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紧牙关,忍住了痛呼。好在伤口和之前一样眨眼间便消失了,没影响到她的行动,让她顺利躲开了第二次袭击。
她转身面向满脸怨毒的八姐,压低声音:“八姐,你冷静点,我真的是来帮你的!”
八姐冷哼一声:“帮我?那就不要再躲了,乖乖把你这身肉给我吧!”
雁惊春在资料柜间左躲右闪,飞快地为自己辩解:“八姐,你仔细想想,如果我真要害你,直接在食堂宣告你有病不就好了?干嘛还要和你单独相处?”
“我其实是为了跟你联手把二婶赶出居委会,才特意找机会和你私下商量的!”
八姐动作微顿,但很快又拍来一掌:“又在说谎!二婶现在是居委会里最有威望的,你想把我赶出去,不就是为了巴结它吗?”
“我巴结它也没用呀,它只是把我当工具人,就算我帮它把你赶出去也得不到重用的。”雁惊春循循善诱,“比起锦上添花,我还是更愿意雪中送炭啊。”
八姐终于停止了攻击,警惕地看着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雁惊春瞅了瞅门口,小声问:“八姐,有火吗?”
*
资料室门外,八姐派的蜕个个面露惊惶,想向同伴寻求安慰却又不敢吭声,只能彼此对望。
与之相反,二婶派的蜕洋洋得意,甚至已经开始对八姐派指指点点,探讨等下要如何瓜分它们的肉了。
就在这时,资料室内的呼唤打破了紧张的氛围:“二婶,八姐的诊断结果出来了,你要不要进来看看?”
二婶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闻言迫不及待地撞开资料室的门往里挤去。
不料下一刻,它口中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嚎叫:“啊——”
它的喊声太大,完全盖过了它身上的肉与烧热的铁门接触时发出的“滋滋”声响。
八姐站在门内,将几份资料丢进门边的火堆中,让火烧得更旺。
雁惊春则趁着二婶没反应过来,如攀岩般手脚并用地爬上它凹凸不平的肚皮。
她手心与脚底的皮肤每次接触到二婶的肉,再抬起时都会变得血肉模糊,而后又飞速复原。
她强忍疼痛,踩到二婶的胸口上,在二婶惊怒交加的眼神中举刀削下了它的唇舌。
确保二婶无法再发号施令后,雁惊春从它身上一跃而下,开始了她的表演:“二婶,你怎么了,是有哪里痛吗?告诉我吧,我是医生,一定能帮到你的!”
资料室的大门被二婶臃肿的身体堵得严严实实,门外的蜕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二婶在惨叫一声后便恢复了安静,只有身体还在不断蠕动挣扎。
然而这道门于它而言过于窄小,灼热的门框又将它外层的肉烤焦粘住,它挣扎得越厉害只会越痛苦,很快它就连挣扎也不敢了。
资料室外的蜕们起初还在因二婶的异状而焦躁不安,现在二婶平静了下来,它们便也安静地在外等待。
一时间,资料室内外只剩下雁惊春报病名的声音:“二婶,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这都是过于肥胖导致的。根据我的诊断,你现在的病症有高血压、高血脂、冠心病、糖尿病、脂肪肝、胆结石。。。。。。”
听见雁惊春的诊断,资料室外的蜕们开始交头接耳:
“心是什么?”
“不知道啊,我还想问你肝和胆都是什么东西呢!”
“我们的身体里有那些玩意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