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宫宴只是例行之事,意在同迎新年。
宫宴一直举行到夜幕时分。
除夕前后举国放松欢乐,宵禁放宽了些。
有那些把酒言欢上了头的大臣在宴会上玩闹的晚了,也不挡着他照常出宫通行,别将时间把握的太过火,便不会有什么差错。
离宴时间还是自由的。
在李玖有些困倦之时,宁宴便带着她们母女两个离了宴会,返往家中。
回府的马车一路颠簸,李玖靠在宁宴的肩头小憩。
宁兰因看见此情景忍不住为他们的幸福露出笑意。
宁宴看了眼熟睡的娘子,才轻声开口:“兰因。”
“嗯?”
宁宴突然变得很严肃:“过了这个年,你带着你娘亲去远游一趟吧。”
宁兰因顿时敛去了嘴角的笑意:“爹爹为何想安排我们如此匆忙的离开?”
有些话,宁宴还不能宣之于口,“你就当是一场游玩之行。”
宁兰因低垂下了眼眸,“爹爹不妨直说,想让我和娘亲去哪里?”
宁宴顿了顿,没有回话。
他的女儿太敏锐了。
宁宴无奈地叹气,“去西北找你舅父他们吧。”
宁兰因又问:“那舅母呢?”
宁宴道:“你舅母她今夜就会动身前往边界,寻你舅父他们。”
宁兰因轻笑,担忧的目光落在宁宴的身上,“爹爹,你为何要瞒着我们,自己一个人留在华京呢?舅母趁夜偷偷离去,又是在防着谁呢?”
父女两个的对话,让一旁歇息的李玖有了醒来的迹象。
宁宴连忙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又示意宁兰因安静。
宁兰因压下心中的不安,她也不想让娘亲担心,亦不想让爹爹什么都抗。
*
荣平王府内,有一处闪着暗影。
离近些,便能听到里面的窃窃私语。
“爹爹传达的话只有这些,具体怎么做,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
是今日告病没来参加宴会的北冥甫阳在讲话。
她的对面,站立着一男一女。
那女子巧笑言兮,抬起柔弱无骨的手抚了抚自己的发髻,“慧阳郡主真是说笑了,我自小便跟在荣平王的身边,被一手提拔至今,岂会生出二心?”
那女子又转眼看向一旁的男子,“到是这上心坊的云坊主,是听令与我们荣平王合作,倒可能是会生出些嫌隙来。”
云继冷冷地看她一眼,面上不再是对着翩翩时的嬉笑,反而神色正经,变得莫测起来。
云继冷哼,“你这花魁倒是忠心,巴巴地给人当了教习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