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向樾行心情颇好,山衔月懒得理他,坐在副驾驶上刷手机。频繁的“嘀噔”声引起了向樾行的注意,他想问是谁的消息,张张口又放弃。
即使亲耳听了向樾行的话,宜恬还是不死心,在刚创建还热乎的三人小群里活跃。
宜恬:【月月姐姐,你真的是樾行哥哥的老婆吗?】
宜香:【樾行哥哥说了,他是月月姐姐未来的老公,现在还只是男朋友呢。】
山衔月好容易将尴尬忘记,又被姐妹俩唤醒,狠狠剜了驾驶座上的男人一眼。
山衔月:【唔,宜香说得对。别说这件事了,你们接下来准备去哪里玩?】
宜香:【明天我们就让哥哥带我们去你说的那家店吃饭!】
宜恬:【姐姐,我们还想见你怎么办?你以后会去京都吗?】
看着她的消息,山衔月神情滞了一瞬,被她抛之脑后的忧思又浮了上来。
宜恬:【姐姐,京都最近雪下得可大了,你如果来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堆雪人,哥哥他嫌我们幼稚,不肯跟我们玩。】
雪?她从小怕冷,不会将旅游安排在冬天,只有在外留学那几年经历过几场雪,是很美,但也很冻人。
她盯着车窗外飞掠过的景色出神,不知怎的,竟有些动心。
“向樾行。”
突然听见她喊他,向樾行转头。
“京都最近在下雪吗?”
她的问题出乎意料,“怎么想起这个?”
她很怕冷,从前一到冬天,早上等她上学就成了难捱的事,他都习惯了,一到冬天便将自己的闹钟提前半小时,司机送他到山家,曹姨见他来了,才会狠心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就是突然想起,”山衔月漫不经心,“我好久没见过雪了。”
绿灯亮起,向樾行转过头专注开车,轻笑:“你不是最讨厌冬天?”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山衔月“啧”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
“只是太冷了,想穿的衣服都没得穿,我才不想裹得厚厚的出去!”
他总是轻易就能将她惹炸毛,事后又忙着捋顺,乐此不疲。
向樾行失笑,回想,“昨天和衡筠打电话的时候,她是提起,京都下了好些年都没有过的大雪。”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她侧头看着窗外,白皙莹润的皮肤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幻想触摸时的柔软,扑闪的睫毛像蝴蝶振翅,她明明在听他的话,却不再开口——他有关她的直觉一向准。
向樾行福至心灵,试探道:“这样的大雪也难得,你想不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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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公馆回南山公馆的路上,笑容像刻在了他脸上似的,全程没有落下。
客厅里,祁南骄正和远在京都的女儿通着话,俞雅琦那边时不时有翻看的动静:“我想起了,还有一对金丝阳绿的镯子,水头颜色都是一等一的,我要去添上。”
“嗯,月月肯定喜欢。”祁南骄点点头,手上也翻过一页,“小杨,我记得东边库房里还有几箱我没清点过,你待会儿让人送来。”
“是,夫人。”杨姨笑应。少爷要成家,老夫人心情甚好,最近电视都不看了,一心扑在聘礼上,数不清的名贵物件一件件加入名册,好些东西饶是她跟着老夫人几十年都没见过。
那边的俞雅琦不知是又想到什么,惊叫一声,祁南骄好笑地摇摇头,这丫头,都多大了还是这么毛躁躁的。
听见大门处有动静,她望去,就见外孙不知是遇了什么好事,进门时都带着笑。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真不假,祁南骄觉得自从敲定下婚事后,不光是她和女儿一家心情好,连她平日最无趣的外孙都阳光了起来。
她朝向樾行招手,“阿行,来。”
俞雅琦听见,“阿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