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这么严格吗?”
“你再说一句。”话音刚落,余烬的胳膊被碰了一下,他回头看看,云祈对他使了个眼色,余烬调整了下口吻,听起来稍显人情味:“有必要,不做花哨的动作这就是职业和业余的区别,节省的每一秒会让你更快地刷完野,赶到线上gank,听得懂吧?”
“懂,”弋阳说:“我再试试。”
云祈在二人身后走动。
他的动静很小,塔塔也没发出声音来,直播间里只有鼠标键盘的声音回荡。
余烬老实了几分钟,然后又恼火起来了,他倒不是大吼大叫地发脾气,可他语气重一点气氛就变得很僵硬,主要是弋阳太怂他,以及余烬这个人本身就有着压迫力,云祈这时就会捏一下余烬的肩膀,碰一下他的胳膊,或在弋阳耳边说:“我觉得阳阳进步了,刚这一下飞得挺完美的,就是在这里的时候……”
云祈的手指点了点鼠标:“大招就可以结束了。”
弋阳的心情重新见到阳光,重新投在屏幕上:“是吧?”
“嗯。”云祈说完,朝余烬杀了一个眼神,提醒他耐心点儿。
余烬往后一靠,没说话了。
后面他倒是也耐心下来了,弋阳进步神速,学了几个小时有模有样的,余烬语气柔和了下来:“对,就是这样,这个野快刷完的时候往右边靠一点,赶路的时候更快,还能照到这个草丛的视野,防止自己家的中单被蹲。”
“哦。”弋阳一整局的表现下来,余烬的话少了,弋阳心里放松了许多,越来越得心应手,云祈盯着他的操作看,都是些很小很小不会被注意甚至会觉得多余的事情,余烬都抓得很严,云祈明白,当水平相近时,比的就是细节的处理。
两人陪着弋阳在直播间练了大半天,结束后,余烬让弋阳出去他也没意见了,乖乖地就走了,还知趣地把门给带上,对着里头说:“哥,恩爱吧哈。”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云祈习惯了,弋阳一走,余烬坐在电竞椅上,把他捞到了怀里,对他道:“猫丢下。”
云祈看了看,把塔塔放在了桌子上。
他反身坐在余烬的腿上,直播没开,可直播间这个地方比较特殊,镜头怼着他们总让云祈觉得不安全。
余烬在网上搜了一个东西出来,云祈看半天没看明白那是什么,但又依稀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片刻后,他恍惚识出了什么,涨红了脸说:“你别不正经……”
“给你用,”余烬在他耳边说:“我不在家的时候用。”
云祈回过头,耳根滚烫:“不要,我宁愿用手,也不用这种东西。”
“是吗?”余烬说:“饥渴症发作的时候,你下手有轻重吗?这东西不会伤到你,以备不时之需而已。”
“我不用,”云祈回过头,深深看了眼余烬,“就用你。”
余烬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工具。
不过他很满意自己是云祈私房的工具。
他抱紧云祈,从后头咬他的脖颈:“那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云祈拍了拍余烬的膝盖:“分开,我想坐椅子上。”
“你靠我怀里吧,”余烬明目张胆地说:“我想咬前面。”
“直播间啊,”云祈边说边转过身,正面坐下去,“回家我们再……”
话没刷完,他扶着余烬的肩膀,咬紧了自己的唇。
半推半就地伏在余烬身上,云祈伸出手,贴着余烬的脖子说:“马上要过年了。”
“嗯,跟我在一起的第一个年。”
云祈满足地抱紧了余烬:“以后还有很多新年可以一起度过呢,余队,你高兴吗?”
“你说呢?”余烬咬他的耳珠,“我从来没这么期待过放假,期待过新年。”
云祈拉下毛衣,在一片酥麻痒意中说:“我也是。”
他凑过去,咬了一口余烬的耳垂,伏在他肩头,想到了那句美好的祈愿,云祈低声道:“余队,望我和你,岁岁常相见。”
余烬执起云祈的手,放在唇边,说道:“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