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点头,“毕竟我认识的宇智波那么多。”
“难道这十年里你还认识别的宇智波吗?”
这句话好像戳到了佐助哪里,他随即质问道,
“你所认识的那些宇智波——在十年前早就都被鼬杀害了吧?!”
你震惊的神色更加证明了佐助的猜想。
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世界,”佐助年轻且过于秀气的脸侧了过去,“只剩下两个宇智波。”
“啊球——”
迪达拉马上嫌弃地躲开,但他们正在纸鹰的背上,躲也躲不到哪去。
阿飞正扭着腰拿着手绢擦着鼻涕,他也不知道这面具有什么好擦的,可能阿飞只是纯粹为了恶心他。
不。迪达拉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前言。阿飞不是为了恶心他,是他就是一个这样恶心的人。
“是春天呢——”阿飞扭来扭去中。
是的,换季的季节,身体素质不行的人是很容易中招流感。
“是思春吧~”阿飞戴着手套的两根食指对在一起,戳戳戳戳。
“是你抓三尾的时候掉海里感冒了吧?嗯!”迪达拉受不了了,站在鹰背上对他指指点点,“还有,到底谁会选你思春啊!”
“不要因为前辈你没见过,就说不存在嘛——”阿飞摇了摇手指,“阿飞我可是很受女人欢迎的呢。”
“咦惹。”迪达拉被恶心的搓了搓胳膊,“接下来又要说你被女人强吻过,当作证明了吗?”
阿飞被戳穿了心思,原地转圈,“阿啦啦好开心好开心,前辈是第一个相信阿飞被女人强吻过的人~”
迪达拉扭曲着脸反驳他,“我只是说你要说这话!!并不是相信真的会有女人强吻你!嗯!”
可他的一番话完全是无用功,阿飞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
“迪达拉前辈是第一个——那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阿飞要让所有人知道阿飞有多受女人欢迎~!”
“够了!!”迪达拉抓狂,“不许宣传出去!这样别人听到后,会觉得我居然会相信这套说辞,只会觉得我是傻子吧!”
阿飞捧着脸不好意思的开口,“只听过爱情里的人会变成傻子,没想到只是听到了阿飞爱情的前辈也会变傻子呢。”
迪达拉被阿飞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彻底恶心到了,他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指着阿飞的鼻子吼道:“够了!整天嚷嚷自己‘受女人欢迎’,那女人呢?!嗯!影子都没见着一个!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吧,嗯!”
阿飞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夸张地捂住心口:“啊啊——前辈好过分!阿飞脆弱的心灵受到了暴击!女人……女人当然是在……”
他声音突然卡壳,眼神(如果能从孔洞看到的话)似乎飘忽了一下,但马上又扭动起来:
“在阿飞深深的思念里呀!只是暂时迷路了,很快就会排着队来找阿飞的!嗯!一定会的!”
“呵。”迪达拉对他彻底无语,抱着胳膊扭过头,决定不再搭理这个沉浸在自己妄想世界里的神经病。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只是暂时的,不久后他还是会被阿飞气得再一次破功。
这一点都不酷。
鹰划过天际。
佐助操控着忍鹰降落在一片林间空地。他利落跳下鹰背,动作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刻意为之的冷硬。
你在飞速思考之中抽空欣赏了一下,然后在他发现之前很快把视线转移到别处,随之跳下,摸了把酷似小鸡手感的鹰背。
佐助回头瞥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你。
刚才空中那点微弱的、因认出你是‘止水的……’而产生的一丝同病相怜感,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愚弄的烦躁和冰冷的疏离。
他幼稚的心想(尽管他绝不会承认这份幼稚),他以为你和他一样,活在仇恨的阴影下,沉默是为了积蓄力量。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带着你一起去找鼬,或许能增加一分复仇的戏剧性。当然,你不能杀死鼬,可是你同为受害者,你能见证鼬被处刑的全过程。
结果你的状况他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同。他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麻木地过活、与一切痛苦隔绝其外。
他也不想好奇你怎么会从空中掉下来,现在他只想把你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