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你是不是不行,只能靠这些了?”
他指节用力,骨节发白,半晌才压下情绪,将盒子轻轻放回原位,低头亲了亲怀中熟睡的小姑娘,眼神慢慢温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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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衍:你是不能,不想,还是不行?
傅砚:
(很快就让傅砚吃上)
清洗
傅衍将燕舒放回床上,给她涂好身体乳,仔细盖好被子。但他并没有立刻上床,反而走进书房,将原计划过两天发出去的汇报文件整理好,提前发给了傅砚。
远在国外、忙了几天终于能提早下班的傅董收到邮件时,沉默数秒:傅衍这么爱工作的吗?国内不是凌晨了吗?
燕舒早上迷迷糊糊被喂了几口饭之后,没撑多久又困倦地睡了回去。
也不知是昨晚体力消耗太大,还是情绪反复太过,连带着傅衍也困倦起来,见医院今天没有安排手术,他便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入怀中,靠在她身侧小睡了一会儿。
再次醒来时,她还在沉睡,脸颊贴着他胸口,呼吸轻浅而安稳。
便伸手拿过放在床头的平板,翻看起期刊论文。
可一篇论文看过去,她仍旧睡着。他担心他肚子饿,又担心她没睡醒,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但听她呼吸起伏均匀,偶尔一声小小的哼声,像撒娇般软绵,却又不舍得叫醒她。
内心挣扎间,想起屋子还乱着,昨晚留下的痕迹若是让她醒来看见,免不了又是羞涩。她那么要面子的小姑娘,怕是会又恼又窘,连话都不肯和他说。
傅衍轻轻叹了口气,低头看她。
她睡得实在太安稳了,发丝乱糟糟地贴在脸颊上,小手还抓着他当抱枕。
他动了动身子,她便不安分地蹭了蹭,抱得更紧了些。
他只得俯下身,缓慢而耐心地将她的手一点点松开。
失去了熟悉的抱枕,她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唇瓣微撅,小声地哼哼着:“唔不走”
傅衍只好重新将她搂进怀里,又将被子往上拉了些,裹住她的肩膀,指腹顺着她鬓角的发丝一下一下地抚着,温声哄了几句。
“小满再睡一会儿,让哥哥出去一下。”
她似是听懂了似的,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在床单上蹭了蹭脸,继续安睡过去。
等她彻底陷入深睡,他才轻手轻脚起身,先把昨晚遗留下的“罪证”都清理干净。手铐、领带、纸巾全塞进垃圾袋,打包好下楼扔掉。
还好昨晚抱她去浴缸泡澡前,他顺手换掉了床单,只剩下被丢在地上的衣物。
傅衍蹲下身,一件件捡起,指尖停在某件轻薄小衣上,顿了顿,还是挑出来准备手洗。
浴室里,水流哗哗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