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非要看,只是例行关心,毕竟人类……太脆弱。
宴世道:“安雨时的房间有医疗箱,刚好有专门治疗的药。”
沈钰谨慎:“你现在饿吗?”
宴世弯了下唇角:“不饿。”
他温柔道:“不会咬你的。”
沈钰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他其实也纳闷这人到底是怎么长的牙,咬得一片红,到现在都没退。
宴世本是打算让他自己处理。可等医疗箱翻开时,沈钰已经一口气解开了衣领,还边解边嘀咕:“最近也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脖子上红了一片。”
扣子散开,颈侧彻底露了出来。白得晃眼的肌肤,喉结滚动时泛着浅浅绯色,右侧那一排牙印鲜明地嵌在上面。
宴世目光静静落下,沈钰被看得有点儿发毛:“你怎么这个表情?”
宴世慢吞吞开口:“在判断是什么虫子。”
他拿起药膏:“可能是皮肤太敏感了,才会留痕。”
他动作自然,指尖蘸了药,顺着颈侧慢慢抹开。冰凉触感让沈钰猛地一颤,耳尖染上了薄薄的红。
指腹轻轻勾着青年下颚,宴世压低声音:“仰头,涂喉结。”
沈钰下意识听话地仰起头。修长的颈线在灯光下显得纤白,喉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宴世指尖缓慢划过,触到喉结的瞬间,感受到细微的颤动。似乎只要自己稍微一收力,这脆弱的脖颈就会彻底断裂。
……不过或许不折断,也许会更好。
这么敏感的人类,只需轻轻按住后颈,再放出一丝气息,他就会僵硬、无法动弹。
若是再多一点,他甚至会忘记呼吸,只能无助地张嘴,吐出一小截舌尖,眼神湿漉漉地看向自己。
宴世看着他,指尖顺着滑落到咬痕处。
这是他咬的。
触手分泌的粘液在喉结化开。透明的光泽顺着肌肤,把整个颈侧都染上了独有的气息。
……
饿了。
想再咬一口。
等安雨时进屋时,鼻尖瞬间被扑面而来的气息冲得发麻。整间屋子都浸着宴世的味道,尤其沈老师……从头到脚都染得彻彻底底。
自己被偷家了。
小孩眼眶发红,死死盯着宴世。宴世只是淡淡回望一眼,直到沈钰出门去上厕所,他才慢慢开口:“他太香了,你忍不住的。”
安雨时梗着脖子:“我能!”
“那你之前怎么还用触手偷吃?吃到肚子胀哭,嗅觉差点废掉。”
安雨时脸一红,立刻怂了:“那宴哥哥你为什么吃?!”
宴世平静:“我忍得住。”
安雨时只觉得今天的宴哥哥完全不一样。以前严肃但却对他很好,今天却寸步不让。小孩脸瞬间垮下去,满眼委屈。
沈钰回来时,正看见安雨时愁眉苦脸:“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垮着个脸?”
宴世:“我说他不认真听课,就生气了。”
沈钰只当是小孩子情绪化,耐心哄了阵子,安雨时才慢慢好转。等家教结束,宴世也要回学校,沈钰便顺路坐了他的车。
车内安静,宴世忽然问:“你一直对小孩都这么有耐心?”
沈钰:“因为他是小孩呀,小孩子就是这样,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作为大人多哄哄就可以了。”
宴世微微一顿,低声道:“可你才十八。”
“十八岁青春男大,不是小孩了。”
沈钰啧了一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