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仰着头:“我能一直这样吗?”
“这样?”他轻笑,指腹划过她的下巴,“靠着我?”
她点头。
之后几天,不知为何,大哥在国外处理事务还未回来,她便一直像影子一样跟着傅衍。
他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他在书房办公,她就捧着平板安静地窝在沙发角落,画着未完成的图稿。
他去医院,她就在办公室等着,有时还会充当小秘书,帮他理一理文件。
她甚至会有点小占有欲,不想让他把眼神分给任何人。
那天,傅衍的朋友沈知远来家里登门拜访。
她原本窝在沙发上玩着卡带游戏,听到门铃响,她并未抬头,直到听见傅衍低笑着喊了一声“知远”,她的动作顿住,像受了刺激的小动物般立刻直起身子。
整个人软绵绵地站起身,走过去挽住傅衍的胳膊将他拽回沙发上,无声宣告主权。
沈知远看着她这副样子,调侃地笑了笑:“怎么几年不见,都不跟你知远哥哥打招呼了?还这么黏人了?”
燕舒没说话,只是扬起脸,软声唤了句:“哥哥。”
唤得暧昧又轻巧。
沈知远的笑意微微一顿,目光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停了一秒,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傅衍倒是镇定如常,握紧她手轻轻拍了拍:“小姑娘受了惊吓,这几天总不安心。”
燕舒没有否认,只是拉着傅衍坐下,明目张胆地靠在他怀里。
沈知远笑了笑,没再多言。
傅衍起身:“我和知远去楼上书房谈点事,马上就下来陪你打游戏,好不好?”
燕舒抬头看他,眼神里有明显的不舍。傅衍便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哄:“不超过三十分钟,你盯着时间。”
她这才松了手,乖乖坐下,重新拿起游戏机,却明显心不在焉。
楼上书房内。
傅衍一边整理着合作文件,一边简单讲述和沈知远合作医疗项目的关键点。
等事情谈得差不多,沈知远靠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忽然道:
“我听说,那小姑娘在日本那晚,出了点事?”
傅衍的手顿了一下,没说话。
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依然一副温润的样子,但整个人的气场却骤然冷了几分,沉默压得屋里像结了冰。
沈知远笑了笑,举了举烟:“别这样,我又不是外人。消息我都压下去了,除了我们几个兄弟,外面没人知道。就是有些事,还是得想清楚。”
傅衍没有接话,只是微偏了头,盯着他手里燃着的烟,不复笑面虎的样子,声音压得极沉:“把烟掐了。”
语气不重,却压得人心里发紧。
“以后这屋她还要来,我不希望有二手烟残留。”
沈知远愣了一瞬,随即啧了一声,将烟按进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