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众臣心头皆震,萧武眉头紧蹙,神情沉如铁石,未发一言,双手却缓缓收紧,指节青白。
就在此刻,陈志清拱手出列,微躬身形,沉声言道:
“陛下所言极是。陆云出自微末,能于乱中立威、转危为安,非但才堪为帅,更心可托社稷。”
“臣以为,陆云可封侯;而其职——宜授之专署节制,避旧体掣肘。”
此话表面恭敬,实则一语三锋:
封侯,给功;
专署,不入六部;
节制军政,绕开兵部萧武。
众臣皆听得出,这位宰辅是在为陆云铺设独立权柄之路——避其锋芒,亦护其归朝。
女帝听罢,面无表情,只淡淡道:
“萧爱卿。”
殿中众人顿时神情一肃。
兵部尚书萧武闻声上前,拱手出列,脸色依旧冷峻如霜石。
“臣在。”
女帝道:“你以为,陆云该授何职?”
萧武目光低垂,语调沉稳:“陆云有功,当封;但其旧日职阶,非军籍出身,入兵部为官,恐生掣肘。”
“可另设‘西南巡抚军政使’,钦差之职,不列六部,不入兵制,方能扬其功,避其讥。”
这番话听似中立,实则暗藏防备之意:兵部之门,不容你陆云跨入半步。
女帝轻轻一笑,却不带半点暖意:
“你怕他夺你兵权。”
萧武拱手低头,未答。
殿中众臣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片刻后,女帝一字一句:
“即日起——封陆云‘安远侯’。”
“设‘益西军政钦差大使’,节制三司,听命于朕,不隶于兵部。”
“文武两衙,无得掣肘。”
“钦此。”
话音落下,满殿如坠冰水。
这已不是什么赏功——
这是在朝堂之上,为陆云量身开一道新权轨!
而萧武——被当场架空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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