的时候了。前些时日宫中小办春日宴,侯爷命属下将那香衫铺新到的一件织金锦制的衣裳想了法子收入囊中,再放出风去让诚意伯家的小孙子知晓此事。属下当时还有些纳闷。这回……属下总算是明白了。”

秦惟熙闻言一怔。

奉画在旁张大了嘴巴,问:“小姐,就是那日发财送来的衣裳?陶公子连抢带骗多花了三倍重金买下那个?”

秦惟熙再次看向那香衫铺,她在想他究竟是何时在他面前露出了破绽,也许比去霞光顶时还要早。她沉思一瞬,蓦地想起那日受梦魇所困梦见哥哥,再到她手提着哥哥的宝剑与阿兄在院中的木槿花树下长谈,再到他悄然而至……

她又想着若是陶青筠知晓了此事,又是免不了一番鸡飞狗跳,想起二人从年少时便成了欢喜冤家,她不由抿唇一笑。

天色已渐深沉,罗府的马车向赵家府邸疾驰奔去,待行驶到水云楼下那条波光粼粼的长河时,没过多久,马车内的三人忽然听得外面响起一声声女子的哀嚎声,紧接着是男人的怒喝声、棍棒落下,再到一阵阵的拳打脚踢声。

“老子将家底都给你偷来了。你却哄骗了我,说你已有孕三月……”男人断断续续的暴怒声。

吵闹的声音极大,秦惟熙在马车里听得真切,却也隐隐有所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

她再一掀适才已经被她放下的帷幔,灯火通明的夜晚,河岸边听着一艘明灯围绕的画舫,而岸上一身着华裳,看得出原本的面相本是极佳的女子此刻鼻青脸肿,正被一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一拳拳重击。

男人步伐轻飘,双眼迷离。他身侧还有几个同龄的青年勾肩搭背,口吐不清,几人东倒西歪,笑得很是猥琐。

秦惟熙再回眸看向灯火通明的那座酒家,显然是几人正吃醉了酒出来。

奉画惊问:“……这是何人?光天化日下这般殴打女子。虽说看样子是画舫下来。”

“裴青的未婚夫婿。”秦惟熙低低道。

“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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