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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裴寂透过相机镜头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表情，他的手指猛地收紧，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狠狠挠了一下，泛起一阵酸麻的悸动。

少女们三三两两地走下台，兴奋地讨论着刚才的表现。

衔雾镜却觉得脚步格外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刚才全凭一股意志力支撑，现在松懈下来，疲惫和酸痛如同潮水般涌上，几乎将她淹没。

她落在队伍后面，走得有些踉跄。

裴寂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后台通道，稳稳扶住了她的手臂。

“还能走吗？”他轻声问，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她能听见。

衔雾镜几乎是立刻就将一部分体重倚靠了过去，仰起脸，眼神因为脱力而显得有些涣散和依赖，她小小地、诚实地点了点头：“…腿软了…没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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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完了…累坏了……站不稳了……主动靠过来了…依赖我了…撒娇了……哼都哼不出来……只会点头…汗味好香……混着化妆品的味道…是我的宝贝的味道。

“嗯。”

裴寂应了一声，手臂微微用力，几乎是半扶半抱地撑着她，避开人群带她回到宿舍。

衔雾镜几乎是立刻就想往床上倒，却被裴寂轻轻拉住。

“等一下，先洗个澡。”

她被安置在小沙发上，整个人软得像一滩水，趴在沙发上等他放水回来。

水声停了，她迷迷糊糊被从沙发上抱进浴室，放在了洗手台上。

“卸妆了，闭紧眼睛。”

他的语气像在哄宝宝一样轻柔，衔雾镜似乎想点头，但连这个动作都显得吃力，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表示同意的绵软气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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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到不想动了…乖乖让我卸妆…真好。脸上的妆像面具，要摘下来，里面才是我的宝贝。

他抽出一张浸满眼唇卸妆液的棉片，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地敷在她紧闭的眼睑上。

另一只手稳稳地托住她的后颈，让她能更舒适地靠着。

十秒过后，他移开棉片。

原本重色的眼影和眼线已经被溶解了大半，露出她原本白皙但泛着疲倦青色的眼周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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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净了…黑眼圈有点重…疼不疼？宝宝太累了。但这样也好，素颜的样子只有我能看到……宝宝素颜好乖…

她微微睁开眼，眼神迷蒙地看着他，似乎还没完全聚焦。

他抽出新的卸妆湿巾，仔细擦拭过她的眉毛、额头、鼻翼，最后是涂抹着口红的唇。

当湿巾擦过她饱满的唇瓣时，梅子酱色的唇釉被抹去，逐渐露出底下原本柔嫩的粉唇。

她的嘴唇因为擦拭而显得更加水润，微微张着，像在无声地邀请什么。

裴寂的呼吸骤然收紧，动作停顿了半秒，目光紧紧锁住她柔软又湿润的粉唇，眼底翻涌着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欲色。

但他最终只是更用力地抿了一下自己的唇，迅速移开视线，继续用湿巾擦拭她的下巴和脖颈，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失态从未发生。

最后，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完全显露出来，因为热气的熏蒸透着淡淡的粉，皮肤细腻得几乎看不到毛孔，只有那颗标志性的泪痣缀在眼下，像是颗要落不落的泪珠。

他捧着她的脸，用指腹极轻地蹭了蹭她光滑的脸颊，确认已经完全干净清爽。

“好了。”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了几分。

衔雾镜似乎终于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稍微清醒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