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镜子上面雕着繁复古朴的花纹,软萌可爱的小兔子卧倒在下面,上面是汹涌袭来的流水。
知道为什么过不了审核吗?
还不是因为寒止非要这样。
他咬着唇没出声,只从镜中望着池长渊,对方眉头紧蹙,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吗?”池长渊的声音沉得发哑,语气里满是矛盾的疼惜。
寒止从镜中迎上他的目光,眼底没半分怨怼,反而带着点执拗的认真:“疼,但我知道你没真的想伤我。”他顿了顿,两遍了,让我过审吧,“记忆里,你可比这凶多了。”
池长渊再也忍不住,将寒止直接打横抱起:“不罚了,主要是我也罚不了,根本过不了审核。”
他沉声道:“你不是想要我证明我爱你吗?现在就能证明。”
…………(一首诗,-赵鸾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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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和谐线………………………………
………………………………………………(称呼从夫君轮着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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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折腾,日上三竿池长渊才起来。
寒止睡得沉,眼尾还泛着点未褪的红,额前白色碎发被汗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连呼吸都带着点软绵的轻颤。
想起昨夜,池长渊还有些不可置信。
他伸手,指腹轻轻蹭过寒止泛红的脸颊,动作轻得怕惊了人。昨夜的温存还在指尖打转,寒止被逗得软在他怀里,眼尾挂着泪却还执拗地攥着他的衣摆,那模样让他怎么也狠不下心真的“罚”,到最后只剩满室的缱绻。
池长渊俯身,替人把被角掖紧,又在他发顶印了个轻吻,才轻手轻脚地起身。
刚站定,身后就传来一声含糊的呢喃:“夫君……”
他回头,见寒止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底还蒙着层水汽,正望着他。池长渊脚步一顿,走回床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了?哪里疼?”
这具身体还是个新生的嫩芽,一夜荒唐寒止自然疼得不行,他摇摇头,伸手勾住他的手腕,声音软得像没骨头:“我跟你一起走……”
池长渊失笑:“父亲找我去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你父母也在,你确定你要去?”
赤月草给了木神,果真如他所想,她检查过后拿去给了金神。
若是不出所料,她们接下来就该有动作了。
提起冷白白和焚烬,寒止眼里果然产生了一丝退缩。
寒止勾着他手腕的指尖松了松,眼尾那点刚睡醒的水汽里掺了丝怯意,声音也低了些:“那……那我不去了。”他顿了顿,又怕池长渊觉得自己黏人,连忙补充,“我就在这里等你,你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