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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下一秒，他转身，朝三楼深处走去。

三楼最里面的那间房，他打开门，轻而无声地走了进去。

昏黄的壁灯亮起，照出墙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一整间被精心布置、安静到诡异的空间，墙壁四周、甚至玻璃柜中，全是燕舒的照片。从学生时代，到成年后。

有她发呆的、有她睡觉时无防备的、有她出门时随手扎头发的……

傅衍走到最里侧，抬手轻轻摸了摸一张她笑得很甜的照片。

“你说我的决定真的对吗？”

“乖宝，我有点不甘心呢。”

他呢喃出声，眼底沉得宛如死海，声音轻得像情人耳语，可尾音却拖得发冷。

他坐下来，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点开了一个隐藏文件夹。

里面，是今天他从傅砚的会议后台截到的画面截图，小姑娘扑进傅砚怀里、眼神迷蒙。

他盯着那画面看了很久。

“看起来，乖宝很喜欢你啊。”

他笑了一下，没有温度。

“可惜啊。我比你早认识她这么多年。”

他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扣住手机，像在压制什么突然涌起的情绪。下一秒，屏幕被他扣得啪地一声黑掉。

良久，他轻声开口，自言自语：“不该让你太接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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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间的感情，如此脆弱

没有默契可言哈，纯恨

像我家的小姑娘

几日后，天光微亮，空气中带着清晨的潮湿。

傅砚倚在阳台边打着电话：“cire，麻烦你来趟燕栖居，替她把行李收拾好。”

挂了电话，他轻轻转动指间的银色打火机，目光却落在远方。

她这次走几天呢？

几天不在，他可能又要失眠了。

燕舒坐在床边，晃着腿，看着cire和傅衍在房间内忙前忙后替她收拾行李。

cire认真整理着化妆品、充电器和护肤套装，傅衍则负责叠好她要穿的衣服，动作一贯细致。

但是内衣裤就没必要帮她收拾了吧。

燕舒争不过傅衍，只好小脸微红地坐在一旁。

她歪头看了一眼傅衍，眼珠一转，蹭地跳下床，踩着兔耳朵拖鞋啪唧啪唧地跑进衣帽间，从最里面的小角落翻出一个q版透子的玩偶，趁傅衍不注意，偷偷塞进行李箱的角落里。

刚塞进去准备装作若无其事，转身就撞上傅衍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