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明见状有些好笑,让小二送热水来,取了帕子帮夫郎擦洗一番就把人抱到床上睡了。
过了一个时辰,林远明见人还没有醒来的意思,轻手轻脚的下去,还不忘帮夫郎掖好被子。下楼去让小二做几样特色菜,装起来提了上去。
见夫郎的脸睡得红扑扑的,有些不忍心喊人,只是连日的坐车,徐靖言胃口不大好,许久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了,今日难得休整,还是起来吃点东西垫一下为好。
林远明轻轻推了夫郎一下,喊了两声名字,徐靖言却不睁眼,被吵到了似的扭过头,还把被子拉起来盖过了头顶。
“靖言,还是起来吃些东西好不好,吃完我们到客栈旁边逛一逛,还没到徐州府你就说想来看看,小二说夜里也不宵禁,很是热闹呢。稍微逛逛我们就回来,你不是还说好几天没正经洗澡了,只是擦洗一番身上总是不爽利,刚好下去走走,消消食回来洗澡,然后再睡觉好不好?”
徐靖言已经不大困了,却睁不开眼睛,又听了林远明这一番哄孩子似的话,羞恼的把人凑过来的脑袋一推道:“知道了,我这就下来吃饭,你怎么这样唠叨。”
林远明故作捧心状:“夫郎这是嫌弃我烦吗?我们才成婚不久你就厌弃了我,到了京城见过世面岂不是要让我做下堂夫。”
“哎呀,你好烦啊,我不会休你的,行了吧!”徐靖言捂起耳朵,现在他对林远明时不时有些做作的发言已经免疫了。
“哼,家主说话也不诚心,要说很喜欢我所以绝对不会休弃我才行。”林远明见人红成了一颗樱桃,又忍不住挑逗两分。
徐靖言这次不上当了,径直走到桌前开始吃饭。
两人吃完就下楼去逛,街上果然比县里热闹多了,县城只有过节和灯会才有这样多的人上街。
两人走走停停,买了不少新奇的小玩意儿,打算带到京城去,其中一个木质的鹦鹉徐靖言很喜欢,一扭肚子上的开关就能往前弹几步,初见时还被吓了一跳。
林远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牵着夫郎往回走。
快到客栈时,见着一个货郎拦着一个姑娘推销药膏,说是能去疤生肌,那姑娘犹犹豫豫打算买下。
林远明出门前也遇着了这个货郎,只是一模一样的药膏瓶子,货郎却说是治跌打损伤的药,见他们一行人赶路,言说路上难免磕碰,不如买些备下。
林远明出门前虽备了些常用的药,却也觉得货郎说的有理,打算买一些,接过货郎手里的药瓶打开一嗅却发现不对,又问过能不能试一试。货郎点头后用木勺挖了一点出来,林远明细细分辨一番都要气笑了,这药膏里面只是加了些野蕨菜,没什么用处,却也用不坏人,纯粹做一榔头生意,骗一个是一个罢了。
林远明上前拦下:“你这骗子,刚才被我拆穿了还不知道跑,又回来此处接着骗人,这次非得抓你去见官不可。”
货郎扭头一看吓了一跳,忙把货物都卷到箱笼里跑了。
那姑娘身边的小丫鬟一跺脚:“哎呀,叫这骗子给跑了,敢骗我们小姐,也不知有几个脑袋……”
旁边的姑娘忙把人拉住,摇了摇头:“也是我心急了,脸上的伤总也不见好,才叫这骗子有了可乘之机,早该知道的,我的脸延请了这么多名医也没治好,一个货郎能有什么好方子,只是心里还存着希望罢了。”
林远明听罢小声询问过徐靖言可否给人诊治,徐靖言点点头,女孩儿家脸面极为要紧,若是治不好总要遭人笑话的。
于是林远明开口道:“这位姑娘留步,在下正巧是个大夫,若是信得过我,我可以给你把个脉瞧一瞧。”
一时间主仆二人都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