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跟江漠找了许久也没在漠烟河里找到它,原来……原来!
洞房
白蝶镇完整的嫁河神应该是:“说媒”“合八字”“备礼”“迎亲”“拜堂”,而所有的“拜堂”,都是扎一个纸人当新郎官河神,再和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那方破庙里完成的。
窗半敞着,临窗的架上挂着桃粉的裙。
窗外,深蓝色的河水好像被凝固住,流不进这庭院。
他朝屋里看去,从上到下都挂着白纱,长的都拖到了地上,屋里隐隐透出红光,那些光映在白纱上,摇啊摇啊。
他微微眯眼,视线往深处移动,随着白纱的摇晃,他看见屋子的尽头有一张很长很长的供台,台上一圈一圈的全是牌位。
寒止走过去,台上的牌位多达一百,每一个上都写着编号,最后一个写着壹佰的牌位上,赫然还写着“爱妻张怡儿”。
这里有好几间房,他隐约能听见隔壁房间发出砰砰的撞击声,应当是之前匹配的新郎官到了。
那池长渊呢?
他去干什么了?
他再一次看向窗外,外头汩汩流动的水流不是作假,这里头也没有一丝一毫活人的气息。
到此,他才放心,猛然抽出问心,毫不犹豫的一鞭子抽向那堆牌位。
“噼里啪啦”一声巨响,牌位应声倒下,暴露出一具漆黑如墨的棺材。
与之前外头的恶臭不同,这棺材浮现着一股桂花香,棺身漆黑,上面还刻着白蝶。
他指尖燃起一簇金色火苗,往棺材上一划,火焰碰到棺材盖上,被灼烧出一个大洞。
等到棺材里的尸体暴露出来,寒止瞳孔微微放大,只见那女子肌肤如雪,身着大红嫁衣,头戴刻丝金凤冠,若不是可以呼吸,便似活人。
寒止想,这应该就是牌上写着的那位“张怡儿”了。
他割破手指,血滴在尸身脸上,渐渐融入进去。
原本惨白的面容忽然渡了一层金光,寒止收回手,冷声道:“张怡儿,你还不给本座出来!”
什么嫁河神?
这条河里早就没有了河神!
这鬼东西也根本不是在娶亲,而是一遍遍靠着让尸体拜堂,好让自己早早入魔!
他神色不善,棺材上幽幽冒出一缕黑烟,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放了我!放了我!”
“放了我!”
“放了我!!”
“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