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怎么复仇?”佐助发问。
佐助这话的前提就像你必须要复仇,只是不知道你要从何做起。
复仇?
你唇间碾碎着这个词,好像要把这简单的词拆解成几份,每个过往和你有过交集的男人都能从中分一杯羹。
你要替他们复仇吗?
那又向谁复仇呢?
不管是谁,止水或者是泉奈,你短暂的初恋和漫长的伴侣,他们的死都有明确的原因,或者说都存在普世意义上,你应该去恨,去报复的“仇人”,甚至这对仇人还是传承式的师徒关系。
依你的忍术水平要去杀死他们那对师徒,是有点不现实,但总有手刃仇人以外的报复方式。
你想得出来,方法有很多种。
可总是这样。
在你还没有厘清要如何处理身后事之前,就把你从一个节点投放到另一个节点,好像存心是要你放弃替爱人怎么怎么样似的。
“你觉得呢?”
你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含糊地反问佐助。
佐助闻言侧身盯着你看了一会,不知道怎么给他品出了一丝沉寂中的怒火余烬,但又好似泄气。
“你的实力完全杀不了宇智波鼬。”他甚至啧了一声,“我原本以为你有可能赶在我之前先杀掉他,看来我的担心很多余。”
他如此客观的点评,换来了你不明所以的表情。
“为什么要杀鼬?”
这女人在想什么?你的回答让佐助震怒,为什么不杀宇智波鼬?难道女人放下仇恨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而你在想弟弟想让哥哥死……这种宇智波兄弟情,真是少见。
“是他杀了宇智波止水——不是吗?”
“啊。”你突然了悟,“那你是觉得我和你之间有共同的敌人吗?”
“我以为这几年你一直在提升实力,计划复仇。”佐助墨色的瞳孔对着你,“了无音讯只是为了不被那个男人察觉。但现在看来你对止水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佐助会这么以为。不管是觉得鼬是杀死止水的真凶,或者是默认你要替止水复仇,而不复仇就等于你对初恋的感情不过如此。
你倒是没有恼怒,佐助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本来就是这样自以为是,你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太久没和这个年纪的相处过,有些不适应。而且当时佐助还小,他的视野就那么点……
这倒也不是佐助的错。
“我不觉得止水会被鼬杀死。”你抿了抿嘴,“但是你要执意这么觉得,我也不会拦着你。”
你和佐助对视,快十年没见,有些细节你完全不记得了,知道止水的小孩缘很好,但完全不至于好到能让一个小孩把亲哥当仇人的程度。
你狐疑的看向佐助,“但你以前和止水关系有这么好吗?好到要替他报仇?”
佐助觉得你错得离谱。
“你怎么会觉得我只是在替止水——”他有些咬牙切齿了,“止水只是宇智波鼬杀戮的开始。”
你沉默的听着,决定顺着佐助的话往下说。
“所以鼬还杀了谁?”
佐助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就被极致的荒谬感和愤怒淹没。在他的认知里,宇智波灭族是忍界地震的大事,是他十年人生的全部底色——而你,作为与止水关系密切的人,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这在他看来,要么是你刻意逃避到了麻木的地步,要么是你从未真正在意过宇智波,甚至不在意止水所处的家族。
就算那个时候他还小——但他明明记得族人对你和止水之间的态度,是绝对的支持。
在他眼中,你的‘无知’本身就是一种罪过,是对逝者,包括止水、他的父母、全族族人的背叛。
“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用‘鼬’来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