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敢去敲门。
静静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景烁也上来了。
他推开祁默的房门,将脑袋探了进来:“小默,我爸好像还没起,许阿姨让我去看看。你跟我一起不?”
祁默几乎立刻点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期待。
两人来到池洺川的房门前。
池景烁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没等到回应,便直接拧开了门把手。
房间里光线昏暗,厚重的窗帘将阳光隔绝在外。
床上的人似乎还在沉睡,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黑色的发顶。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
“爸!你还睡!”
池景烁几步就冲到床边,一把就将池洺川身上的被子给掀了起来。
“太阳都下山了!你这是要睡到地老天荒啊!”
被子被猛地掀开,冰凉的空气瞬间侵袭而来。
池洺川的黑发散乱地搭在额前,眉头因为宿醉的头痛和被打扰的不悦而紧紧地锁着。
祁默就站在不远处,呼吸不自觉地屏住了。
池洺川撑着手臂坐了起来,眼神还有些迷蒙。
他烦躁地用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然后才抬起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看向床边的噪音来源。
“吵死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浓的起床气。
“我吵?”
池景烁气得跳脚,双手叉腰:“我滴妈,你还有理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睡了一整天!早饭午饭都没吃!”
“你早上还让我滚!我告诉你池洺川,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没有一千块零花钱这事儿没完!”
池洺川懒得理他的咋咋呼呼,只是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昨晚谁把我衣服脱了?”
“我脱的啊!”
池景烁立刻抢答,一脸“快夸我”的得意表情。
“你睡得跟头猪一样,还一个劲儿地喊热,我这不是怕你热出痱子来嘛!我滴妈,我可真是个贴心小棉袄!”
池洺川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怎么满意。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
光着结实的上半身走向衣柜,然后找了件黑色的t恤套在身上。
“贴心个屁。”
他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额角,对池景烁说:“给我倒杯水去。”
“不去!”
池景烁梗着脖子拒绝:“我的劳务费还没结清呢!一千块!少一分都不行!”
池洺川懒得跟他废话。
直接将目光转向了门口那个始终沉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