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本来只是想养只金丝雀,结果笼子还没筑牢,心先被叼走了。
一夜情已是天崩开局,偏偏他还独断专行,直接将人带回家强养。
“现在该怎么办。”
陆灼年下午没去公司,直接约了叶宸出来。
前因后果并不复杂,寥寥数语便可讲清,只是从游轮相遇开始,每一处发展都如野马脱缰,远超常规意料,而今更是急转直下,错综无序。
叶宸越听越惊诧。
陆灼年倒是目标清晰:“还有办法挽救吗?”
叶宸还有点懵,沉默良久,很半天才说了一句:“陆灼年,你可真是闷声干大事。”
陆灼年面无表情:“能直接进方案吗?我如果想听这些感叹,就直接约可颂了。”
叶宸说:“你想听什么都只能约我,可颂知道肯定会报警。”
陆灼年难得没有反驳。
毕竟在出卖兄弟和大义灭亲这块儿,萧可颂很权威。
叶宸闭了闭眼,勉强定下心神:“也就是说,那个人现在还被你锁在家里,他没有尝试与外界联系吗?”
陆灼年说:“也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收他手机。”
“你把他关了起来,但他有手机,却既不找人救自己也不报警,”叶宸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你用什么威胁他了?”
陆灼年陷入沉思,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当时是说了一些,但我怀疑他没听到。”
因为后续陈则眠没有表现出惧怕,也没有表现出愤怒、仇恨等情绪,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相处,陆灼年也见识了陈则眠秒睡本领。
综上所述,陆灼年有理由推定,他准备了许多说辞威逼利诱的那个早上,被子下面的陈则眠睡着了。
叶宸:“……”
陆灼年食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阴差阳错,上天都在给我机会。”
叶宸十分无语,看了眼陆灼年没说话。
陆灼年面露不满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叶宸用吸管搅了搅鸡尾酒里的冰块:“如果他没听到你的威胁为什么不走,我觉得很不合理。”
陆灼年因果讲得简略,自然有许多细节尚未展开,比如只讲了陈则眠在国外高烧肺炎,但没讲他回国后仍旧哮喘失声,又在他家养了很久才逐渐好转。
叶宸适时提出疑问:“为什么要在你家养才能养好?”
陆灼年言简意赅:“他是过敏性哮喘,受环境影响严重,我家有恒温恒湿系统,又新装了新风净化器。”
叶宸这回总算听懂了,意味深长道:“你这是人工打造了一个适宜哮喘患者生活的温润环境,所以他才在你家不走。”
陆灼年颔首:“嗯。”
叶宸看向陆灼年,一语双关:“你可真是不嫌麻烦。”
陆灼年说:“也不算麻烦,既然把人带回来,物质方面总不能委屈了。”
叶宸:“你还做了什么?”
陆灼年云淡风轻:“也没什么特别的。”
左右不过是好吃好喝的养着,在其他方面多给些补偿,要什么给什么就是了。
陈则眠素来不大会照顾自己,在船上将发烧拖成了肺炎,去年犯哮喘,从十一月咳到了开春。
今年在陆灼年家里养着,也不怎么出门,只半个多月就不咳了。
陈则眠很眼馋那套环境调节系统,可一听全屋做下来要近百万,他又不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