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不活的情欲能让人丧心病狂,桓秋宁单手托腮,斜睨着照山白身上渐起的红晕,他知道无论他想做什么,这个人都会在情|欲的折磨中对他顺服,即使不情不愿。
在满春楼,桓秋宁只学会了如何撩人,至于撩到手了以后该怎么办,他还没来得及学会,就进宫了。
眼下情意渐浓,退无可退,只能继续撩。
更何况房间外处处是眼线,如果他不把这戏做足了,能不能活着走出这扇门,就不一定了。为了这个局,他必须要继续演下去。
桓秋宁站起来,对着纸窗户后那双眼睛,缓步走到照山白的身后。
“那丞公子想让爷做什么,把你捆起来还是裹起来还是揉碎了?”桓秋宁扼住他的后颈,把他那紧紧地扣着手臂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声音依然销魂磨耳道:“情药再不好受,也不能伤害自己啊。”
……这样够浪荡风流吧?桓秋宁看了一眼窗外的人影,俯身将照山白揽在了怀里。
青丝交缠。橘黄色的灼光映在白绫上,温火在耳尖渐渐烧了起来。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照山白的扼住桓秋宁的手腕的手猛然用力,他的手指冰凉,凉的桓秋宁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照山白手臂用力,把桓秋宁的手腕扣在檀木桌上。他弓着腰,将桓秋宁囚在身下,语气终于带了点情绪,他威胁道:“如果你再动一下,再说一个字,我真的会把你绑起来,锁起来,扔到……”
屋内陈设简单,没有能关人的地方。照山白抬头,映入眼帘的只有松松软软的床榻。
桓秋宁抓住酒壶,抬手一扬,美酒撒在空中,酒香四溢。酒水落在蜡烛上,“滋啦”一声,飘起了灰色的烟。
他笑着抿了抿嘴唇上的酒滴,抬手抓住了照山白鸦发上的白色丝带,顺带扯下了一串小银铃。
他失声轻笑,银铃声响。
桓秋宁的手指缠着照山白的发带,伸手要抓他眼睛上的白绫。他的眼角轻挑,笑道:“原来猫儿急眼了真的会咬人!”
照山白侧脸一躲,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他明明可以扼住桓秋宁的喉咙,把他捆起来扔出去,但是他松手了。
即使忍无可忍,即使对他步步紧逼,他还是没有做出伤害桓秋宁的事情。
而桓秋宁见他后退一步,举杯将美酒一饮而尽,他要与照山白一起醉。
一夜贪欢,不醉不休。
微醺中渐渐产生的朦朦胧胧的欲念,比美酒更让人沉醉。
这一夜过得太慢,桓秋宁玩够了,更想看另一个人聊以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