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是因为我,木生才会对九土开战。”
“他们说,敌国的君主御驾亲征,而我却龟缩在后方,这是多么残暴又无能的君主。”
他毕竟在九土根基不深,无法像冷白白和焚烬那样说一不二,太平久了,无论是神还是人,都不想看见战争。
他的头颅低垂下去,无处宣泄他的痛苦。
“暴君?无能?”池长渊的声音沉得发哑,指腹无意识蹭过寒止泛红的眼尾,“等一切结束,他们会明白你的苦心。”
池长渊收紧手臂,将人抱得更紧,像是要把自己的温度渡给他:“别怕,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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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止の训狗教程,但其实也所剩无几,后面寒止会一个个清算。
寒止的手落下时,没再像先前那样收着力道。掌心擦过池长渊的侧脸,带着钝重的疼,让他偏头时,散乱的发丝都跟着晃了晃。
池长渊没躲,甚至连眼都没眨一下,只是喉结滚了滚,将涌到嘴边的闷哼咽了回去。
他忽然想到曾经,原来那时的寒止是这样吗?
寒止悬在半空的手忽然顿住,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你这样……”他觉得有些意思:“算什么?”
“道歉?还是赎罪?”
一股混杂着怒意的情绪猛地攥紧他的心脏。他抬手,没有再落下,反而轻轻抚过池长渊未受伤的那侧脸颊,指尖的温度烫得人发颤:“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不知道,你喜欢这样吗?”
喜欢?
他光是闭眼,都是那些效忠他,愿意相信他的神惨死的画面。
甚至有些仙人,也参与了这场战争。
跟这些比起来,将这个曾经欺辱他的人踩在脚下,好像也不是十分快意了。
“若是这样你心里才能好受点,我依你。”
他盯着寒止垂着的眼睫,那上面沾着细碎的湿意。
(又没发出去,e就是被揍了)
……
……
……
“呵。”寒止低笑,池长渊现在卑微的像狗一样讨好他,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你知道吗?我之前真喜欢过你。”
他垂着眼,喉结滚了滚,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极轻的话:“我失忆的时候,也是我五百年前,便喜欢你。”
池长渊圈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让他的后背贴紧自己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胸腔里的心跳——沉稳的,有力的,像在给他递着无声的支撑:“我知道。”
“我再问你一次,我现在不喜欢你了,你确定还要为了我如此吗?”他道。
“寒止,你依旧痛苦,如果我这样可以让你舒服,我别无二话。”
池长渊道:“我对你如何,与你对我从不相干。”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蹭过寒止汗湿的鬓发:“别把所有事都闷在心里,别拿惩罚自己当解药。”
他说:“你心里到底在怕什么?告诉我,好吗?”
“池长渊。”他的声音哑得像被水泡过,“我怕……我怕死了这么多神,我还是没法见到天道。”
“左右,也不会有更差的结果了。”池长渊道:“大不了到时候,这片大陆一起被天道清算。”
寒止眼尾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