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兴思正游戏打得起劲,敲门声响起。一开门就见一米九几、气场压得死死的男人站在门口。
“你是不是走错……”
然后廖兴思看到了男人怀里抱着的沈钰,还醉得七扭八歪的。
沈钰迷迷糊糊地用手撑着男人的胸膛,声音含糊不清:“放开我,我要自己走……”
宴世:“我是沈钰的朋友,宴世。小钰他喝多了。”
沈钰茫然往周围看了眼,见回到自己宿舍,更不安分了。他靠在宴世怀里挣扎得厉害,眼角泛红,似乎被什么不好的记忆绊住,整个人都难受得要命。
于河同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下来:“交给我们吧!”
宴世点头,语气很礼貌:“麻烦你们了。”
他进屋,随意一瞥,就注意到沈钰床上的被套的小猫图案。被单乱糟糟地堆在一起,像是小猫蜷缩着。随后,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掠过角落。
守生正蜷缩在那里。
守生本来很开心,以为主人要夸奖自己。可看到主人深蓝色眼眸下那丝冷然后,又悄咪咪地缩了回去。
呜呜……好吓人……
还是我香香人类的小触手最好。
宴世走到沈钰的桌前,看着那还没枯萎的花:“这个花是前几天我送给沈钰的。我帮你们丢了吧,放久了味道就不好闻了。”
角落里,影子悄无声息地涌动,把角落里的守生裹了回去。
守生挣扎了下,被影子里的大触手迎头来了个脑瓜崩后,才不甘心地甩了甩吸盘,怏怏缩进黑雾中。
脑袋好痛……快要把我脑子都打出来了。
守生委屈哭哭。
宴世收了视线,走到床边看了眼。沈钰已经安稳地陷进被窝,睫毛在颤,唇角微微抿着,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不过今晚,梦里大概不会再有蛇。
·
宴世回了宿舍。
室友简绍今晚不回来,他最近在酒吧新认识了个小青年,正在全力以赴拉近关系中。
宿舍里一片寂静。
窗帘半拉着,缝隙间漏进来的月光在墙上拉出狭长的影子。
宴世推开浴室的门,抬手拧开水龙头。冷水顺着手腕滑落,他低垂着眼,将软绵绵的守生从黑雾中拧了出来。
守生湿漉漉地落在掌心。它本能地察觉到了主人心情的不悦,几根细小的触手瑟缩着颤抖。
但很快,它又挺直软软的身子,邀功等待主人赞赏中。
毕竟,它可是完成得很漂亮。
那人类的身上,现在不仅残留着主人的气味,还和它玩得很亲密。
它得意洋洋,吸盘啪嗒啪嗒地张开又收缩。
守生是宴世的一部分,跟随的是最原始的本能。宴世能远程察觉到它的状态,却无法立刻看到它所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