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这副容貌在外行走,甚至常有人以为他是土神的儿子。
“抱歉,冕下。”他行了个简单的礼,看似很不好意思:“能让我出去吗?”
冷白白这才发现这还站着个人,注视着他的容貌,冷不丁道:“你爹是谁?”
这张脸的确有些像禹尘,可他就是觉得跟禹尘没什么关系。
寒止只道:“家师土神。”
“谁问你师父是谁了?”冷白白有些不耐:“我问你你爹是谁?”
寒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道:“父母扔掉我后,我被师父捡回来,并不知道父母是谁,听师父说,他们已经亡故了。”
“死了好。”冷白白道:“太没良心了,自己孩子都不管。”
焚烬冷笑:“你在咒你自己死?”
“你!”冷白白大怒,没成想刚刚自己居然骂上了自己,气的差点想跟焚烬打一架。
拳头举起来才发现这儿围着一堆人,还有不少晚辈,又不好意思的放下了。
焚霓裳有些欲言又止,看了看二人之间的气氛,又没敢说话。
倒是江漠注意到焚霓裳表情不太对,悄悄走到她旁边将她拉到池长渊身侧,远离战火:“你怎么了?被吓到了?”
“不是。”焚霓裳从小看父王和冰神打到大,怎么可能怕这个:“是乘玉哥哥好像在骗冷叔叔,他之前跟我说他才拜入禹伯伯门下四百年,可他已经有一千岁了。”
一千岁,那么就算是被丢掉的也已经有六百岁了。
“他不想说自己的父母是谁呗,都把他丢了,谁还想提起啊。”江漠倒是很相信寒止的说辞,他因为寒止的原因,对冰神和焚烬感观都不好,看他俩吵架也看的津津有味。
他甚至很扎心的道:“指不定他没对你说实话。其实他从小长在土神身边。”
“不会的。”池长渊突然开口:“禹伯伯最早的一个弟子是五百年前收的,是个修仙者,已经过世了。”
你跟寒止有什么关系
所以呢?
江漠想说可能人家不想说呗,谁还没有秘密了。
“他不是石神吗?指不定天生地养呢?”他道。
“我家殿下有父母,只不过他父无德母不慈,几位这么编排我家殿下,是要干什么?”
江漠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堵的一噎,侧目看去,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黑衣金带,是九土典狱司的牢头长,几天前他还看见过他。
对方神情倨傲,快步走到寒止面前,单膝下跪:“殿下,属下奉冕下之命,同殿下一起向金神冕下祝寿。”
寒止挑眉,此人是他在典狱司的副手含昭,也是见过他真实模样的心腹,他示意其起来,问道:“师父不来?”
“冕下说他养的鱼病了没工夫来,殿下看着办就行。”字里行间,便能体会到他跟金神关系亲厚。
“知道了,那现在就走吧。”寒止点点头,师姑闭关百年,但他也知道师父的几个师弟妹里师姑与他关系最亲,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