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他便乖乖受死。
“不是。”
不是?
除了焚烬,谁还会那么想他死?
“你娘我了解,他顶多折磨折磨你,想让你死不至于。”
……寒止有点怀疑这位前辈说话的准确性。
他可是记得当初焚烬把他吊起来扒掉一层皮,然后说他的出生不是他选的,问他现在想不想死。
“不过我还真算不出你怎么死的……难不成要你死的人是那几个老家伙?”
“谁?”寒止一懵,什么老家伙,这天底下还活着比七神更老的家伙吗?
“就是你想的那几个。”那道声音没有否认:“除去南朝问宴那个废物。”
寒止:……
他大概对这位前辈的身份有些猜测了。
“晚辈见过土神冕下。”
寒止跪下行了个礼:“谢冕下提醒。”
“啊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那团光影传来一阵惊叫,随即变成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他睁着铜铃大的眼睛,惊讶道:“焚烬和冷白白的种这么牛逼,这都能猜到是我?”
寒止扶额:“冕下,您基本已经明示了。”
南朝问宴和水神不会骂自己,焚烬和冰神不会干这事,木神更是不可能,剩下的金神和土神,也只有土神沉迷美食。
“好吧。”土神见状也不藏着掖着,手指一动往寒止脑门丢了一道金光。
“保护好你的心脏,实在保护不了,说不准这道光还能捞你一捞。”
寒止疑惑道:“多谢冕下,但我与冕下非亲非故,冕下为何待我这么好。”
“……等你死了你就知道了。如果死不了,就当我们没缘分吧。”
他说完,很是故作神秘的消失了。
而醒来的寒止,听见了自己要死的命运,反而没那么难受了。
这一点情绪外放的很明显,以至于池长渊都看出来了,问道:“什么好事你这么开心?”
寒止脑袋埋在他怀里,想了想,忽然道:“殿下,你当心些南朝问宴。”
这些话他一直没来得及说,可如果他真死了,那道金光又保不住他,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池长渊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
寒止又道:“南朝问宴想让我帮他拿凝水诀下半卷,我没答应他。”
他早就该告诉池长渊的,可这几个月事情发生的太多,他一下子给忘了,便到现在才说。
“原来是这事。”池长渊没当回事,亲了一口寒止脸颊:“没关系,凝水诀放在太清宫顶楼,他不可能知道在那。”
知道这事的只有他还有父亲,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寒止。
“你是因为这个这些日子不高兴的?”池长渊显然想岔了:“别理他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