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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幸离开酒楼,直奔安院。
安院全名长安民院,是亓幸创建的收留百姓的地方。
流民,乞丐,被不孝子孙撵出家门的老人,被丈夫休弃家人排斥的妇女,都可以来这里。
甚至于,若某人与家人闹了不愉快,也可以在此住下,只要本人不愿,没人能强迫得了其离开安院。
整个安院的人一条心,彼此就是最好的亲人。
说起来,平时亓幸去安院并不太频繁,但安院内却会派人定期来清扫亓府,可从刚回来看到府内景象时,亓幸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亓幸在一处院门口站定,他记得门上牌匾明明工工整整写着四个大字:“长安民院”,可此刻这块牌匾上却多出一道可怖的刀痕,“民”字被划掉了,看得亓幸直皱眉。
他抬脚往内走去,便顿感不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凡人或许很难察觉,但神仙倒…
不对,这血气太淡了,又太邪了,怕是法力稍稍低微一点的小仙君都无法察觉!
难怪…难怪他如今才得知。
这像是…被结界封住了,只有一丝一缕侥幸渗出来而已。
亓幸眉头一皱,怒气顿生。
小动作都敢搞到他手下来了?!
“难道本公子近些年脾气越来越好了?…竟让各界人越来越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了。”亓幸冷哼一声。
此事非同小可,若只是针对他一人,倒还好办;就怕歹人丧心病狂,祸害无辜百姓,只怕会对长安产生不小的影响。
“哼…敢动百姓,本公子管你是神仙还是鬼怪都别想逃过这一劫!”
亓幸暗暗思索,他虽法力不错,但稳妥起见,还是需要帮手。
帮手…对,郁兄!
风怒破陵武镇漫尘
男人正低头用布绢擦拭指尖,倏地收到了传灵讯息。
他一顿,面无表情地丢开布绢,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接通传灵。
“喂?郁兄!”那边传来咋咋呼呼的喊声。
郁玄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嗓门一惊,随后冷冷道:“叫鬼呢。”
亓幸一下子觉得安心不少,先前心里的慌乱忐忑在听到郁玄声音后瞬间烟消云散。
于是他很神经质地喜笑颜开:“郁兄,你在可真是太好了。”
“怎么说。”
“啊,那可就说来话长了…”亓幸终于放心地笑了笑,刚准备用长篇大论轰击他,就被打断:“那就长话短说。”
亓幸撇嘴:“郁兄你好冷血。”
“今天才发现?”
“呵呵呵,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吧。”
“…说正事吧,亓幸。”
“你非要直呼我大名吗郁兄,我感觉这样很生分诶。”
“那叫什么?”
“要不你叫我声哥哥,本公子罩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