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静静亮着。
宴世回复了两个字:【好的。】
【s:你把花带走了?】
【m:嗯,它有点枯萎了。】
【s:行吧,我本来还要把它压成书签,送给孟学姐来着。】
孟斯亦。
又是孟斯亦。
宴世指尖停顿,眼眸一点点眯起,深蓝几乎沉到墨色。烦躁涌来,几乎要淹没耐心。
虽然守生很傻,可此刻他忽然觉得,也许……自己不该把守生带回来。
至少那样,这个人类就没有心思想孟斯亦。也就不会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提起孟斯亦的名字。
只会缠着自己,用湿漉漉的眼睛问:
“宴学长,你要对我负责。”
·
沈钰被室友们来回盘问了三四天。为了隐瞒前些阵子的经历,他只得含糊其辞,扯了个理由:“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让宴世帮我看了下,他给我开了点药。”
明泽挑眉:“什么药你们要配酒喝?”
沈钰:“……”
他硬着头皮狡辩:“和你们这种不学医的说了也没用。他都读到那个学位了,肯定有自己的方法!”
“那花呢?”
“因为我演了话剧。”
“那衣服呢。”
“因为我帮他治病。”
见三人表情越来越微妙,沈钰彻底无语,索性不解释了,只是连连强调:“不然会有什么理由!你们别乱想。”
说完,他背上书包去了图书馆写汇报。
男子汉大丈夫,根本不怕流言蜚语!
沈钰自我安慰,只要自己坦坦荡荡,其他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
可奇怪的是,这几天宴世却一直没有出现。沈钰心里有点不踏实,生怕那人真饿死了,特意发消息过去问要不要一起吃饭。
过了几分钟,屏幕亮起。
【不用,最近科研任务重,在和室友吃。】
沈钰盯着屏幕,怔了几秒。
看来,病差不多是好了?
那以后……岂不是再也没好吃的蹭了?
想到这,他心里莫名一阵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