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里全灭的水肿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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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诺伊尔正在晾着一件被雨淋湿的衬衫。
诺伊尔一走出拖车,就感受到一股无法言表的无力感,仿佛灵魂被剥去一样,无神地环视着广场。舞台上和拖车小屋里,每一具团员们的尸体都滚落在地上。是里佳杀了稔典之后自杀的,还是稔典杀了里佳之后自杀,可能性只有这两个了。但是让拖车直立使尸体坠落死亡的手法,必须由第三者驾驶汽车牵动拖车才能实行。话虽如此,既然稔典的尸体附近没有发现凶器,他或许也是被某人亲手杀死的。
“嘿,那个,那天下午,你真的不是在自杀吗?”一个梅花雨天的下午,锂一边把苍蝇赶到窗外一边问道。在图卢雅生活的日子里两个人总是要和一代一代繁衍的苍蝇们作伴。
诺伊尔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双手上。
从第二天起,诺伊尔就不去上学了。早上出了家门,骑着自行车驶向杂木林,在悬崖下面的藏身小屋里和那天认识的少女消磨着一整天时间。少女把这座有着铁皮屋顶的小屋叫做图卢雅。似乎是因为那里有着被藤蔓覆盖的墙壁,以及空气中弥散的廉价的芳香剂般甜腻的味道。据少女说,她经常在这里闲逛散步,一天碰巧发现了这间小破房。少女名叫锂,就读于杂木林对面的一所小学。锂也失去了去学校的念头,因为和诺伊尔一样受到了同学们的欺负。锂每个月的安排是这样的,一个月去一次皮肤科医生那里,每隔几天去一次镇上的澡堂里清洗身上堆积的污垢,剩下的时间就是往返于自己家和图卢雅的无聊日子了。两个人一边吃着从家里拿出来的点心,一边听着无聊的收音机,一起度过无聊的白天直到天黑告别离开。诺伊尔抱怨着自私的母亲和欺负自己的旧华族同学,锂则讲述了自己因为强奸被抓进去的父亲,爱管闲事的哥哥,靠卖淫维持生计的母亲,以及作为宗教迷的女教师的故事。当时的诺伊尔也不认为两人的关系会持续很长时间,自己长时间旷课的事情如果被大人发现的话就糟糕了。话虽如此,诺伊尔还是享受着和锂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自己也需要这样一个地方,哪怕只有一小时让自己可以放松喘口气,不必忍受那些人歧视的目光,就足够了。
还有一种可能性,如果自己在无意识中离开自己的拖车小屋杀害了两个人,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住手,如果你是在自杀的话。”声音的主人是个少女。诺伊尔一边咯咯地咳嗽,一边抬起被眼泪弄得乱糟糟的脸朝声音的来源看去。一名身穿灰色风衣的蚯蚓少女把身子贴在榉树旁边,向下看着诺伊尔。
会是这样吗?
就在诺伊尔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似曾相识又无比陌生的声音。诺伊尔想回答声音来源发出来的问题,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嘴唇微微张着,突然双脚撞到了地面上,之后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趴在地上。
诺伊尔感到一种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的恐惧,一阵恶寒袭来,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肩膀。
“你在做什么?”
蕨类植物的树叶随风摇曳。
登和伙伴们的背影逐渐消失,疼痛感也从身上逐渐消失。裤子里因为失禁有点温热,这是诺伊尔唯一还留下的感觉,意识也开始慢慢模糊。
当诺伊尔在村庄民宅的屋檐下发现一个被晒得黝黑,还活着的老人时,终于有一种从异世界回来的感觉。打开吉普车的窗户,从空气里传来了村民们爽朗的说话声。诺伊尔缩起身子走进看公用电话亭,把硬币塞进了投币口。拨通电话号码,把听筒贴在耳朵上。十几秒的信号音之后,对面响起了声音。
“你活着是毫无意义的,你应该感谢我今天帮你解脱了。”登确认了一下周围没有掉下东西,就跟同伴们一起离开杂木林。
“怎么了,尸体?听起来你很有精神啊。”诺伊尔听到了希科波西久违的乐观的声音。那个怪物好像除了他妹妹之外好像没有认真对待过任何事情,希科波西那边好像是在刮风,叽叽喳喳的杂音充斥在听筒里。
“求求你们了,放开我吧。”诺伊尔用尽浑身的力气恳求道,少年们抓在诺伊尔身上的手因登的吆喝声撤开,诺伊尔本以为自己会掉到地上,却以直立的姿势漂浮在空中。绳索卡进了喉咙里,身体像钟摆一样摆动。疼痛从脖子延伸到头盖骨,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嗯,有件很糟糕的事情,水肿猿人剧团里所有的人都死了。”
“别让他碰到树枝,这家伙会分泌粘液。”登大声喊叫着发号施令,一个男孩立马弄断了诺伊尔胸前的树枝。另一个少年脱下诺伊尔的鞋,扔到了地上。
“干得漂亮。”
嗓子哑了,逐渐喘不上来气。
“干得漂亮?”
“做蚯蚓也得遵守自己的承诺吧。”登把绳子绑在诺伊尔的脖子上。
“你是为了替锂报仇才去水肿猿人的营地的,对吧?为了帮锂报仇,所以你一个接一个把他们全杀了,对吧?”
“喂喂,你答应过要去死,不是吗?”登的话音刚落,诺伊尔的身体就悬在了半空中。少年们扛起了诺伊尔。登在一旁指示着众人的行动,诺伊尔看见一根粗绳子悬挂在不算太高但足够吊死诺伊尔的榉树枝头上。
“请等一下。我不是凶手。”诺伊尔握着听筒大喊道。
就像是那种轮奸的成人视频一样。
“冷静点。你好好想想,某个蚯蚓强奸犯出现在剧团营地的第二天,团长库莫奥就被杀了。从那一天起,营地里接连发生杀人事件,最后水肿猿人剧团团员全灭。这个蚯蚓人憎恨夺取心爱之人生命的剧团,所以就把所有人都杀了。不要再狡辩了,杀人凶手就是你,诺伊尔。”
诺伊尔痛苦地睁开眼,发现有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孩正在拍打自己的脸。夕阳透过杂木树丛的间隙射到了诺伊尔的脸上。环顾四周,有五个同学围成圈站在诺伊尔的身边。
“怎、怎么会这样?”他开口想反驳,却想不出来该说些什么。
“喂喂,怪物可不能说话喔。”登像对待篮球一样用力拍打着诺伊尔的头,之后抓住了诺伊尔红褐色的脑袋,狠狠地撞到了黑板上。
“好吧。案子的记录写好了吗?”
“对不起,请不要这个样子。”诺伊尔示弱地向登恳求道。
“嗯,写好了。”
“对不起。”马赛克哭丧着脸地看着诺伊尔,朝着诺伊尔吐了口唾沫,之后全班的人都轮流来到了诺伊尔的身边把唾沫排泄在他身上。
“这会是一个很好的私人小说故事,这样就够了,之后我会邀请你参加一个派对。”
“喂,这不是我们说好的吗?”一进教室,登就笑着走了过来。
“派对?”诺伊尔不解地问道,这时电话亭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男子挤了进来。
“只要看着他的眼睛用心说话,把你的想法和勇气表达给他,他就会理解你,和你成为伙伴。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和自暴自弃。”母亲得意地重复着老生常谈的心灵鸡汤。六月某一天的早晨,诺伊尔修养两个月后第一次来到学校,发现课本和笔记本上都沾满了大便。
“我有一份很好的惊喜礼物给你。”
“绝对不能妥协,”即使看到像抹布一样遍体鳞伤躺在病床上的诺伊尔,母亲依旧没有帮他换一所学校的打算。母亲是乡下长大的蚯蚓人,长大后考进了城市的大学和父亲结婚,还创立了蚯蚓人专用的服装品牌,是蚯蚓实业家的成功典范。母亲是相信依靠自己的努力能改变周围不幸的典型,在知道学校里有歧视着蚯蚓人的旧华族仍执意把自己送到这里上学的也就是她了。
希科波西叼着香烟,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出现在诺伊尔面前。
变成血蚯蚓的诺伊尔被救护车送往了医院,鼻骨和食指发生了严重的骨折,肝脏也倾斜了好几厘米。躺在病床上的诺伊尔慢慢回想起来,登确实是和蚯蚓家系不共戴天的旧华族的后代,那个时候的楢山一族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登的父亲楢山米夫内,在家族经营了一百二十年的楢山银行的继任者之争中遗憾败北。墙倒众人推,米夫内发表过的对蚯蚓的歧视言论也被周刊杂志报道出来,还因为个人私底下的财产和名下企业被曝光面临着私人挪用公司资金从事营利性活动的刑事指控,他的部下和酒肉朋友也像是怕引火上身一般躲着登一家人。看来登目睹了所谓旧华族的没落,心里有一种无法排挤的焦躁。被登当做愤怒的发泄口,只能算是自己的不幸。但对于诺伊尔来说,比楢山登更可怕的是他自己的母亲。
7
“喂,不是你选的今天去死吗,不是吗?”登用力扭转诺伊尔的手腕,把诺伊尔从三楼的窗户上扔了下去。
平缓的山峦缓缓地向后流动。
“请……请不要这样。”诺伊尔战战兢兢地往下看,高处的视角下地面的灌木树丛被缩小成一个小圆圈的大小。诺伊尔的手掌赶紧分泌出了粘液,站在了窗框上,保持平衡。
穿越东北公路的下行路线,时速一百三十公里的轿车在前进着。希科波西坐在后座,一边翻着一捆复印纸,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虽然唇边因为得了口角炎开始化脓,不过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好吧,请你遵守约定吧。”登扯着诺伊尔的头发往前走了过去。诺伊尔视线模糊地摇晃了几秒,之后身体突然浮到了半空中。登抓住诺伊尔的双腿,想把蚯蚓扔出窗外。
“希科波西先生,这个开车兜风算是加班吗?”驾驶座上的年轻男子的模样映在前视镜上面,向诺伊尔旁边的希科波西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男子穿着T恤和运动衫,打扮得不像是工作中的警察。
“嗯嗯,我知道了。”马赛克颤抖着打开了走廊的窗户。干冷的风吹进了教室。
“这是休假。 和前辈私下交往也是一种学习。”
“笨蛋,我叫你打开窗户。”
“我会把事件原委报告给署长。”
“什么?”被吓坏的马赛克发出了愚蠢的声音。
“嗯?你是白痴吗?下次我抓到色狼,就把功劳都让到你的头上,这样算是扯平了吧。”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马赛克,打开窗户。“
“我知道了。“男子以没有起伏的声音回应到,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踩着油门。
“好疼,不要,我要死了。”
观光车和重型卡车一辆接一辆地向后驶去,两个人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希科波西读完了诺伊尔的新手记,满意地把它收进了文件夹里。
“喂喂,问你一下,你是想每天都这样接受我的礼物,还是一次性解决,现在就死在这里。你觉得哪个比较好,废物蚯蚓?”诺伊尔张开了嘴,但是因为喘不上来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回答我。”登拽住诺伊尔的手指向上掰动。伴随着剧痛的同时,还响起了骨头折断的声音。
“写得很好,有几分大耳蜗牛的味道。”
球棒挥动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登像是打柔软的蛋糕一样击打着诺伊尔的腹部,一旁的马赛克没有幸免,也倒在了地上。
“谢谢你。”
“因为我是旧华族,所以不能和像你这样的怪物一起做好朋友玩游戏哦。笨蛋。”
“但是你的拙劣推理是多余的,杀死诺伊尔的凶手不是稔典。”希科波西若无其事地说道。“这样否定别人的意见是不好的。”诺伊尔有些不爽。
“是吗?我叫楢山登,请多关照。”帅哥的话还没说完,诺伊尔的脸上就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疼痛。登朝诺伊尔的脑袋上挥去了金属球棒,诺伊尔应声而倒在地板上,像电影里那些定格场景一样慢慢失去着意识。
“什么嘛,语气听起来像是学校里的班级委员一样。我认识犯人,所以你的推理是错误的。”“那你说我的推理问题在哪里?”诺伊尔赌气地说道,闻言的希科波西用惊讶的表情敲了敲文件夹。
“我叫诺伊尔。”
仔细读一读。你自己写的文章里留下了稔典不是凶手的关键证据。”
“不是你,是那只蚯蚓。”帅哥拿着球棒走了过来。
“不是犯人的证据?”
“我是马赛克。”
“就是是那只大蜘蛛。发现库莫奥尸体的那个早上,你在谋杀现场看到了一只大蜘蛛,但是四天后当你又一次回到现场调查的时候,这家伙突然消失了。我还纳闷它怎么突然不见了,结果六天后,稔典生活的拖车小屋的玄关里出现了一具大蜘蛛的尸体。为什么蜘蛛会移动到隔壁的拖车里?”
“肯定是假的。喂,你叫什么名字?”像雕塑一样完美的五官,有着直挺挺头发的帅哥说道。明明是在教室,不知为何他手中却握着金属球棒。其他学生也用畏怯的眼光看着诺伊尔和马赛克两个人。
“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到处乱爬吧,这件事去问蜘蛛就好了。”
马赛克一边说着废话一边打开门,闻声而动的整个教室的视线都一齐转向了他们这里。
“不会的。在库莫奥和稔典交换房间的时候,大蜘蛛已经死了。被大蜘蛛吓得半死的库莫奥不可能没有发现本来是稔典的房间里还有活着的蜘蛛。”
“你觉得在那些所谓现役教师的片子里出现的女优都是真正的老师吗?”
“可能藏到床下了。”
初中二年级开学的那个春天,诺伊尔第一次和楢山登成为了同班同学。开学典礼结束后的早晨,诺伊尔确认了张贴在走廊上的班级名单,就和从小就认识的马赛克一起走向了教室。马赛克因为他的父亲做着在成人电影上打马赛克的工作,所以被起了这样一个外号。但马赛克本人也非常喜欢这个称呼,大家也就都这么叫他了。
“这不可能吧,还记得你的手记吗?犯罪现场的房间里有两只蟑螂。如果大蜘蛛还活着的话,看到猎物不会不动手的,奇怪的是,蟑螂第二天早上还活着,这就是大蜘蛛当时已经死掉了的最好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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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诺伊尔发出呻吟。“这真是太神奇了。在两辆拖车小屋里的是同一只大蜘蛛吗?”
“蚯蚓少女锂。我是来为她报仇的。”
“应该是,上面写着两只大蜘蛛有着一样的黑色花纹。踏踏山那里有很多这中黑纹大蜘蛛吗?当然不会,要不然怕蜘蛛要死的诺伊尔就不会选择这里作为露营的地点了。”
“是的。”诺伊尔把折叠刀压在了库莫奥松弛的脖子上。
“你的意思是说稔典捡到蜘蛛的尸体之后带回去自己住的小屋吗?”
“你的朋友?”
“不会吧。稔典也不喜欢蜘蛛,要不是和别人换了脑子,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不是。”
“那蜘蛛尸体是怎么移动到另一个地方的?”
“不是的。”库莫奥露出下流的笑容。“那就是恋人了。”
“当然是脓液了。刚蜕皮完的稔典浑身都被胶水一般的黏液包裹,尽管过了一段时间已经可以穿上大衣,但不出意外身上或多或少还有一些黏液在上面。在调查杀人现场的时候,因为接触到身上黏液的大衣下摆不经意粘到了蜘蛛的尸体,之后就和稔典一起移动回到了旁边的拖车小屋里。在发现尸体的七点过后,稔典身上的粘性还未完全蜕去,如果我们将时间倒退,深夜两点钟时,那时候库莫奥和稔典互换了房间,常温下皮肤失去黏液的时间是五到六个小时。所以,我们就可以反向推出,在两点后和诺伊尔互换房间后稔典确实蜕皮了,也就丧失了作案的可能性。正如你自己所说的,我不认为蜥蜴人会在浑身是黏液的状态下冒险制造诡计。”
“重要的人?是你的父母吗?”
希科波西满意地笑了笑,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罐啤酒,打开拉环痛快地把酒灌进了他的喉咙里。“那是谁杀了库莫奥?”
“是的。你把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逼到了死路,所以我要为她报仇。”
“别着急。正如你一开始所说的,凶手到底是想要杀害库莫奥还是稔典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如果犯人的目标是库莫奥,就会因为意外的换房错误杀死稔典。但是这个说法已经被你否定了,因为对随时可能蜕皮,身上布满粘液的稔典实施这个诡计实在是太困难了。但为什么凶手还是会选择继续执行下去呢?那是因为犯人不知道稔典是蜥蜴人。”
“你是要杀了我吗?”
“团员里有这样的人吗?”
“这很简单,因为我们是仇人。”诺伊尔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刀,对准了库莫奥的脖子。库莫欧瞪大了自己无神的眼睛,露出了像踩到狗屎一样厌恶的表情。
“当然没有,不过那天有个人第一次来到了踏踏山,还打算在那里孤注一掷,犯下命案。”希科波西露出恶作剧的笑容,诺伊尔转过脸去,撅起了嘴。
“食物?“库莫奥抱着胳膊靠在手提椅上,一脸疑惑地看着诺伊尔。“什么意思?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
“我不能接受。为什么我会想要杀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呢?”
“你只是把蚯蚓当食物罢了。”
“喂喂,我可没这么说。事实恰好相反,犯人要杀的既不是稔典也不是库莫奥,而是那个叫做水肿猿人的剧团里的所有人。凶手打算让所有的拖车小屋都直立起来,让队员一个不剩地全部“坠机”而死。但是因为犯人有几处不知情的盲点,使得这个诡计最后只杀死了库莫奥一个人。
冷风吹动着舞台的垂幕。如果你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你最好不要对着团长说得太多。马尔马尔的忠告从诺伊尔的脑中苏醒了,这个男人果然是这样。但如果是心理准备的话,自己早就准备好了。诺伊尔把玻璃杯放在一旁,慢慢地站了起来。
首先是稔典,跟刚才说的一样,因为蜕皮后的黏液使得稔典紧紧贴在床上没有掉下去,所以拖车直立也不能让稔典从高处坠落而死。大概是安眠药的作用,使得处在旋转九十度的房间里的稔典还没有醒来吧。
“是的。不要忘记你自己和我们一样,是个丑陋的人。你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你努力想融入一个不丑陋的社会。但如果你接受自己的丑陋并且坚强的活下去,你的痛苦就会消失。”库莫奥间不容发地回答到。
接下来就是蚯蚓姐弟了,他们俩睡觉的床上有很高的栅栏,正如你所说,是里佳为了不让坎子掉到地板上才安上的。这样的话,就算拖车直立,两个人也不会从床上掉下来。虽然坎子可能已经醒了,因为突如其来的变动嚎啕大哭,但是因为安眠药的原因,也没有醒来,而且有个很明显的描写证明这个推理,次日你看到的里佳红褐色的皮肤上留有黑青色的印记,大概就是磕碰到栏杆受伤的缘故吧。
“拖车小屋会是我的容身之处吗?”
最后是马尔马尔,就目前而言,还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家伙可以免受拖车诡计的影响。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尔马尔没有因为拖车的旋转丢掉性命呢?犯人大概是对马尔马尔抱有好感吧。她在和库莫欧见面之前跟你搭过话,仔细想想,马尔马尔就像是一个全身留着纹身,爱喝酒却十分纯真的中学生一样,凶手对她抱有好感,或者觉得她不该死,所以凶手并没有想要杀死马尔马尔。犯人在之前就已经把每个人住的小屋了解得差不多了,所以犯人对水肿猿人除了马尔马尔之外,所有人的拖车小屋实施了倒立诡计。所以事已至此,一切都明了了,犯人是谁也很清楚了。犯人就是你,诺伊尔是你杀了猿田库莫奥,还有什么好反驳的吗?”希可波西爽快地说完,把留在罐子里的啤酒一口气喝干了。驾驶座上的男子窃笑着。两个人似乎都预料到了诺伊尔的所作所为和听到这番推理的表情。
“原来如此。”库莫奥喝下一口威士忌。“也就是说,你想被别人接受。那么很幸运,我向你表示欢迎,这里会有你的容身之处。”
诺伊尔坐不住了,虽然还算了解这个男人的秉性,但被警察指出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件令人不快的事情。
“听,猫头鹰在鸣叫。是的,他们的生命是毫无理由的,你也是这个样子,还活着就足够了。”“猫头鹰不会因为皮肤病而被别人嘲笑。”
“嗯,这件事是我做的。但,我只做了这一件事,其他的……。”
“这是装腔作势的理由吧。”库莫奥一只手拿起玻璃杯之后站了起来,朝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给诺伊尔。他想让我出去。明白了的诺伊尔也站了起来,跟在库莫奥的后面。打开门,手里拿着酒杯的库莫奥朝广场正中央走了过去。到了舞台前摆放的手提椅处,库莫奥坐了下来,将目光转向了包围广场的树林。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用婴儿当野鸟饵料,还有胆量把别人爆头的人。”希科波西一边擦着嘴唇,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是因为,”诺伊尔摇晃酒杯,发出了冰块碰撞的声音。“因为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那是谁杀了库莫奥以外的成员??”
“死亡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小伙子,为什么想要寻死呢?”
“嗯,其实我也很期待,对了,不要忘了一会还有个派对,到时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是什么派对?
“是。”
“嗯,这是一个相亲派对,哈哈哈,不是你想的那种。到时候,我会把我最好的搭档介绍给你认识。”
“哦哦,我明白了。还有,听说你打算自杀?”
“什么意思?”
“蚯蚓不能进入风俗店,更别指望会有女人想和自己做爱。生而为蚯蚓,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估计要把一生对于性的遗憾和自己的废物身体一起埋进棺材里了。”
“这个问题到此为止。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强奸是一种犯罪啊。”
“好吧。”
“不,”诺伊尔摇了摇头。“没有。”
“你在案发当晚被关在笼子里,对吧?用了什么手法逃了出去?”
“后悔吗?”
“那是……”
“三个人。”
“什么嘛,快说。”希科波西拿着啤酒罐子指了指诺伊尔的胸口。
“到现在为止你强奸了多少个女人?”库莫奥以是警察审问犯人的语气问道。
“嗯,马尔马尔帮我解开了锁。把我带到团长那里之后,她回到房间,闻到啤酒里面有一种像是中草药一样的怪味,稔典和里佳大概是低估了马尔马尔嗜酒的程度了吧。然后她用野狗做了实验,结果发现果然有毒。”
“我不是那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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