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状元正在和达官贵人们推杯换盏,边上站着他的亲人。
远远地看了一眼,小忠儿觉得那两个人很眼熟。
像是自己的父母……
这不可能……
李忠捏紧了衣袖,这时候才想起要问问状元的家世。
他拦住了路过的人。
客人嫌恶地看了他一眼。
“请问,这状元爷是什么来头啊?”
在听到李忠的名字时,他像是被雷劈了。
可也可能是同名同姓,他接着打听。
西街铺子,家里有个妹妹叫李兆。
错不了,错不了。
李忠窃喜,他走到前面去,再细细地看。
小妹长大了,他当然不记得。
父母虽然老迈,但样子不会变。
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小忠儿,还在这里干嘛,该你上台了。”
“我身子不爽,先去趟茅房。”
他等没人注意到自己时,悄悄绕到正厅去。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爹,娘,我是你们的忠儿啊。”
本来大家有说有笑的在谈论,被小忠儿打断了很不爽。
再看他的打扮,擦脂抹粉的一个男人,应该是歌舞伎,心里就更不爽了。
和他说话简直是脏了自己的耳朵。
有眼尖的认出了他的身份,还有和他有过露水情缘的,不好开口。
只有那心直口快的惊呼:“这人长得和状元爷有点相似。”
“不仅相似,我认识,这是青楼的小忠儿,和状元爷同名。”
“胡说些什么呢?这人能和状元爷比吗?”
“就是,就是,哪里像了?”
李父李母生了气,这人谁啊,叫他们爹娘。
李兆站在边上看戏。
李忠抹了把眼泪,接着说:“爹,娘,当年我出门被人掳走了,你们为什么不来找我?这些年我过的好苦。”
李母见他泪流满面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说这是他们的儿子,却是万万不可能。
李父没有李母那么心软,他说:“你怕不是得了癔症,我儿李忠,乃是当今的状元。”
周围议论纷纷,都说这状元爷可真是好脾气,都没叫人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打出去。
“不是,不是,他是假冒的。”小忠儿急了,他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一定是有所误会。
他努力回想,有什么可以证明的。
突然,他眼睛一亮,跪的近了些,说:“爹,娘,我手上有胎记的。”
听到胎记,李父李母皆一愣,李忠的手臂上确实有鸡蛋那么大的一块胎记。
李忠把袖子撸起来,手臂一伸。
李兆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