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里全灭的水肿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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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是谁?是目击者吗?“马尔马尔靠在沙发上对着蟑螂胡言乱语道。估计是酒劲上来了,蟑螂穿过房间迅速消失,诺伊尔自己也觉得眼皮发沉,想要睡觉。
“我叫诺伊尔。”
“逃跑总比被那个变态强奸好。”马尔马尔似乎把蟑螂当做了诺伊尔的猴子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想到什么了吗?”注意到诺伊尔在思考,马尔马尔酒气熏熏地说道。
“对不起。”
“嗯,我想到一个很好玩的把戏。”
“回答我的问题,你没有资格反问我,懂吗?”
“什么?快告诉我。“马尔马尔愉快地说道。
“你看不见这家伙吗?”男人抓住手枪的手突然用力。
“凶手会不会用这个拖车小屋当做凶器?”
“谁?”
“嗯,什么意思?”
“这是你家,对吧?是你用两万五千日元租的房间,对吧?”
“这辆拖车是用六根弹簧线通过桩子固定在地面上的。其中只留下后面那两根弹簧线,其他的都取下来,把绳子绑在最前面的钩子上。将这根绳子从后顶棚上垂下来,挂在汽车上。之后把车开得飞快会发生什么?”
“啊,那是什么?”诺伊尔喉咙里夹杂着奇怪的声音。
“拖车快要要翻过来了。就像怪兽电影一样。”
“喂喂,白脸色狼,快起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诺伊尔耳边响起。缓慢地睁开眼睛,看见一名身穿西装的男子正低头看着诺伊尔。手里的手枪顶在诺伊尔的额头上。睡意完全散去,心脏也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是的。因为是出于便于移动考虑用轻量型材料做成的拖车,就算是我开的吉普车也应该能轻松地拉动吧。话虽如此,因为后部的弹簧线还固定在木桩上,所以拖车不会翻过来,而是会后面朝下,直立起来。这样睡在床上的库莫奥,就会从十米高的位置摔到墙壁上吧。”
窗帘横杆上浮现着一道拉动过的伤痕。那是自己第一次自杀时候留下的痕迹。库莫奥已经死了,自己也没有理由继续活下去了。诺伊尔绝望地躺在榻榻米上,闭上眼睛,就像刚上完夜班回到床榻的感觉一样,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睡下去。
“啊,不错,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啊!”马尔马尔看着库莫奥凹陷的头拍了拍手。
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个方法,即使不进入拖车小屋也可以杀掉库莫奥。凶器就是这个房间。”
拖着沉重的身体爬着楼梯来到了自己家的门口,挣扎着打开铝门的瞬间,诺伊尔便倒在了又小又旧的房间的榻榻米上。自己的脚碰到了散落一地的少女照片,诺伊尔挣扎着起来,找到了橱柜里的安眠药,像嗑药似的把安眠药片倒入嘴中,用厨房里冰冷的自来水顺了下去。在榻榻米上仰面躺下,天花板上的斑点逐渐模糊了。
“好厉害,好厉害,就像名侦探一样。那么犯人就是稔典了。”马尔马尔若无其事地说道,诺伊尔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想把一切都忘了。
“稔典?为什么?”
下了吉普车,诺伊尔走进了熟悉又陌生的住宅楼。楼道里弥漫着一股臭鸡蛋的味道。在穿透柏油路长出的樱花树树枝上,卡住的塑料袋随风不住颤抖着,垃圾场里被遗弃的小猫也疯狂地叫着。昨天早上离开房间的时候,诺伊尔已经做好了再也不回来的觉悟。结果自己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也许上天还是希望自己在这里结束自己的一生吧。
“他是剧团里管理道具的人。别人不敢说,要是他一定能想出这么这么奇怪的诡计。 ”
祖祖小区的天空阴云密布。
“这我也不知道。而且我记得案发当晚稔典脱皮了吧,他会在那晚杀人吗?”
3
“确实,可恶,居然被抢先一步!”马尔马尔手里拿着酒瓶空挥着,摇摇晃晃地冲出了拖车小屋。诺伊尔也连忙追上去。稔典正坐在集装箱舞台上抽着烟,低头看着醉醺醺的马尔马尔。露出苦笑。
“这是怎么回事?”诺伊尔顾不得也没有精力思考这些问题,用力地转动方向盘,狠狠地踩下了油门。
“这件事是你做的吧?”
“我可没有关照过你。”少女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诺伊尔像是背后被人鞭打一样竭尽全力的在山路上跑着,好几次差点被高低不平的地面绊倒。诺伊尔不敢回头,因为他觉得有棵枝叶繁茂的树正在盯着自己,就像那天傍晚的榉树一样。上了吉普车,转动钥匙发动汽车,诺伊尔双手颤抖着握住了方向盘。瞥了一眼后视镜,发现背后的团员都没有追过来。诺伊尔闭上眼睛,浮现出了倒在地毯上的库莫奥的身影。完全搞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有人帮自己完成了愿望,这是事实。
“怎么了?又喝多啦?”
“对不起,我要回去了。给你们添麻烦了。”诺伊尔喘息着说完,背对着广场朝自己的吉普车方向跑了出去。
“吵死了!叛徒去死!“马尔马尔跑上通完舞台的楼梯,朝稔典挥下了酒瓶。玻璃碎裂的声音像节目效果一样从舞台上传了出来,稔典慌张地转过身去,一不小心从舞台上摔了下来。马尔马尔捧腹大笑。
“哦,对了。那果然是你了。”少女把视线移向马尔马尔。马尔马尔也左右摇了摇头。
“哈哈哈,死了?死了吗?叛徒?”
“这家伙昨晚被关在在笼子里。不可能是凶手。”
“喂,强奸犯,你跟这个疯女人说了什么?”稔典正在大喊大叫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回头一看,蚯蚓少女里佳正站在拖车小屋的门前,用呆滞的目光望着广场。几秒钟的沉默之后,里佳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他做不到。”卡其色外衣的男子以惯有的粗哑嗓音说道。
“喂,怎么了,里佳。”稔典慌张地跑向里佳。诺伊尔也追着稔典的脚步跑了过去。里佳在砂石上仰面倒着。几天没见,里佳像是老了十岁一样。
“真的?”
“怎么了?你又想起黑帮的事了吗?”稔典抚摩着里佳的肩膀问道。
“我,我没做。”
“哪里都找不到柑橘。”里佳抬起头来,喘息着说道。
“你很可疑欸,是你杀了团长吗?”
两个小时之后,他们在踏踏川旁边找到了蚯蚓婴儿的尸体。
“失陪一下。因为心情不好。”诺伊尔以沙哑的嗓音说道。
5
“喂,你要去哪里?”蚯蚓少女扬起眉毛说道。马尔马尔也回过头来看着自己。
“怎么了,诺伊尔?你还好吗?”从听筒里听到了咯吱咯吱的音乐声。
“团长死了,被人杀死了。”男人颤抖着说道。诺伊尔走到广场中央,看到一间拖车小屋明显出现了异样。窗户上的磨砂玻璃不见了,走近一看,玻璃的碎片散落在红色的房间里。另一间小屋里,马尔马尔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一旁的蚯蚓少女转过身来,露出调皮的笑容,紫油油的皮肤上有一道黑青色的痕迹。少女抱在胸前的婴儿好像也是蚯蚓。风摇曳着卷起横幅,小屋里散发的鲜血气味十分刺鼻。诺伊尔从磨砂玻璃的缝隙望了进去,看见了一只体型异常巨大的蜘蛛伫立在红色房间地板上。虽然像是马尔马尔的纹身一样,大蜘蛛的后背上画着令人害怕的花纹,但这其实并不算什么。因为就在不远处门扉前的地毯上,昨晚还对自己的殷切教导的水肿猿人剧团团长诺伊尔的尸体就无力地躺在那里。
“我不行了。我快疯了。”
“到底怎么了?”
“那是当然的。如果看见尸体还能一点也不慌乱的话就奇怪了。”
“是啊,水肿猿人完蛋了。”男人叹着气说道。诺伊尔走出笼子向集装箱外望去,看见团员们都在东奔西窜,乱成一锅粥。
“尸体?”
“出什么事了吗?”
“嗯,你忘了吗?你在祖祖小区自杀了,是我让你活下去去调查那个团长被杀的事件的,你不会连这都忘了吧?”
“你出来吧。”
“请认真听我说,又有团员被杀了。”
“出来,野田。”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诺伊尔对这个声音有印象,他就是昨晚那个在马尔马尔酒里下毒的胖子。不知为何,脸好像瘦了一圈。男子走到铁笼前,诺伊尔发现他的皮肤已经溃烂了,两个眼球从像日本猕猴一样从赤红的脸里冒了出来。卡其色的长大衣上长了不明的黄色色斑。诺伊尔回想起那晚在温泉旅馆看到的无皮女人,眼前的男人大概和她患了一样的皮肤病吧。男子把钥匙插在挂锁上,顺时针转动了钥匙。锁没有被打开,他啧了一声,往另一边拧了一下钥匙,挂锁被打开,掉到了地板上。
诺伊尔趁着夜色来到宿营地二十公里远的村庄。除了神社里烧着的篝火外,周围都沉浸在夜晚的黑暗中。诺伊尔下了汽车,沿着田埂小路前进,之后走进了公共电话亭,打电话给希科波西。
头像宿醉过后第二天的清醒时一样疼,一伸开胳膊就碰了冰冷的铁棍,自己被关在像鸟笼一样的笼子里。听到了像是老鼠跑动的声音。诺伊尔抬起上半身,头砰的一声撞到了头上的铁棍,沉闷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发出共鸣。诺伊尔想起来自己昨晚被关在了集装箱里的笼子里的事情,之后摸了摸口袋,发现手机不见了。头好疼,诺伊尔坐在笼子里双手抱住腿,把头埋在了膝盖之间,库莫奥昨晚的话又在耳边复苏了。为了替锂报仇的诺伊尔气势汹汹地来到这里找团长报仇,却被告知把锂逼上死路自己也有一部分的原因。大错特错,自己真是没用啊。要是早就死在树海或者温泉里就好了。诺伊尔不住地颤抖着肩膀,就在这时,外面的光芒射进了集装箱里黑暗的世界。有人打开了集装箱,之后往里面看。诺伊尔眯起眼睛,用手捂住了帽舌。
“是的。谁又死了?”
天还没亮吗?
“是一个叫坎子的蚯蚓婴儿,被混在垃圾里面扔到了河滩上,所以浑身的皮肤都被野鸟啄得破烂不堪。”
一觉醒来,周围是伸手不见四指的黑暗。
“那真是太可怜了。”希科波西用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道。
“好啊。”少女懒洋洋地说道,之后将诺伊尔的手肘用力向后扭了过去。
“我该怎么办?”
“你知道的。蚯蚓的手分泌的黏液很牢固的。”库莫奥咧嘴一笑,用手帕拂去膝盖上的泥土。“里佳,把这家伙关在笼子里吧。”
“按老计划,我说过了你要抓到凶手。”
诺伊尔回头一看,发现自己后面正站着一个紫红色的少女。就是那个在马尔马尔的啤酒里下了毒的家伙。
“别说得那么简单,我是外行。做不到的。”
熟悉的粘稠感觉,是蚯蚓人吗?
“那就观察一下团员的情况,都记录下来。剩下的我会想办法的。”
在诺伊尔把折叠刀挥到诺伊尔要害的一瞬间,有人抓住了诺伊尔的右臂。
“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已经有两个人被杀了。”
“啊。吵死了。”
“吵死了。”希科波西的声音变得很大。“我很忙。你不是小孩子,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如果你也不幸被杀了,那只是你在那天火灾之前自杀的既遂而已,懂?”
“请不要这样。”
“对不起。”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诺伊尔胡乱地挥舞着刀子,刚刚还能言善辩的库莫奥只能躲在手提椅背后的阴影里。椅背上的布裂开了,露出了库莫奥害怕的脸。诺伊尔的刀继续乱舞着,T恤上的猴子碎成一团。
“那天你在小区里吞了那么多药片还没死,放心吧,你不会死在那里的。”
诺伊尔被库莫奥沉重的话语压得喘不过气来。锂之所以会选择自杀,并不仅仅是因为被登强奸,还有自己的原因。
希科波西单方面挂断电话,只剩下哔哔的声音在诺伊尔的听筒里回荡。
“你说得对。她的愿望是虚无缥缈的。我们不是杀手公司而是做正当表演工作的剧团,这里本来已经聚集了一群有犯罪前科的边缘人了,还去继续犯罪的话只会给自己找麻烦,我最讨厌麻烦了。来这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你的朋友失望地离开了水肿猿人马戏团。但她也要为她虚妄的愿望和不信守承诺付出代价,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库莫奥遗憾地摇了摇头。
诺伊尔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了看飘在夜空上的云彩。
“不会那么顺利的。”
从那以后的每一天都很奇怪。
就在失踪一周前,锂在梅雨包围的小破屋里说出了这句话。大概是那个时候,她坚定了对登的杀意吧。”
经过马尔马尔的允许之后,诺伊尔在南侧的拖车房子里住了下来。据说直到半年前都有一个得病的男人住在这里,后来这名男子突然在巡演过程中消失了,这里就被当做是团员休息、吃饭的地方了。拖车小屋里散落着看起来很难懂的医学杂志。稔典、马尔马尔、里佳三个人在一起过着奇特的集体生活。据马尔马尔所说,库莫奥所定的演出和票房计划似乎已经被稔典全部取消了。三个人既没有讨论将来,也没有排练表演,而是躲在各自的拖车小屋里自顾自地生活着。
如果你有机会杀掉登,你会下手吗?
从离开祖祖小区的火灾现场又一次踏上这里的土地,已经过了七天了。第七天早上,诺伊尔无聊地在山林里闲逛着,在离广场有五分钟左右路程的地方,诺伊尔发现有一片茂密的土地隆了起来。像坟墓一样的形状。大概是里佳在这里埋了婴儿的尸体吧。六天前在河滩看到的蚯蚓婴儿尸体的影像在脑海里复苏了。在被深绿色包裹的森林中,婴儿被发现的地方的颜色明显异于周围,显得特别显眼。红黑色的肉块,被混在果皮和菜芯里,成了乌鸦、伯劳鸟、白脸山雀等等各种山间野鸟难得的肉食晚餐。婴儿已经被啄得遍体鳞伤,不成人形,说成是狸猫的尸体都不算过分。尖声大哭的里佳,一脸痛苦注视着尸体的马尔马尔,以及望着河滩自言自语发着牢骚的稔典。
回过神的诺伊尔顿时双腿一软跪了下来,颤抖着的右手握着的小刀,喀嚓喀嚓地发出刺耳的声音,眼泪也从干枯的眼睛里涌了出来。诺伊尔回忆起那个梅雨天的下午,破旧的床、打不完的苍蝇、甜的发腻的清新剂味道、还有四周爬满的藤蔓和梅雨季拧不干的衬衫、无聊的的收音机节目和从家里拿来的食物,那天在图卢雅的记忆完全苏醒了。
“好奇怪,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是的,锂原本就憎恨强奸了自己的登,现在看到了二十年后还记得为她报仇的你,我就知道你们当时的感情有多好了。估计锂是承继了你们两个意志决定去杀死楢山登。话虽如此,她那时候还是小学生,要杀死比自己年长的人是极其困难的吧。所以想到利用偶然认识的剧团里有过犯罪前科的大人,让他杀掉仇人登。”
这就是三个人发现尸体时的表情。四个人回到广场,互相确认了一下各自一天的行动轨迹。里佳七点吃完早饭后,就花了半天的时间到山脚下的村庄里去做一周一次的采购了,一般团员会轮流做这件事,这周刚好轮到里佳。下午四点过后,里佳从山脚回到露营地,结果发现拖车小屋的门被人用工具撬开了。进去一看,坎子也消失不见了。大吃一惊的里佳颤抖着走出小屋的门,结果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这一部分就是诺伊尔目击到的场景了。稔典和马尔马尔在吃完早餐后,就分别独自躲在自己的小屋里喝酒,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所以两个人之中肯定有一个人把坎子从拖车里偷了出来,扔到河滩边喂鸟。但稔典和马尔马尔都斩钉截铁地否认了自己犯下罪行的可能性。诺伊尔俯视着小小的坟墓,双手合十。嘴里念出南无阿弥陀佛的咒语。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里佳却像亲弟弟一样疼爱着坎子。诺伊尔觉得自己也刚好能体会到里佳的心情。蚯蚓能体会到蚯蚓活着的辛苦。大概是为了不让他走上和自己同样的不幸人生道路,才会像对待亲人一样倾注自己的爱吧。
“锂要杀死楢山登?”
这是第二名死者了。还会有人继续送命吗?
“正如根田所说的,水肿猿人接受的都是一群犯下重罪的皮肤病怪人。锂大概错误以为我们这里是什么杀手中介机构,希望借助我们的力量去做什么事情。当时我就觉得锂这孩子有想杀死某人的冲动但我不知道那是谁,可能是强奸自己的楢山登,现在听了你的话我就完全理解了。”
“按老计划,我说过了你要抓到凶手。”
“你在说什么呢?”
希科波西的话,忽然回响在自己的耳边。
广场突然暗了下来,飘来的棉花云罩住了月亮。诺伊尔的背脊凉飕飕地冷起来了。
那天晚上,诺伊尔拜访了稔典的拖车小屋。稔典待在本该是库莫奥生活的拖车小屋里,他自己的小屋里库莫奥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着,看来他也没有胆量和尸体同居生活。按响门铃,不到十秒门就被打开了。
“野田同学,可能锂的死你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你还在啊。”稔典站在楼梯上俯视着诺伊尔,生硬地说道。眼窝比以前显得凹陷了,看来精神也不怎么好。
“我说对了?果然如此。”
“我有话要跟你说,”诺伊尔压低声音说道。猫头鹰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稔典怀疑地瞪了诺伊尔一眼,不耐烦地打开门示意诺伊尔进来。走上楼梯,用门垫擦掉了运动鞋上的泥土时,诺伊尔发现弯着的垫子的缝隙里夹着一只大蜘蛛的尸体。背上有似曾相识的黑色斑纹。
诺伊尔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库莫奥的话一语中的。
“你要喝威士忌吗?团长这里还有点库存。“他打开橱柜,把一瓶瓶整齐摆列被固定在柜子里的威士忌展示给诺伊尔看,酒瓶之所以用金属零件固定,大概也是出于拖车小屋不稳的考虑吧。稔典脸上带着表演出来的假笑,拿出了面前的瓶子和杯子。诺伊尔突然记起刚来这里的那天晚上,偷听到的稔典给马尔马尔下毒的事情。
“如果把你和锂的话综合起来看,事情就很清楚了。你们都是蚯蚓,都恨一个叫楢山登的人,这也是你们成为所谓朋友的契机吧。旧华族的蚯蚓歧视是有名的,你那时是不是被他霸凌过?所以很简单,你们两个一个被楢山登霸凌,一个被楢山登强奸,所以,都想杀死他报仇,对吧。”
“别管我。”
“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吗?真可惜。”稔典关上橱柜,自顾自地坐在了沙发上。和面试时库莫奥坐在同一个地方,像是模仿诺伊尔般也开始喝起了威士忌。
“这个我承认。锂能来到这里确实根田那家伙的功劳。她请求我带她参加关东地区的表演活动,至于报酬她完全没有提到过。明明她对报酬一点都不感兴趣,凭什么说我是利用她的贫穷?哦哦,我懂了,我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库莫奥突然怜悯地看着自己。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别胡说八道。我知道你很久之前就开始让保志根田给你介绍皮肤病患者了。”
“我知道团长是怎样被杀的了。”诺伊尔向稔典简要地解释了下移动拖车小屋让床上的人坠落摔死的手法。
“看来这里面误会很大,恰恰相反,把自己卖给剧团的人是正她自己。”
“原来如此。所以马尔马尔那个酒鬼会吵着嚷着说我是凶手?”
“我利用她的贫穷?”库莫奥夸张地瞪大了眼睛。
“是的,但是马尔马尔其实也没有证据,只是单纯凭直觉觉得你很可疑。”
“你趁着锂因为家里贫穷想要赚钱的契机,把她弄到了你所谓的剧团里当做食物,直到把她逼到了自杀。锂的死是你的责任。”
“我不是犯人,对吧?”稔典露出惊讶的表情,做作的问道。
“饶了我吧。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工作而已。”库莫奥站在手提椅的后面,吐了口唾沫。
诺伊尔擦去了额头上的油汗,然后清了清嗓子。
“无论如何,是你散布锂被强奸的照片的,这点是不能改变的。”
“所以,我认真考虑了到底会是谁实施了这个把戏,之后马上就找到了线索。”
诺伊尔拿着小刀伫立不动,库莫奥的话让诺伊尔的大脑更加混乱了。
“线索?”
“我不知道,有人寄给我的,这件事我也很纳闷,对于蚯蚓家系深恶痛绝的旧华族,竟然会强奸一个蚯蚓少女还被拍了照片。只是锂不准守纪律,只呆了两个星期就从剧团逃跑了。所以我只能按照约定,三天后就暴露了她的秘密,让她自己承担违约的风险了。”
“听说案发当晚,库莫奥和你交换了房间。这里就是问题所在。首先,库莫奥几点要求你交换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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