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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满满的收获（第1页）

‘整合效果，而且只占用一个位置。’

这正是何西目前最需要的效果，他毫不犹豫地装备上了这个新词条。

一股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喉咙深处似乎多了一些从未有过的肌肉记忆，双腿也仿佛灌注了新的力量，。。。

灰烬如雪，落满肩头。那场崩塌没有声响，仿佛整座塔只是悄然退场，回归它本应归属的虚无。可布鲁斯知道，这不是终结，而是某种更沉重之物的开端。他的额头仍在发烫，诘问印记与誓约之痕交融后形成的纹路，像是一道逆向生长的根脉，从眉心蔓延至后脑，隐隐牵动着每一根神经。

他合上《词条真解》，书页却不再平静。空白页上浮现出一行新字，墨迹未干，似有生命般缓缓蠕动：

>**问题已登记。**

>**回应延迟中……因触及“原初叙事层”，需跨越三重认知屏障。**

艾琳靠在塔基残存的石柱旁，望着夜空。双月依旧悬垂，但它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远了些，银月边缘泛起一丝极淡的裂痕，如同瓷器上的隐秘伤痕。“你说……我们真的能等到答案吗？”她低声问，“还是说，每一次提问，都在把我们推向更深的谎言？”

“也许两者皆是。”凯尔坐在火堆边，手中握着一块烧焦的木片，在地上划出复杂的星轨图。“系统不会让我们轻易触碰真相。但它也无法彻底封锁‘问题’??因为质疑本身就是它的漏洞。就像病毒需要宿主，它也需要‘信徒’来维持运转。而一旦有人开始真正地怀疑……它就开始腐烂。”

雷恩冷笑一声，将匕首插入地面：“所以我们就成了它的癌细胞？挺好。我早就想当个不治之症了。”

风掠过荒原，卷起层层灰雾。远处的地平线微微颤动，仿佛大地也在呼吸。忽然，布鲁斯抬手示意安静。他闭上眼，指尖轻触额间印记，那一瞬间，他听见了??不是声音，而是一种频率，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又像是世界本身在自言自语。

“他们在呼唤我。”他说。

“谁？”艾琳皱眉。

“不知道。”布鲁斯睁开眼，瞳孔深处闪过一道赤光，“但我知道他们不在这个世界里……他们在夹缝中，在时间之外，在所有被抹去的历史背面。他们曾提问，然后消失了。而现在，我的问题唤醒了他们的回响。”

凯尔猛地抬头：“你听到了前代守望者的声音？”

“不完全是。”布鲁斯摇头，“更像是……记忆的残影。碎片化的意识流。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恐惧、愤怒、绝望，还有……一丝希望。他们没能完成的问题，卡在了现实的褶皱里，等待下一个敢问的人去接续。”

帐篷外，雪又开始落下。但这雪不同于北境寻常的寒雪，它是灰白色的，落地即燃，化作微弱的蓝色火焰，燃烧片刻才熄灭。艾琳伸手接住一片，火焰竟顺着她的掌纹游走，却没有灼痛感。

“这是‘认知余烬’。”她喃喃，“当一个概念被强行从现实中删除时，它的残渣就会以这种形式显现。比如‘自由意志’、‘真实情感’、‘未被编程的命运’……这些都是系统极力清除的东西。”

“也就是说，”雷恩盯着那熄灭的火苗，“我们现在正站在一堆被禁止的思想废墟上？”

“准确地说，”凯尔纠正，“是我们正在成为新的废墟。”

沉默再度降临。篝火噼啪作响，映照出四人疲惫却坚定的脸庞。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旅程不会再有地图指引，不会有父亲的笔记，也不会再有塔为他们揭示道路。第四座塔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不是给予答案，而是逼迫他们直面自己的虚妄。

翌日清晨，他们启程穿越烬土荒原。这片土地寸草不生，连岩石都呈现出诡异的玻璃质感，像是被极高温度瞬间熔融又急速冷却而成。行走其间，脚下传来细微的碎裂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某个巨大生物的骨骼上。

途中，他们发现了一处环形凹陷，直径约百米，中心立着一根断裂的石碑。碑上刻着七个名字，其中六个已被划去，只剩最后一个仍清晰可见：

**埃利安?维斯特**

“这是……第七任守望者的真名？”艾琳轻声念出。

凯尔颤抖着掏出最后一张残页，对照笔迹后点头：“是他。我父亲提到过，他是唯一一个拒绝接受系统赐予‘主宰权柄’的人。传说他在临死前写下了一句诅咒：‘你们夺走我的声音，但我已将疑问埋入世界的骨髓。’”

“然后他就消失了。”布鲁斯接过话，“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者……变成了什么。”

就在此时，地面微微震动。那根断碑竟缓缓升起，下方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深不见底。阶梯两侧镶嵌着发光晶体，颜色不断变换，宛如活物的血液在流动。

“这是邀请。”艾琳说，“也是考验。”

“我们没得选。”雷恩率先迈步，“反正后面也没路了。”

他们逐级而下。空气越来越冷，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暖意，仿佛同时置身于冰川与熔岩之间。最终，他们来到一间圆形大厅。墙壁由无数镜面拼接而成，映照出他们的身影??但那些影像并不同步。

有的“他们”在奔跑，有的在哭泣，有的拔剑相向，甚至有一幕显示四人跪在地上，向黑袍统领宣誓效忠。

“这是……可能性之厅。”凯尔声音发紧，“每一面镜子，都是一个平行路径中的我们。那些我们可能成为的样子，那些我们差点选择的道路。”

忽然，中央地面升起一座石台，台上放着一本书。封面漆黑，无字无纹，唯有触摸之时，才会浮现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