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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家伙运气还不赖。”

“真是一只独特的手。不能竖起中指,但却能强奸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所以为了还人情,她就把我放了出来。”

“庆祝邂逅。”库莫奥慢慢地举起酒杯。诺伊尔也用四根手指捏住了玻璃杯,两个人的杯子碰在了一起,冰凉带着灼烧感的酒伸进诺伊尔的口腔和食道,对面库莫奥粗粗的眉毛也微微鼓起。

“哦哦,那就一切刚刚好了,你也不会杀死把自己放出来的人吧。”希科波西笑着拍了拍诺伊尔的肩膀。

芳醇的香味中混杂着消毒液的味道。

诺伊尔很无奈,自己的小把戏就这样被希科波西看穿了。尴尬的他只能无奈地望向窗外,不知何时太阳已经落山了,群星在天空闪烁着光芒。

“我有洁癖。请不要在意。”库莫奥将手帕放进口袋,将玻璃杯递了过来。

希科波西带自己参加的聚会会是什么样子呢?

“你是野田吧。我已经听根田先生说过了。”库莫奥从碗橱里拿出玻璃杯,用带有消毒酒精味道的手帕擦了擦杯子内部,之后从冰箱里拿出了威士忌瓶和冰块,在装入冰块的杯子里倒入了淡红色的液体。

在豆豆市最边缘的地区又走了十分钟左右,穿过一片渺无人烟的商业区,驾驶座上的男子停下了汽车。车窗外耸立着一套灰暗的奶油色公寓,隔壁的商店的霓虹灯牌上写着“成人用品”。没有亮着灯的房间显得十分昏暗。

“谢谢。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好了,你的任务完成了。这是汽油费和车费。”希科波西从钱包里拿出纸币递给驾驶座上的男人。

“我是团长猿田库莫奥,很高兴你终于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和尚低下了头说道。满脸胡子的脸毫无血色,青得像具尸体似的。下巴像是强忍着快要呕吐冲动的小孩子一样不住的抽动着。上半身的T恤上印着一张巨大的猴子脸。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因为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是时候做个了断了。”诺伊尔抬头看着天花板,思索起下一步的打算。等了两分钟左右,砰的一声,诺伊尔听到了随着脚步声而来开门的声音。

“不必了,今晚有幸看到了前辈依靠推理制胜嫌疑人的名场面,我很满意。”驾驶座上的男人严肃地挥了挥手。

诺伊尔像是要排除杂念似地摇了摇头。现在不是为这种事而动摇的时候。我来这里是为了对自己的过去做个了结,至于纹身女,希望她自求多福吧。

“是么?能得到御宅族的评价,我感到很荣幸。“希科波西带着讽刺的笑容说道。

“好吧,就这样吧,我去叫团长来。”马尔马尔吐了一口气,快步走出了拖车小屋。屋子里一片静寂,诺伊尔感到很气愤。自己明明想救她,但为什么不被她相信还被骂成是反社会人格?

诺伊尔也下了汽车,在希科波西的带领下向公寓门口走去。

“请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混凝土墙上的裂缝很明显,树丛被杂草覆盖着。

“你说起谎来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平常,果然是反社会人格数值极高的人。”马尔马尔可怕地扭曲了她的面部。犹如水珠的斑纹纹身也痛苦地皱了起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没做啊。”诺伊尔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这里是我的家。”希科波西冷淡地说着,推开了左右对开的门。狭小的大厅里响起了脚步声。两个人沿着走廊往里走,突然发现眼前有一间亮着昏暗灯光的房间,怪不得从外面看不见。

“原来如此。你在做贷款诈骗之类的事吗?”

“现在能告诉我是什么聚会了吗?”

“是的。我刚刚偶然听到了。”诺伊尔压低声音,将男女的对话简要地复述了一遍。

“这是一个私人派对。我来介绍一下我最好的同伴吧。”希科波西打开锁,扭动门把,打开了门。

“有毒?啤酒被人下毒了?”

“最好的同伴?”

“呃,我有话想对你说,希望你能相信我然后保密。”诺伊尔轻声说道。“那个,你房间里的啤酒里有毒。”

诺伊尔小心翼翼地窥视着房间里的景象,结果看到的一切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惊异地说不出来话。

“是啊,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那个,你就是马尔马尔小姐吗?”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戴着红色兜帽的蚯蚓少女。胸前怀抱着一个蚯蚓婴儿。婴儿伸出小胳膊,抚摸着少女的脸。隔着桌子的另一边,有个穿着新买的长大衣的男人正在喝着威士忌,脸上遍布着即将痊愈的烧伤痕迹。在她身后默默吸着烟的女人,全身被水珠样式的刺青包裹着。

“什么?”女人转过身来。整齐的头发被风吹动飘了起来。

“怎么,怎么回事?”

“那个,请等一下。”诺伊尔忍不住叫住了她。

回过神来的诺伊尔勉强挤出了一句话。

“哈哈哈,真是个有趣的人,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想请你喝杯啤酒。我去叫团长过来,你等一下。”她看着羞涩的诺伊尔,打算走出拖车小屋。

里佳、坎子、稔典、马尔马尔。

“不行吗?”

四个死人同时转过身来,看着诺伊尔和希科波西。

“啊哈哈,果然还是个小鬼啊。”女人笑着不小心撞到了诺伊尔的胸口。

这是怎么回事?

“呃,十岁?”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爆竹般的笑声涌了出来。

“是的,她多大了?”

“好了,好了,水肿猿人马戏团全灭,现在在场的人除了我之外就都是死人了。”

诺伊尔挺直了背脊。脑子里浮现出记忆深处已经模糊了的紫红色少女的影子。

希科波西拉着诺伊尔的手臂走进房间。

“真的吗?那我问你个问题,告诉我,你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你最喜欢的女人。”

“听好了。虽然我是警察,是什么所谓的人民公仆,但你可能不知道,警察组织里有很多耍着花花肠子的小人。其中最让人厌烦的就是那些脑满肠肥的上司们了。他们只会把责任推给部下,但是最后的功劳呢?功劳最后还是他们的。”

“听说你袭击了个小孩子,是吗?从我的印象看来,像你这样的都是以软弱的人为目标的。”“没,不是这样,”诺伊尔以认真的表情回答。“大人也有好几次。”

“你在说什么?”

“你看起来好像不行啊,如果你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话,还是不要欺骗自己比较好。抓住你的弱点狠狠地拷问你是他的强项。”女人催促他坐到沙发上。诺伊尔坐了下来,半张着嘴,思考着之后的事。

“闭嘴听我说。这群坏肠子一看到有本事的人,就会抓住这些人的弱点,让他们近乎无偿地为自己工作。最后功劳全是这群上司的,真正有能力的实践者什么都得不到。你这家伙杀死了逼死锂的罪魁祸首诺伊尔,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问题在于,我们有必要要杀掉库莫奥的手下吗?团员们被库莫奥抓住了把柄,是被夺去人生的受害者。他们对于锂的死没有责任,甚至这些家伙都遇到了和锂一样的境况。所以我决定救下这些人。”

一种不信任的感觉。

“救他们?你是怎么做到的?”

”纹身女闻声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看着诺伊尔的脸。

“当然是用脑子了。听着,就算水肿猿人马戏团解散了,这些家伙也不能回归到正常的生活里。马尔马尔偷走了邪教的宗教基金逃跑了,如果信徒知道她在哪里估计她会遭受地狱般的折磨。里佳的父母被一群黑社会烧死了来骗取保险,要是被那群人知道里佳还活着的话,为了隐藏罪证,她还能保命吗?作为旧华族私生子的坎子,就连他的父母都不希望他继续活下去。稔典从在智利开发矿山的老爸那里继承了巨大的遗产,三年内被自己的亲戚谋杀了十二次。只要杀了库莫奥,把这些和锂同病相怜的人送往地狱就毫无价值了,所以我决定让这些和你一样的家伙,死去一次。”

“我很想在这工作。

“让他们死一次?”

“是的,你真的想在这里工作吗?”女人打开拖车小屋的门,按下墙壁的开关,打开了电灯。内部的装饰也和外墙一样是统一的油漆红色。正对着自己的是小巧的客厅,右手边是像火柴盒一样的单间,估计是浴室,厕所之类的吧。狭小的空间里除了家具以外什么都没有,是间缺乏生活感让人觉得很陌生的屋子。

“真是一个反应迟钝的家伙。像你在火灾蔓延的祖祖小区做的一样,用一具相似的尸体,冒充你自己就可以了。第一具尸体是在美水台住宅区被水蚯蚓啮噬的蚯蚓婴儿尸体,当然是为坎子“准备”的。因为他的母亲被警察逮捕了,所以由我把尸体送到了火葬场,因为尸体上的皮肤被蚯蚓撕咬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干脆把剩下的肉都送给那些野鸟吃了。”

“我的想法?”

“请等一下,抛尸的人是稔典吧,否则我理解不了他为什么会说‘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这种话来。”

“这要看团长了。看他喜不喜欢你,还有就是你的想法。”

“不对,你理解错了,我指的是白脸山雀。”稔典得意地回答。

“那个,我不行吗?”

“一般来说,乌鸦、伯劳鸟一类的野鸟会吃动物的肉,但白脸山雀却没有这种习性,他们更喜欢吃虫子,所以我才好奇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但是听了婴儿的死因之后,我就理解了,白脸山雀不是来吃婴儿的肉,而是来吃婴儿尸体上残留的水蚯蚓尸体。”

“唉,要是算上你的话蚯蚓人就有三个了。这样就一点新鲜的卖点都没有了。团长最喜欢的是猴子啊,这样下去这里估计要变成紫红蚯蚓剧团了。”女人露出了天真的笑容,两手像蚯蚓蠕动一样抖了抖。

“是啊,原来是这样。”诺伊尔用无精打采的声音回应到。明明是蜥蜴人,却对鸟类的知识如数家珍,蜥蜴吃鸟类吗?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是啊。但是我杀了人……”

“第二具尸体是我不幸殉职的女同事刑警的尸体,因为她也是被毒死的,所以用来伪装马尔马尔被毒死的假象刚刚好。这家伙也是因为种种原因,由我运送到火葬场去的。我把这具尸体借了出来,放在集装箱里伪装成毒发身亡的马尔马尔。”

“我听团长说了,你是蚯蚓吧?”

“还有满身刺青的女刑警?”

“哦,那个反社会人格障碍的强奸杀人狂啊。我知道了,请等一下。最终面试在那边。”女人穿着凉鞋走下了楼梯。剪齐的头发散发着大蒜的味道。女人穿过广场,向右邻的拖车走了去。

“当然没有。纹身是死后纹上去的。我有个不学无术的亲戚刚好在研究刺青,所以我拜托她给这具尸体做了个水珠花纹的刺青,她还很高兴,因为是第一次在尸体上刻东西。”希科波西露出自嘲的笑容。

“那个,我、我是野田。保志根田先生让我来这里。”

诺伊尔突然想起自己在集装箱里看到尸体的时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什么嘛?”刺青女人不快地咬着自己薄薄的嘴唇。

“那个女人难道是那个猫脸女刑警?”

“谁?”女人的嘴里咀嚼着食物,一脸疑惑的问道。水珠花纹的刺青,填满了脸和手脚露出的皮肤,年龄大约二十五岁左右。

“是的。当时她误以为你已经死了,还喜欢对我的推理和行动指手画脚。那家伙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弄得满身都是纹身之后被运到深山里去吧。其三,伪装成里佳尸体的,是死于温泉旅馆的蚯蚓女高中生的尸体。几天前那里发生了一场大火灾,我碰巧当时在现场。从那里搬出来的女高中生的尸体,被我安置到了拖车小屋的玄关。我想让她的死法看起来和库莫奥的一样,来嫁祸给野田,也就是你。之所以打碎全身镜子,将碎片撒在地上,是为了掩饰女高中生从二楼坠落,冲破玻璃窗时玻璃碎片嵌入尸体留下的伤口。”

确认广场上没有人了,诺伊尔安心地吐了一口气。心里很不自在,自己做了坏事逃到远离人烟的深山里苟活,并不是来窥探这群边缘人的生活的。诺伊尔擦去了脑门渗出的油汗,走向了面向山路的拖车小屋。隐隐约约听到了餐具的声音,好象正在吃晚饭。诺伊尔伸出手敲了一下钢制的门,不到十秒门就被打开了。

诺伊尔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被玻璃碎片包围的蚯蚓少女的尸体。那面全身镜子果然是为了伪装而被打破的。

诺伊尔弓起背,躲到了集装箱后面。剧团里有一对男女在谋划着什么,似乎是想给别的团员下毒。虽然诺伊尔知道这是一个很混乱和糟糕的剧团,但实际上情况似乎比自己想的更严重。诺伊尔屏住呼吸,从刚刚的拖车里走出一个矮墩墩穿着军事迷喜欢的卡其色长大衣的人。刚才那个粗哑的声音就是这家伙的吧。虽然不胖,但头却像气球一样膨胀。男子鬼鬼祟祟地窥视着周围,之后朝右手边的拖车走去。连续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刚刚在小屋里谋划犯罪的男女,似乎是约定好分开离开房间的。过了三十秒左右,这次视野里出现了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女。在油红色卫衣的兜帽深处,可以看见一张有着沟壑条纹的脸。蚯蚓少女走向与男子相反的方向,打开了左手边拖车小屋的门。

“最后,伪装成稔典尸体的,是在同一间温泉旅馆那里被人用烟灰缸爆头而死的蜥蜴人。这可是件麻烦事,花费了我不少的时间和精力。当你发现尸体的时候,你闻到的刺鼻气味是酒精消毒液,但那不是从诺伊尔的遗留的物品里携带过来的。充当尸体的这个男人经常在身体上涂上酒精,以免失去皮肤保护的自己沾上真菌细菌致病。所以就像在多布河钓到的鱼臭得不能吃一样,多年来沾上的味道是掩盖不住的。”

“没事的,那家伙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只要他一口一口喝下去,指定活不了多久。”

希科波西愉快地说着,团员们也发出了咯咯的笑声。诺伊尔有一种一种被同伴排斥的小学生的感觉,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马尔马尔不是狗。”

“这样的手段真的能骗过警察吗?如果像电视剧一样对照指纹和齿型的话,就能知道尸体的身份。”

“指定有效,你放心,我之前用野狗试验过,所以没问题。”男子用粗哑的声音持续说着。

“那是当然的。但绝大多数情况下,只有对于涉案的可疑尸体与涉案的失踪人员才会进行比对以确认身份。四具尸体里其中两具尸体在法律上已经在火葬场里被火化了。况且两起案子八竿子打不着,另一起案件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如果出现在这里,只会是灵异现象。剩下的两具尸体都属于失踪者,所以团长会邀请他们加入剧团,至于锁定他们的身份,靠得只有你留在现场的手记了。不管怎样,警察都不会怀疑的。”

“放这么多,药效真的够吗?”诺伊尔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往声音的方向望去,不见人影但有一间拖车小屋的窗户上推出了几厘米。

“那么,为什么只瞒着我一个人呢?”

奇怪的感觉在诺伊尔的心中扩散开来。与其说是剧团,不如说是马戏杂耍更恰当。观众们发出奚落声哈哈大笑并时不时发出奚落的身影浮现在眼前,诺伊尔的心情也随之变得郁郁寡欢。凌冽的风卷起横幅,就在这时,风中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诺伊尔撅起嘴唇,赌气地说道。

蚯蚓姐弟现场交配。

希科波西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蛤蟆人爱吃人油。

“因为我需要找一个人来扮演一个罪犯。不要忘了我做这么多事情的原因是为了让他们重获自由,所以我们不仅要杀掉库莫奥,还必须让世人误认为这些家伙已经死了。我们得让警察发现一具具假尸体,并且让他们相信这是团员的尸体。话虽如此,警察也不是笨蛋。既然发生了杀人事件,就需要找到凶手来作为解答。只有死者没有凶手的话剧是咽不下去的,所以我必须在现场留下第六个人杀害了团员的痕迹。”

蜥蜴男当场蜕皮。

“为什么是我?”

登上山路,绕着广场走了一周。拖车小屋里都亮着灯,但因为上面装的都是磨砂玻璃,所以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一旁唧唧叫的山雀在抓着丛林里数不清也杀不绝的昆虫。广场中央堆着一堆生锈的集装箱。是排练用的舞台吧。集装箱正面并排着两个户外用的手提椅。演员们在排练,坐在椅子上的导演发号施令。脑海里出现了这样的情景。在集装箱的侧面,像百货公司一样的横幅被风吹拂着。

“还有其他更合适的人吗?那个叫野田的家伙从心底憎恨着水肿猿人马戏团,所以来到这里杀死了水肿猿人剧团的所有人,在现场故意留下的手机也是证明这家伙是犯人的证据之一。这样,警察就会毫不犹豫地寻找根本不存在的野田。”

诺伊尔此时此刻正站在武隈山西南方独立出来的一座海拔只有六百米左右的踏踏山山峰上,武隈川的支流踏踏川像蛇一样盘旋在这座不高的山峰上。从山脚下的村庄开车走了两个小时左右的曲折小路,就会发现这里有一块半径三百米左右的平地。在砂石和土混在一起的地面上,排列着五栋拖车小屋。拖车像消防车一样涂满了红色的油漆,上面用拙劣的文字写着“水肿猿人剧团”几个字。自从在温泉旅馆被胸毛男介绍到这个剧团以来,时间已经过了六个月了。虽然胸毛男说来这里不会损失什么东西,还有机会实现自己的价值,但诺伊尔还是花了很长时间下定决心来到这里。不过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没有再回头的机会了。诺伊尔用力握着方向盘的手,在离广场二百米左右的山林里停下了吉普车,没有拔下钥匙就走下了座位。站在丛林的夜色里捂着胸口做了几个深呼吸,夜晚寂静清冷的空气就充满了自己的肺。

“就算这样,也不应该只对我隐瞒啊。”

诺伊尔抬头看着耸立在眼前的拖车小屋,握紧了双手。

“因为实际操作起来很困难,我也不确定能否找到可替代的尸体。实在找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可能会亲手杀死几个人来冒充他们的尸体。而且踏踏山营地并不是一个封闭的地方。村里的人也有可能在猎兔的过程中找到这里的宿营地。在尸体凑齐之前警察来到了这里,一不小心把戏被拆穿,被送进监狱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完成尸体的布置之前,必须让“凶手”留下来。”

今晚,我要做个了结了。

“你是说我是替罪羊吗?”

各种各样的焦虑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浑浑噩噩的诺伊尔的心中。

“不,你是为了切掉而准备的蜥蜴尾巴,况且你还有那么多推理可以作为狡辩的理由呢,我相信你万一中途出现问题,自己也可以应付得了。简而言之,就是一个死人杀了五个死人,这就是无人生还的真相。”希科波西愉快地说着,拍了拍诺伊尔的肩膀。

对苟延残喘的自己的焦躁。

不知道是被表扬了还是被嘲笑了。

对只留下幻想就早早自杀的大耳蜗牛的焦躁。

诺伊尔一脸无精打采地看了看团员们。

对以蚯蚓人的皮肤为食物却拯救不了自己绝望的美容医疗的焦躁。

“重获新生,多亏了你。”稔典粗哑的声音说道。

对自己贫贱低下的生活的焦躁。

“说实话,我以为会很早暴露呢。”里佳露出苦笑。

对带着有色眼镜看着自己的人群的焦躁。

“谢谢你告诉我被下药的事。”马尔马尔一边捏着稔典的胳膊肘一边说道。

对带自己来这个痛苦的世界,却自私地先一步离开的父母的焦躁。

“但是,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希科波西突然皱起眉头,严肃地注视着诺伊尔。

对上学时候那些仅仅因为自己是蚯蚓人就霸凌自己的同学们的焦躁。

“为什么让库莫奥那家伙这么简单就死了,要是我的话,肯定会把他煮一煮,烤一烤,然后喂给他最喜欢的猴子们吃,太便宜这家伙了。”

蚯蚓一样的诺伊尔很焦躁。

听完希科波西抱怨的马尔马尔推开了他,走上前来,递出了啤酒瓶。

0

“按照约定,先干杯,你可以请我吃饭作为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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