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接近年关,项逐峯每天除了找资料,看案件,还要抽空去机构和家教代课,通常是一大早出门,到了晚上才会回来。
辛远白天在家看书,到了点就提前做好饭,等着项逐峯回来。
这天又邻近项逐峯回来的时间,家里的纯净水刚好喝完了,辛远掐着点下楼接水,准备和项逐峯一起提回去。
九点一刻,比平时晚了十多分钟,项逐峯还是没回来。
晚上风有些大,辛远下来时特意裹了条围巾,眼下还是有些冷,干脆躲回楼梯口里。
他点开微信,正要找项逐峯,消息已经先一步弹了出来。
是一张西装照。
辛远怔怔地看了几秒,才点开大图。
西服是深灰色的基础款,却恰到好处地衬出项逐峯的身形,宽肩窄腰,健壮利落,这么随便的角度都像杂志似的,将他骨子里的张扬完全凸显出来。
再过几天就是瀚海集团的面试,后续还有论文答辩和优秀毕业生致辞,项逐峯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商场来买一件像样的西服。
只是这套衣服打完折仍有四位数,想到给奶奶攒得手术费还差最后一点,项逐峯又开始犹豫起来。
“我穿这身,会不会很奇怪?”项逐峯又发来消息。
辛远像是被隔空撞见来回放大图片的的样子,红着耳尖,将“特别好看”改成了“很适合你”才回复过去。
辛远也不知道怎么随便看项逐峯一张照片,就会心慌意乱到如此地步。
正暗衬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出息真是彻底离家出走了,脖颈忽地一紧,被什么东西从身后狠狠勒住。
“——唔!?”
黑暗中,那道身影已经蛰伏了很久,在辛远试图出声呼救的瞬间,一手捂住了辛远的嘴,另一条手臂死死箍住辛远的脖颈,将他拖进楼道旁的小屋,“砰”地带上了门。
辛远眼前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又是一阵闷痛,被人狠狠摔在了床上,痛得好一会才聚起视线。
屋子里很暗,只有一根扭曲的蜡烛在燃烧,照在眼前男人的脸上,折射出他眼中的幽光。
——是他!?
那天在楼梯口遇见过的奇怪男人。
熟悉的恐惧拢上来,辛远双手紧紧护在身前,不断地向后缩去,然而屋子实在太小,身后便是冰冷的墙,根本无路可退。
“……你是谁?”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辛远努力冷静下来,用对话转移男人的注意力,同时用一只手暗中摸向口袋。
男人轻笑着摇摇头,像在欣赏一件独属于自己的艺术品,缓缓扫过辛远身体的每一寸,慢慢开口:
“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把你认错呢。”
辛远抑制住剧烈的恶心,终于将手伸进口袋,可原本放在里面的手机,竟然不见了!
“你长得可真好看……”
男人一步步逼近,入魔般望着辛远,喃喃自语,“从你第一天搬过来开始,我就在看着你,你怎么能这么好看……”
眼看失去唯一求救的希望,辛远只能找寻其他的工具。
屋子破旧的不像人住的地方,除了他身下的硬板床,就只有一张矮凳上还摆着几个空酒瓶。
辛远想冲上前拿过来,可身体却仿佛被无形的手摁住。
男人那道他贪婪的目光,像缠住脖颈的枷锁,将他瞬间拉回那场不愿回想的梦魇。
幽闭的房间里,他被人死死摁住,身上游走着一双粗糙的大掌,而身体也像玩偶般被那人对折起来,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低下头,咧开挂满唾液的唇舌,时缓时快地舐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