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中文

她们两个是不是谈恋爱了（第2页）

“我没事，她们两个没有谈恋爱。都这个时候了，你在想什么呢？”吴悦略显无语，扶额说。

对于周沐清的脑洞想一出是一出，吴悦真的是对她没有话说了。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周周可是出了名的不听话，现在跟打了鸡血似的学数学和英语！”周沐清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她还说是怕辜负顾言之给她的复习资料！那我之前花钱给她报的补习班算什么？”

“哦？言之还给她复习资料了？”吴悦觉得有些稀奇，“那也不能代表她们有什么，周周应该是受了言之的影响才发奋图强的。你呀，就别瞎想了。周周好好学习又不算坏事，再说了学校里面还有我呢。”

“那……那好吧。”周沐清听到吴悦的话只好作罢。“不过你可给我多看着点。”

“好，给你看着。”吴悦闻声笑道。

周沐清想起刚刚听到的汽车引擎的声音，“你这么晚了才回家？不能直接住教师宿舍吗？”

“我……想自己一个人待着……而且距离又不远。”路口的红灯亮起，吴悦看向窗外，路上冷冷清清的。

“教师宿舍不也是单间吗……”周沐清像是想到了什么，“啊，哦。也是哈，那你路上开慢点，我还要值夜班，先挂了。”

“嘟嘟——”

周沐清记起自从吴悦得知万思悠不在后，总是郁郁寡欢的。

前不久吴悦把自己锁在屋里，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最后还是她找物业撬了锁才进去。

推开门的瞬间，浓烈的烟酒味差点让她呛出眼泪。

客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玄关处一盏小灯亮着，昏黄的光线下，满地酒瓶东倒西歪，烟蒂在烟灰缸里堆成了小山。

吴悦蜷缩在沙发角落，身上裹着万思悠以前织的灰色围巾，怀里还抱着那个没送出去的生日礼盒，头发乱得像枯草，眼底的红血丝几乎要溢出来。

“吴悦？”周沐清轻声喊她，生怕声音大了会戳破什么。

吴悦慢慢抬起头，眼神空洞得吓人，嘴角还沾着酒渍，看见她进来，只哑着嗓子说了句：“沐清，她……再也不会来见我了。”

那句话像根针，扎得周沐清心口发疼。

她走过去蹲在吴悦面前，想把她怀里的礼盒拿开，却被吴悦死死攥着：“这是她给我准备的，每年一个，说要每一年都要送给我……可她才送了三年，就走了。”

吴悦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压抑的呜咽，“我是不是错了？我要是没推开她，是不是她就不会走了？”

周沐清没说话，只是把吴悦揽进怀里。

她能感觉到吴悦的身体在发抖，像个迷路的孩子，连哭都不敢大声。

那天晚上，她们就那样坐着，吴悦断断续续说着她和万思悠的事——说万思悠第一次送她向日葵时的紧张，说万思悠为了学好英语熬夜刷题的样子，说圣诞夜那天她转身跑走时，背影有多决绝。

“我以为我是为她好，”吴悦哭到声音沙哑，“我以为她离开我，能有更好的未来……可我忘了，她的未来里，从来都有我啊。”

周沐清拍着她的背，眼泪也忍不住掉下来。

明明吴悦很少喝酒，也从不抽烟，现在的她像是一个废人，浑浑噩噩的。

吴悦挂了电话，指尖还残留着手机屏幕的凉意。

路口的红灯明明灭灭，映得她眼底的红血丝愈发清晰。

她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忽然想起万思悠也曾在这样的冬夜等过她……

那时万思悠总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里攥着暖手宝，见她来便会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围巾上的绒毛沾着雪籽，像撒了把碎星星。

如今只剩冷风卷着落叶擦过车轮，发出细碎的声响。

吴悦发动汽车，后视镜里教学楼的灯光渐渐缩小，最后融进夜色里。

黑夜总是那么耐人寻味，吴悦也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