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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很饿了吧。第二张是法医清除了水蚯蚓后的尸体照片。”

奥利姬带着难以理解的表情,回过头来看着希科波西的脸。

希科波西看了看照片,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距离水槽口十厘米左右的小池塘里,浮着一大块像蜂巢一样的水蚯蚓团。环形动物大量聚集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B级片里怪物的红黑色体毛一样。如果水没有因为血而浑浊的话,大概就不会发现婴儿的尸体.了吧

两个人坐在奥利姬的小汽车里,希科波西让奥利姬开着车,一边回警署一边听着自己的推理。

“在这个水槽里,饲养着被称为红尘水蚯蚓的观赏用环形动物。从死亡到被发现尸体的期间,大河君的全身都在被四十四只水蚯蚓啃食。”

“呃,杀大河君的凶手是美美津诊所的原职员布布卡吧?”

“前辈不要开玩笑了。这么高婴儿怎么可能自己爬进去。婴儿应该是被什么人扔进了这个水槽里,大量的水浸入了肺里,导致窒息死亡。据十九点到达的法医说,死亡时间已经过了四到六个小时。这样推算的话,大河君是在十三点到十五点之间死亡的。但是……”奥利姬皱起眉头,将两张照片交给了希科波西。

“不是。那个老女人不是犯人。我循序渐进地给你说明一下,你听好了。美美津住宅里的杀人现场原本就有些奇怪之处。想象一下犯人踩着台座,把婴儿扔进水槽里的场面。像不像大人站在浴缸外,给婴儿洗澡时候的样子?对,就是这个样子。婴儿进入热水的位置,当然就在大人手伸出来,慢慢放下手里抓住的婴儿的浴缸边缘。那么,如果大人把手放开,婴儿掉了下去,浴缸里的热水会怎么样呢?”

“溺死在家里?那这怕是个喝醉酒的大老鼠晃晃悠悠地掉进水槽淹死的故事吧。”

“那样水不就会溅出来吗?”

“溺死。”

“没错。而且婴儿也不是压腌菜用的石头,所以在窒息之前应该会拼命挣扎才对。因为水槽里的水还差10厘米就充满整个容器了,所以把婴儿扔到里面,婴儿不但不会不会立即沉底,临死前的挣扎还应该会飞溅出不少水花,即使是慢慢放下也无法避免婴儿挣扎这种情形,婴儿体内也没有被检测出安眠药的成分。所以这很奇怪,因为水槽与台座之间的缝隙积满了灰尘。如果水从水槽洒出来的话,应该会沿着底座那种四周略高中间越低带来的落差,流入水槽和台座的缝隙。但是我观察过里面的灰尘很干燥,没有被流水淹没过的痕迹。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死因是什么?”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大河君在掉进水槽之前就已经死了。”

奥利姬把视线落在记事本上说。

“完全不一样啊,笨蛋。”希科波西不文雅地吐了一口唾沫。

“接到美美津樱女士报警的水水警署巡警,确认这个水槽里漂浮的婴儿尸体是美美津女士六个月大的长子大河君。”

“你看过奥西波里的报告了吗?大河的肺里检测出了去氯的水。所以婴儿是喝了水槽里的水然后窒息而死的,也就是说掉进水槽的时候还活着。”

打开可以左右打开的大门,鉴定科的搜查员们正在白色的灯下流汗卖力工作。室内也是度假式小房子风格的构造。一走进走廊,玄关的右手边放着鞋柜,左手放着一个大水槽。纵横宽两米、高一米左右的大型水槽中,均衡地配置着各种色彩丰富的珊瑚和水草类植物。与其说是水槽,不如说是一个小池塘。里面的水全部被抽走,最底下的白沙露了出来。

“那么水没有洒出来的原因是什么呢?”

“现场在这里。”

“犯人放下婴儿的时候,把水槽里的水放出来了一部分。”

哈哈哈,监禁犯和怕尸体的人这年头都能当刑警了。

“嗯?是这为了什么?”奥利姬歪着头。

后辈刑警奥利姬长着一张猫脸,看起来会是个很有魄力和勇气的人,但她却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一看到尸体就会因为贫血而缩成一团,但除此之外作为一名警察表现得都还不错。为什么不调她去其他的科室,偏偏留在刑事科呢?过去希科波西曾经和她合作侦破了几个案子,署长曾一度把她当成自己的搭档来看待。

“这是为了防止水蚯蚓从水槽逃走。你想想万一婴儿掉入水中的时候,溅出来的水携带着水蚯蚓那可就麻烦了,水蚯蚓这种“肉食性”动物可是惹不起的,万一水蚯蚓掉在你的皮肤上,然后皮肤被咬破出血,留下了伤口和血迹,那就是犯人致命的失误了。所以犯人事先减少了水槽中的水,然后把大河给扔进了水槽里。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长女百合发现弟弟或者说儿子的尸体的时候,水槽里没有和平常不同的地方。也就是说,水槽的水位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犯人是为了什么,把倒掉的水又重新加了回来呢?”

“嗯,因为这是我的工作,所以……”奥利姬微笑着回答道。

奥利姬咬着下嘴唇沉思着,不久便严肃地抬起头来。

“你也不当班?”希科波西问到。

“因为犯人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知道排出水槽里的水的方法,对吧?”

“我是刑事科的后辈奥利姬警部补。”穿过警示带进入住宅用地后,两人绕着平房走了一周后向门口走去。

“没错,固定在水槽底部的排水软管,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操作的东西。为了掩盖自己知道如何操作排水管道的事情进而被怀疑,于是犯人又把水位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

“希科波西先生,请到这边来。”一位似曾相识的女人在禁止入内的警示带的另一边招手说。

“但是,直接用容器,把水舀出来不也可以吗?”

像是用尺子笔直统一起来的人工住宅区街道上,弥漫着不相称的喧嚣。在十字路口的拐角处下了出租车,前往被杀现场的美美津樱的宅邸。房子周围聚集了很多好事的人民群众,一副无法抑制好奇心的表情,互相耳语着。美美津的宅邸是一间与周围截然不同的木造平房,营造出一种度假胜地的小木屋一般的气氛。院子里放着焚烧炉样式的灰色怪物,好像已经很久没用的感觉。隔音效果似乎不太好,从房间里传出了尖锐的女人说话的声音。

“……听好了。犯人想要降低水位的目的,是为了消除大河掉进水槽时被溅出来的水蚯蚓咬破皮肤的危险。所以如果直接从上面把水弄出来,就是本末倒置的行为了。”

2

“确实如此。”

“我知道了,请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赶过去。”希科波西说着,狠狠地踩了一下马赫马赫被毯子包裹住的脸,闷闷不乐地吐了口痰走出了二楼。

“而且我们还有一件事需要知道。就像排水一样,加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直接倒进自来水,就会像你描述的那个水族馆一样,水槽里的蚯蚓会全部死光。但那些家伙吃完晚餐以后还活蹦乱跳,说明犯人在自来水里混上了除氯剂之后才放进水槽里。”

希科波西听到这句话啧了啧舌。自己过去的痛楚又被署长无情的揭开了,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自私呢?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和你全家一块弄死,皮都给你扒下来。

“把排出的水放在水桶里,再放回水槽不就行了吗?”

“喂喂,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她有什么爱恨情仇。但你不要忘了强奸犯的儿子能独当一面地成为刑警是谁的功劳。”

“不行,你不要忘记排水的软管固定到地板的排水口。这样的话,往水桶里装水是不可能的。”“啊,是啊。”

“在伟哥事件之前,我们就很久没有联系了。虽然很难想象这两个案件有关联--但对不起,请拜托其他人吧,我真的不想见到她。”希科波西如是说。

“有趣的是,尽管瓶子上事先贴着除氯剂的标签,但如果事先不知道它的用途,估计会误认为是洗涤剂或者清洁剂吧。而且对于除氯剂的剂量把握很准确,不然应该可以检测出来其中的异常,可见犯人对于除氯操作的了解。综上所述,目前犯人需要满足的条件就是这样的。其一,犯人知道水蚯蚓很危险而且知道从水槽安全地放水的方法。其二,犯人知道水蚯蚓对氯过敏,知道如何除氯而且知道在美美津家里哪里有自己需要的除氯剂。其三,犯人极力掩盖自己知道前两点的事实。奥利姬警部补,你还认为布布卡是凶手吗?”

希科波西的心脏重重地撞击着他的胸部。其实他在美美津樱“出名”之前,就认识她了。署长知道自己暗地里调查过她,所以才派他去的吧。

“不。”奥利姬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认为作为美美津诊所的原职员且过着贫穷生活的她,会精通水蚯蚓的饲养方法。她虽然照顾过百合姐弟三人,但也是在自己公寓里面,而不是作为家庭保姆住在美美津家里。也就是说凶手不是外部犯,而是在美美津家里的内鬼吧。”

“美美津樱,美丽的美,一个整形外科医生。你还记得两个月前那个伟哥吃多了把自己弄死的旧华族实业家的事件吗?美美津樱就是他的,算是前女友吧。你认识她吧。”

“具体来说,就是平时照顾水蚯蚓的樱或百合吧。打碎的玻璃窗,滴露在地上的衣服携带的雨滴,这也是一种伪装成是外部入侵犯罪的手法吧。还有另一个理由,能够强烈支撑我凶手是内鬼的观点。详细情况暂且不说,犯人一定是想隐藏大河是蚯蚓人的事实吧。不然就没必要用那么残忍的方法杀了婴儿了,不过你好好想想,如果凶手的目的是消除婴儿的蚯蚓肤色又或者说是婴儿的存在,实际上有更简单、更可靠的做法。在美美津的院子里,刚好有一个焚烧炉。”

“那个明星医生是什么人?”

“从一开始,犯人就无法事先预料到布布卡今天的行动,正如樱所说的婴儿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大河出现在美美津的家里,这对犯人来说也是完全意料之外的事。因此,大河的死应该也是突发的意外事件,那么凶手是为了什么把婴儿掉进水槽里的呢?这里的线索是从大河的肺中检测出的尿液。种种迹象表明,大河在喝水槽里的水之前就喝下尿了。只要犯人不是爱给别人灌尿的变态,可以想象这也应该是偶然发生的事故。”

“不幸的是,这次和穆米曼无关。作案手法迥然不同。只是因为水水警署的人手不足请求我们支援。这次案件一定要尽力保密,要是让那些无脑媒体发现这件案子估计又要像狗一样乱叫乱咬了,为了市民的安全和警察的名誉,他们需要我们的帮助。”

“偶然发生的事故?”奥利姬惊讶地说。“偶然喝尿,前辈不是在开玩笑吗?怎么会有这种事?”

“婴儿?又是穆米曼的受害者了吗?”希科波西压低声音问道。作为高级住宅区的美水台,从两年前开始就连续发生了多起自称是“牛逼穆米曼”的怪人,以蚯蚓婴儿为犯罪目标的绑架事件。虽然人们私底下议论到说犯人是反对水水市的蚯蚓人援助政策的当地居民,但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包括废物警察在内。穆米曼喜欢将切断手指的婴儿送回给婴儿父母,用恐吓婴儿家属的残忍手段,让住在美水台上的蚯蚓人居民们吓得瑟瑟发抖。县警发动了超过四十人规模的巡逻和抓捕,但却在接连三起事件中都出现了让犯人逃走的情况。

“有啊。犯人把全裸的婴儿抱住然后登上了大理石台座,以抓住脚让头朝下的倒挂姿势慢慢把婴儿放入水槽中。而不是砰的一声扔进去了,大河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尿尿了吧。你懂的,他还是个控制不了自己穿着尿布的婴儿。因为身体颠倒了,所以大河的小鸡巴也变成向腹部弯曲的形状,就像是水龙头的样子。从鸡巴里溢出来的尿液,从腹部顺着胸部,流到了大河的脸上,然后就从正在大哭的大河嘴里进入了气管,最后和那些水槽里的脱氯水一起待在了肺泡里。大河在那一瞬间可能最后悔自己投胎成为一个男子汉,是不是很好笑?”希科波西用往常讲黄色笑话的语气讲完了这段让人哭笑不得的推理,奥利姬觉得他像是在开玩笑,不过仔细想想,还是很有道理的。

“现场是那个明星医生的家,而且受害者还是个婴儿,你知道吗?”

“紧接着就引申出来对于凶手动机的进一步推测,犯人将大河君放进水槽的时候,应该是在头部在不被水淹的状态下静止了一段时间。如果连脖子都浸在水里,失禁的尿液就会混在水中,所以肺里不会积存这么多的尿素。那么凶手为什么会在那里突然停下让婴儿悬空呢?考虑到尸体的双手损坏特别严重,答案就很清楚了。犯人把大河的手先放进水里,让水蚯蚓仔细地啃碎。所以凶手一定有理由要把大河的双手啃得让人认不出来的。这样一想,卧室墙壁高处留下的小公主指纹也有了理由,犯人应该是用小公主做了预演。卧室里也有跟放着水槽一样的大理石吧,犯人弯着腿爬到台座上,测试了小孩子的身体能有多大程度的挣扎。那个时候,倒立悬空状态的小公主挥舞着手,就像大河君一样在墙边拼命挣扎,所以会在墙壁高处留下指纹。”

“美水台?那里应该是水水市警署的管辖范围吧。为什么要豆豆警署的我们去?”

“为什么凶手不直接用大河君做实验,而是用比大河大得多的小公主进行预演呢?”

扩音器响起了粗犷的声音。署长令人厌恶的模样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这个问题一会再说,如果知道了凶手的动机,答案自然而然会水落石出了。现在应该思考的是另一个问题。”

“很抱歉在你休息的时候打扰你。美水台发生了杀人案,我希望你尽快去现场。”

“原来如此。”奥利姬摇了摇头,“这就是犯人让蚯蚓特别从大河君的手腕开始仔细啃食的理由吧。因为手掌里有什么秘密,犯人想要隐藏这件事……是这么回事吗?”

“是的,我是希科波西,署长有什么事?”

“没错,那么那个秘密是什么?当然,那就是手指的数量。奥西波里说诺伊尔的缺指症是由遗传引起的。既然大河是诺伊尔的儿子,大河也很有可能遗传了父亲的基因缺了手指。犯人为了隐藏大河缺少的那根手指,于是特别让蚯蚓把整只手都好好啃食了一遍。”

就在这时,口袋里又响起了手机的铃声。希科波西急忙将毛毯盖住马赫马赫的头,用右手按下通话按钮。脚边可以隐隐约约听到马赫马赫的呻吟声。

“犯人是想彻底清除大河君的身体特征吧,大概就是因为害怕被发现父亲是强奸犯才会这么做吧?”

“这是什么?你想和她一起压扁吗?“希科波西嘲讽道。

“不对,不是这样的。”希科波西加重了语气。“这个误会让事件变得更复杂了。犯人是樱还是百合这件事我一开始就说明了吧。发现大河君尸体的时候,樱已经自己报警了。至于大河是强奸犯的孩子,美美津家的人并没有积极隐瞒,但凡和水水警署的那群白痴警察们联络一下就大致能推断出来。犯人想要隐藏大河的欠指症,如果没有别的理由的话就说不通了。”

踩碎蚯蚓的瞬间给希科波西的脚底留下了一种踩到果肉的感觉。

“别的理由。”奥利姬鹦鹉学舌一般地问道。“那是什么?”

“小美!”蚯蚓人马赫马赫发出一声惨叫。

“想象一下美美津一家的某个人从工作单位或者学校回到家,发现家里有个从来没见过的婴儿嗷嗷待哺。那个婴儿皮肤紫红色,还缺少一根手指。若是我的话,我估计会这么想:被绑架的婴儿怎么会在这里?”

“你真是个笨蛋。”希科波西一脚踢飞了马赫马赫的毛毯,趁马赫马赫摔倒的时候踩碎了蚯蚓。

“啊!”奥利姬简短地叫了一声。嘴巴微微张着,震撼地说不出来话。

听着马赫马赫认真的声音,希科波西快要把刚吃的面包吐出来了。与家人、朋友分开经过一年之后,人类居然对环形动物也会产生感情。

“你知道吗?美水台的居民们每天都生活在潜在的穆米曼作案的恐惧之中。你就算是说穆米曼能医治小儿夜啼我都信,穆米曼肆虐的日子里家里被发现了个缺指的蚯蚓婴儿,在这种情况下能冷静下来才会奇怪呢。犯人虽然脑子很混乱,但还是想办法努力开动脑筋理解状况。有个没见过的婴儿在家里,大概是有人从外面带过来的吧。因为婴儿肌肤呈紫红色,缺少手指,所以……那个人一定就是绑架案的犯人—穆米曼,从来没听过穆米曼把偷来的婴儿送给别的人家。那应该就是能出入自己家的人,那也就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家人。”

“请不要这样。”

“感觉像是在做噩梦一样。”奥利姬仿佛看见自己家里也突然出现了个蚯蚓婴儿的画面,露出恐慌而不解的表情。

“在毛毯下面,死了一只五厘米左右的小蚯蚓。”听到这话时的希科波西正无聊地踢着靠近走廊的破门,马赫马赫见状,迅速地伸出手来,盖住了毛毯下面蚯蚓的尸体。

“被扮演自己母亲角色的布布卡遗弃的的大河,大概会使出吃奶的劲大哭吧。刚刚来的路上看见有只被遗弃的小猫也在嚎啕大哭,哭泣大概是哺乳动物断奶时的共性吧。这突如其来的哭声肯定把犯人吓坏了。在美水台上,为了应对穆米曼的恐慌,水水警署那帮废物大概在到处巡逻吧。而且美美津家那种小木屋风格的建筑隔音很差,如果婴儿歇斯底里的哭声传到街道,可能就会被巡逻中的警察怀疑是穆米曼又一次的杰作。犯人在恐惧中,想要封住婴儿的嘴,来掩盖自己家人是穆米曼的事实。”

“嗯?怎么了?”

“哦,原来如此。”奥利姬点了两次头。“凶手误认为穆米曼就在自己家里,所以想要保护家人就只能杀掉婴儿了。”

马赫马赫的脸看起来和昨天不一样。因为眼皮又红又肿,还留有泪痕。她好像在哭。被关了一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伤心的?希科波西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一只手拿着螃蟹面包,故意发出脚步声,走上了二楼。打开门外侧的锁链,进入黑暗的房间。一股雨天公共厕所般的恶臭扑鼻而来。马赫马赫像蛆虫一样蜷成一团睡着了。紫红色的皮肤无论看多少次都令人毛骨悚然。两条腿上缠着绷带,这是因为自己为了不让她逃出房间,所以把她两条膝盖的骨头敲碎的缘故了。画着卡雷潘曼散发着霉味的破旧毯子,在房间的角落里皱巴巴的。希科波西把螃蟹面包掰下一小块,像鼻屎一样揉成一团塞进了马赫马赫的嘴里。马赫马赫痛苦地扭身。

“对,之所以在预演中使用的工具不是婴儿而是小公主,也是因为预演会让婴儿哭得更大声,这无疑是违背自己初衷的本末倒置行为了。至于为什么不害怕小公主哭泣,因为无论凶手是母女中的哪一个,都可以骗小公主这是在玩游戏,乖乖听话的小公主虽然很害怕,但只要母亲或姐姐恐吓一下应该就不会大喊大叫。从这里还可以推导出另一个犯人所必需的条件。凶手不知道美美津家的新成员大河的身体特征—也就是其紫红色的蚯蚓皮肤和断掉的一指。如果犯人知道这些,就算再怎么混乱,应该会认出大河是自己的亲人,就不会误会大河是被绑架的婴儿吧。到了这一步,犯人是谁的问题就很清楚了。我再重复一遍,犯人是樱花还是百合?其中百合不满足犯人的条件。因为她是在一耳市公寓里产下大河的母亲,应该不会有母亲不看自己生下的婴儿的身体吧。况且他们应该还在布布卡那里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至于美美津樱不知道大河是蚯蚓婴儿的事实,大概是百合恳求布布卡不要告诉樱的缘故吧,而且布布卡那天也说樱从孩子出生以来就没看过大河,所以不知道蚯蚓婴儿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希科波西停了下来,咧嘴一笑.“所以排除一下,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百合产下大河的时候,在泰国逗留的百合母亲,美美津樱,就是杀害婴儿的犯人。”

如果被发现把女孩关起来的话会怎么样呢?诱拐、监禁少女的罪名被安到自己身上,被逮捕,被审判,之后就会被送进豆豆监狱。在传染病蔓延的杂居监房里,我不认为像自己这样的人能在那里活下去。所以为了不让少女逃走而不断地使用暴力,这是保护自己的唯一方法。希科波西隔着显示器望着少女思索道。在用瓦楞纸板盖住窗户的昏暗小房间里,蚯蚓少女蜷成一团倒在地上。因为给她准备了食物,所以看起来并没有很憔悴,但是马桶上沾上了莫名其妙地黑色的污垢。“咦?”希科波西发出了疑惑的声音,看着显示器。

9

少女的裸体渐渐浮现出来。

“美美津樱小姐就是杀害婴儿的犯人。”月光从被报纸覆盖的窗户角落里射了过来,马赫马赫说完话后,喝干了留在电水壶里的白开水,简短地吐了一口气。

“一堆垃圾。”希科波西关掉电视,把遥控器扔到沙发上。紧接着打开了自己笔记本电脑的电源。笔记本电脑发出宛如叶片折断般的散热电风扇的声音,显示器上亮起了灯光。希科波西一边拿着螃蟹形状的面包,一边呆呆地看着影像。

天才女高中生的称号果然不一般。在接受了案件说明的短短三十分钟后,马赫马赫就把犯人给推理出来了。

看起来很死板的主播,一本正经地读着无聊透顶的新闻。事到如今这已经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话题了,希科波西想到。自从十五年前监狱私有化,政府委托私人公司运营监狱以来,服刑人员的死亡率就一直持续增加。监狱要想削减成本,最好的办法就是减少服刑人员的人数。日本政府收受贿赂将豆豆监狱的管理权重新委托给资本不足的企业,企业自然而然地会故意为犯人们准备完全不合格的服刑环境。在豆豆监狱里收容的服刑人员在生活资料长期匮乏又不卫生的环境里生活着,每天还要面临着高负荷的劳动工作,身体状况逐渐恶化。监狱提高了死亡率,成功地增加了所内的空房,自然也降低了管理服刑人员的成本。一些市民团体曾对日本监狱私人经营化提出抗议,但他们并没有得到很多人支持。对很多日本人来说,又不是医院或者幼儿园,关押社会败类的监狱的卫生状况当然是无关紧要的。对此,负责经营管理豆豆监狱的菊喜池千吉欧理事曾举行记者会说道:“我知道有各种各样的意见,但本所根据法律执行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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