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装点好自己的房间可不行,身为大家庭的一份子,姜黎还得去布置别的房间,谁让家里所有人他的美商最在线呢?
“宝宝,看我给你露一手。”姜黎正在剪窗花,刚想到要剪什么后,提起剪刀就是干。
余顾搁一边忙编着中国结,根本懒得看他。
“你看!”姜黎猛地凑过来展示他的杰作——一棵树?
“哎呀都怪你,我这里出错了。”余顾胡乱地拆开线,甩到姜黎头上,“挺好看的啊,这是什么树?”
“西院的枣树,上面还开着花,是属于我们未来的花。”
余顾浅笑一声,“不过剪了花反倒显得繁杂,坏了原来的美。其实不一定要繁花相送的,我们就是最烂漫的繁花,只要能在彼此身边就好。”
哎哟,这小嘴,怎么就这么会说呢?
可给姜黎乐得不行,连工作效率都提高了不少,妙手一挥,各式各样的窗花争芳斗华,冬天都快被这满桌红给扮成春天了。
慕仁慧窥探了这么有爱的一幕,把姜世杰给从院子里拖进来,让他也好好看看。
“你干嘛啊?”其实姜世杰还是有点无法直视自己的儿子搞基,却极不情愿地被慕仁慧撑开眼皮看得清清楚楚,“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我就问你一句话。”慕仁慧指着姜黎和余顾说,“你觉得小黎现在过得幸福吗?”
姜世杰无言以对,他好像从来都没往这方面想过,只是一味地自欺欺人地猜测姜黎以后的生活会如何如何惨淡,对儿子的反骨也深感无奈。
“那我再问你,你觉得以前,我说他高中以前,幸福过吗?”话语至此,慕仁慧也明感愧疚,自觉之前是真挺对不起儿子的。
姜黎留给他们一个背影,正在挑一对灯笼的穗子,时不时发出他们以前从未听到过的笑声,那是纯粹的,不同于职场上虚假伪装的笑。
且他的行为也是——以前在他们面前,他从未像现在这般调皮过,不好好装穗子,反把灯笼罩在余顾头上,被余顾揍了还嬉皮笑脸,亲一口就完事儿了。
这副画面,姜世杰尽收眼底。
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真的不应该干预儿子自己的人生路,因为要过怎样的一生从来都应该由自己去选择。
慕仁慧把手搭在他厚实的肩膀上,“以前我们都错了,后来我幡然醒悟,小黎才和我慢慢变好。他其实……还差一个‘爸’,而不只是一个‘父亲’。”
姜世杰惭愧万分,看向慕仁慧。
“苦了我这颗又是妻子又是妈的心喽,我一直在努力调和你们父子俩的关系,他说了,真的很想跟爸爸重新认识一下。”
“……”
“余顾确实是失忆了。”慕仁慧的音量降下不少,往余顾那边看,“慕思华也确实参与过,你不说我不说那孩子就只认定她是罪魁祸首,你这样反而表现得太刻意,到时候真就让他怀疑了。”
“我知道。”
“反正人都死了多少年了,这件事也没人会查下去,五年了都没想起来,估计这辈子也都不会了。”
姜世杰长嗟道:“算了,反正他也闹不出什么事端,真出现差池找个人解决掉就是。”
慕仁慧拧了他一下,“你老糊涂了啊你!想让你儿子再离家出走个七年啊?”
余顾编好全部的中国结,转身即见两个长辈直挺挺地矗在他们身后,差点吓到叫出来。
慕仁慧对他点头笑了笑,他也回应着。
“宝宝,你看这个灯笼……”姜黎提着一盏花草灯,转过头要让余顾帮忙看看怎么弄,也被身后诡异的两个人吓到,“你们……干嘛?”
姜世杰手足无措,被空气呛到,慕仁慧不厚道地以挂结为由把余顾拉走,留下他和姜黎四眼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