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重点是共感的问题,池爻也没纠结:“就,你如果工作结束能不能早点回来,当务之急是把艳煞解开。”
他还在思索要怎么告知解开方式,电话就忽然挂断了。
池爻茫然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还在疑惑这人怎么脾气如此难以琢磨,司机陈恪就回过头。
“江总说他现在回去,要我把你也带回去。”
……
池爻被带回山庄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管家说江总人在三楼书房。
他上楼推开门,果然就看到明显疲惫了许多的江烛凛。
不过这人虽然眼睛都冒红血丝了,但整体还是非常整洁的,疲态只在精神层面。
听到门的动静,江烛凛薄薄的眼皮轻掀过去,浅色的瞳凝着门口出现的人。
眼前已经不是办公室,池爻也不是那个会爬椅子、藏桌底的想象。
他摁了下眉心,将刚刚一晃而过的画面屏出脑海:“要怎么解?”
他主动开口,就代表没电话里那么大脾气,池爻立即主动走到桌前,双手撑着桌面,俯身凑近认真地看着他:“就是……江烛凛,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他靠近的姿势有十分之一和梦里相似,江烛凛本能地偏头避开,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听见了什么。
他皱眉:“喜欢的人?”
“嗯。”池爻点点头,虽然是办正事,但也不免有一丝丝的小八卦,“或者是暗恋,明恋,交往过感情还在……之类的人?”
这话题太莫名,江烛凛视线落向桌面,又拿起了一根钢笔。
池爻却一手按住了他的手腕:“你先回答呀,拿笔做什么,这又不是算术题。”
江烛凛感受到他压落在腕骨上的触感和力道,这才确信这人是真的。
“没有。”他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池爻一下就苦恼下来:“哎呀,艳煞最简单的解决方式,就是和人那什么……你怎么会没有呢?”
亏他还想要是有这号人,就顺势帮江烛凛牵牵桃花,也算做一件好事。
江烛凛看着他大失所望的表情,慢声问:“‘那什么’是什么意思?”
池爻没想到他领悟力那么迟钝,但他不像沈澈那样能用手势比出来,只小声含糊地说:“睡一觉呗还有什么。”
“我现在和你共感,你要我去睡别人?”江烛凛轻慢地哂了一声,嘲弄的意思很浓,“池爻,你是找新鲜感还是找罪受?”
“当然不是!”池爻脸有点热,飞快地说,“我已经想好了,你解煞的时候,我就打坐念清心咒,能短时间屏蔽五感……大概三十分钟,你在这个时间内解决就好了。”
江烛凛看着他桃子似的脸,莫名觉得自己居然会为那两场梦动摇这件事,相当的荒谬。
现实里的池爻和他梦里的池爻完全不一样。
他皱了下眉,打断了自己莫名其妙的比较,拒绝:“做不到。”
“做不到……”池爻吸了口气,声音压得更低,“你阳痿啊?”
啪。
钢笔落地。
书房里寂静了几秒,江烛凛浓长的眼睫抬起,和他眼下那点清灰相应,将他的轮廓衬得有三分阴森的鬼气。
他说:“池爻,我是不是,你感受不到吗?”
“哦。”池爻恍然,认真回忆了一下,然后说,“你不是,你挺生龙活虎的。”
江烛凛:“……”
我是不是还该说一句谢谢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