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汉子手忘了把玩弯刀,指节捏得发白,目光从她的大腿扫到胸前,又落回那抹晃动的艳红唇瓣,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嘴角却扯出猥琐的笑。
“这娘们儿,走个路都跟发骚似的,难怪能当花魁。”
“可不是嘛,天天来这儿卖,骚劲儿早就刻骨子里了。你看她那腰扭的,恨不得直接扑到男人怀里。”
右边的汉子也跟着点头,目光死死盯着她纱裙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声音压得极低,却故意让身边人听见。
两人眼神里的淫邪毫不掩饰,视线像黏腻的虫子,爬遍她全身,直到紫凰走到门口,才勉强收敛了些,却还是忍不住在她转身进门时,盯着她的背影咽口水。
“等着吧,今晚指定又有哪个倒霉蛋被她折腾得够呛,这娘们儿床上可不是一般的浪。”
紫凰把这些话听得真切,却只勾了勾唇角,踩着细高跟径直扭着腰往里走,刚进大堂就被一股混杂着酒气、汗味与脂粉味的气息裹住。
与门口的冷清不同,一楼大堂乱得像个泥潭:几张歪歪扭扭的桌椅旁,喝醉的士兵正搂着衣衫不整的妓女亲嘴,妓女的裙子被掀到腰际,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士兵的手还在她身上胡乱摸索,引得妓女发出浪荡的笑;靠墙的角落里,一个青帮汉子正把妓女按在墙上,手伸进她的衣领里,另一只手扯着她的头发,妓女的脸上带着哭腔,身子却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更不堪的是厢房门口,几间房的门没关严,从门缝里能看到床上交缠的人影,女人的呻吟声与男人的粗吼声混在一起,顺着门缝飘出来,在大堂里回荡。
“宝贝儿,快跟爷进屋,保证让你舒服!”
一个满脸横肉的士兵,正搂着一个穿粉衣的妓女往厢房走,他的手紧紧攥着妓女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妓女皱起眉头,却还得挤出笑脸迎合。
士兵的另一只手在妓女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疼得妓女低呼一声,他却笑得更欢。
“叫什么叫?等会儿有你叫够的时候!”
他还故意把妓女往自己怀里带,让她的胸脯蹭着自己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淫欲。
走到厢房门口,他一脚踹开门,把妓女推了进去,自己也跟着钻进去,“砰”的一声关上门,紧接着就传来妓女的尖叫与士兵的淫笑。
紫凰瞥着这混乱的景象,眼底没什么波澜,不管是青鸾掌权时,还是如今青帮占领后,销金窟的一楼永远是这幅模样,妓女们被动地被挑选、被摆弄,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只有她,能踩着细高跟,扭着腰穿过这片混乱,不受任何人的打扰,径直往楼梯走去。
白狐面具上的银铃叮当作响,偶尔有士兵或青帮汉子想伸手拦她,看到她面具下那抹勾人的笑,又悻悻地收回手,他们都知道,这位“白狐姑娘”惹不得,她是销金窟里唯一能自己挑客人的花魁,连青帮头领都得给她几分面子。
走到二楼走廊尽头,紫凰推开了属于自己的房门,与走廊的昏暗破旧截然不同,房内是一派崭新华丽的淫靡景象。
屋顶悬着一盏新制的鎏金莲花灯,灯芯燃着西域进贡的迷迭香,甜腻的香气裹着暖意漫满房间。
墙面贴着崭新的暗红锦缎,上面用金线绣着缠枝鸳鸯与半露的春宫图,针脚细密,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一张宽大的拔步床占据了房间大半,挂着水红色的真丝纱帐,帐沿缀着细小的珍珠,风一吹便轻轻晃动,映得帐上绣的交颈鸳鸯似要活过来。
榻上铺着雪白的狐裘软垫,旁边的红木矮桌上,摆着一套新铸的银质酒具,酒壶与酒杯上都刻着镂空的狐纹,旁边整齐放着几样崭新的情趣道具——雕花象牙拍、镶钻镂空银铃、温润的羊脂玉按摩棒,还有一个描金漆盒,里面装着各色香膏与绣着狐尾的绢帕,件件精致崭新,与外面妓院的破败形成刺眼反差。
梳妆台是新打的梨花木,上面摆着几盒崭新的胭脂水粉,黄铜镜擦得锃亮,镜边挂着一串新穿的珍珠手链,在灯光下闪着莹润的光。
走到榻边坐下,紫凰没有立刻摆出端庄姿态,反而故意将身子往软垫上一靠,双腿微微张开,让纱裙高叉处的肌肤露得更多些。
她抬手解开抹胸领口的银铃系带,两颗银铃“叮”地落在狐裘软垫上,指尖却没停,轻轻划过自己的锁骨,再往下探,隔着薄薄的纱裙蹭过腰腹,动作缓慢又勾人。
白狐面具下的眼睛半眯着,露在外面的艳红唇瓣轻轻咬着,偶尔发出一声轻哼,像在引诱门外人进来。
她又拿起矮桌上的银质酒杯,倒了半杯酒,将酒杯凑到唇边,却没喝,反而让酒液顺着唇角往下流,浸湿了胸前的纱裙,露出底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才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唇角的酒渍,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靠在榻上,她听着走廊里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串沉重却带着局促的脚步声停在门外,犹豫片刻后,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姑娘,我,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门没锁。”
紫凰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故意拉长语调,声音柔媚得能滴出水来。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玄铁铠甲的侍卫走了进来,正是白天就任大典上紧跟在她身后的侍卫亲兵,只是此刻他摘了头盔,脸上满是通红,他刚进门,目光就被房内华丽的景象与紫凰诱惑的姿态勾住,呼吸瞬间变重,却还是硬着头皮低下头。
“听闻姑娘不在意钱财,在下想用家传按摩手法换取一夜春宵,不知姑娘能否行个方便。”
他完全没认出眼前的“白狐姑娘”就是白天自己守护的城主,只当是销金窟里一位极美的妓女。
紫凰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心里觉得有趣,却没点破,只是拍了拍身边的狐裘软垫,眼神示意他坐下,指尖还故意碰了碰榻边的象牙拍,发出“啪”的轻响。
“呵呵,许久没有客人提出这么有意思的交换了,是一夜春宵还是扫地出门可就看你表现了哦~”
烛火摇曳的厢房内,紫凰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水红色纱裙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银铃叮当作响,在静谧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半闭着眼,任由身后的男人为她捏肩。
那双布满薄茧的手掌,带着常年握刀剑磨砺出的老茧,力道沉稳有力,精准地按压在肩颈要穴上。
紫凰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微的喟叹,白狐面具下的红唇勾起一抹满足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