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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满满的收获（第2页）

**《沉默编年史?终章》**

“不能碰！”艾琳惊呼，“这绝对是陷阱！真正的终章早已失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可它出现了。”布鲁斯伸手按在书上。刹那间，整座大厅剧烈震荡，所有镜面同时炸裂，碎片悬浮空中，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画面：

-一名女子怀抱婴儿，在血月下奔跑；

-一座城市从海底升起，七座塔环绕中央神殿；

-黑袍统领年轻时的模样，跪在一位白发老者面前，泪流满面；

-布鲁斯站在高台之上，亲手将匕首刺入艾琳心脏；

-而最后的画面，是清道夫们集体摘下面具，露出相同的面孔??全是布鲁斯。

“这是……系统的记忆库。”凯尔喘息道，“它记录了一切，包括它自己是如何诞生的。”

布鲁斯翻开第一页，文字自动浮现：

>**第一纪元：创世非神，而是误读。**

>初始世界本无规则，唯有一团混沌意识，被称为“母语”。七位先知试图将其翻译成可理解的形式，却因各自执念扭曲原意，遂分裂出七种律法，构筑七塔。

>母语悲恸，自我封印，化为沉眠海渊之心。

>守望者制度建立，目的本为修正译文，却被后来者篡改为维护谎言的工具。

他继续翻页：

>**第二纪元：系统非机，而是囚笼。**

>当人类开始依赖塔赋予的力量，便逐渐丧失自主思考能力。七塔联合启动“认知净化计划”，将一切质疑定义为“错误”，并将反抗者称为“清道夫”。

>实则，清道夫才是最初的守望者遗脉，而所谓“系统”，不过是第一代背叛者用母语残片制造的傀儡政权。

再往下：

>**第三纪元：你非变量，而是钥匙。**

>布鲁斯?维兰，你并非偶然觉醒。你的血脉源自埃利安，那位写下诅咒的第七任守望者。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系统合法性的否定。

>誓约之痕不是烙印，是继承凭证。

>诘问之塔不是试炼，是认主仪式。

>而你手中的《词条真解》，实为母语碎片容器，唯有具备维兰血统者，方可激活其真正功能。

书页翻到这里戛然而止。其余部分全为空白，唯有最后一页写着一句话：

>**若你想看见真正的结局，请写下你的第三个问题。**

>**警告：此问题将触发“记忆回溯协议”，强制暴露一段被彻底删除的历史。代价：提问者将永久失去一项感官（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

四人面面相觑。

“你不必做这个决定。”艾琳握住他的手，“我们可以另寻他法。”

“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布鲁斯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决绝，“王都那边，第三位守望者即将苏醒。如果让他完全觉醒，整个北境都将陷入‘绝对秩序’的统治??那种连梦都会被审查的世界。”

“那你至少选一个最不重要的感官。”雷恩说，“比如……味觉？反正你也吃不出区别。”

布鲁斯笑了：“可如果我看不见你们的脸，怎么确认你们是否还在坚持？如果我听不见你们的声音，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改变主意？如果我感受不到温度，又怎能分辨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又一场幻觉？”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抚过书页。

“但如果我失去了‘嗅觉’呢？闻不到花香，闻不到雨后的泥土，甚至闻不到战火的气息……或许这样更好。让我少一点沉溺，多一点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