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捧着几只口红原路跑回,动作轻快又俏皮,重新跨坐回他的腰腹。
“别动哦。”她拧开一支颜色浓郁的红,笑眯眯地在他胸前画了个爱心。
嫌颜色太深,她又从床头抽了纸巾擦拭干净,换了一只豆沙色的继续涂抹。
他皮肤本就白,在医院室内待久了更显苍白,被反复摩擦之后,已经泛出一圈薄红。
她抬头冲他咧嘴一笑,带着几分无辜,“好像擦红了哦。”
可手上的动作却根本没停下,反倒变本加厉,顺着胸膛向下移动,在他腹肌上创作。
他微微扭了一下腰,试图躲避。
“别动。”燕舒轻轻拍了他一下,像是训一只不听话的小狗。
她正得意着,却没发现他左手勾住了领带末端,用力一扯,结便松了。
这种绳结是野外生存常用的特殊系法,为了绳子的循环利用,外行人看是死结,实则只要找到尾端,用力一扯便能解开。
他前世在遇见燕舒之前也酷爱野外露营,这种应急的绳结自然专门学过。
只是不知燕舒是从哪里学到的了。
傅衍一边忍着胸腹处的酥麻,一边慢慢伸手去摸床头的手铐钥匙。
他动作小心翼翼,不让燕舒有所察觉。
燕舒还在歪着脑袋欣赏自己的绘画成果,眼里带着小小的得意,但又总觉得略微单调。忽然灵机一动,抬手将口红往下轻轻一滑,在他的腹肌上又添了几笔弯弯绕绕的线条。
她正画得开心,嘴角还挂着坏笑,谁知下一秒,傅衍忽然身体偏转,咔哒一声拧开手铐,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手腕便被握住。
“你怎么解开的?”燕舒懵了,看着他瞬间切换成了从容不迫的掌控者,气势全变了。
傅衍笑得温和:“小满,告诉哥哥,你这绳结是跟谁学的?”
燕舒脸颊唰地泛起红晕,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像是被人戳中了小秘密似的。
她当然不敢说,这是从程星灿发给她的不那么正经的动漫片里学来的。
那天被傅砚逮住后,她又偷偷看了几部,越看越上头。
“我、我自己瞎系的。”她结结巴巴地扯了个蹩脚的理由,心虚地移开视线,眼神飘忽。
傅衍捏住她下巴,动作不中,语气依旧温柔,却压得人心口发虚:“嗯?如果是你自己想的,你脸红什么?”
“”燕舒顿时哑口无言。
“那,在我身上画画这么好玩吗?”他声音低低的,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