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女影像（公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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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工作的事情吧。昨天早上荒人也打电话来，但我无视了。终于孩子要出生了，这不是工作的时候。自己都感觉很意外，我居然开始期待，心情也越来越难以平静。

荒人的话，好像遥不可及。

“啊啊啊啊啊。”

“我知道了！”荒人敲打着方向盘。“二个月前，你不是到我的事务所来玩了吗？那时候你不是也边嗑药边做那事了吗？那人就是圆酱对吧。”

圆更用力地握紧我的手。大腿间能看到孩子的头伸了出来，细长而清秀的脸上眼球在咕噜咕噜的转动。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圆！加油！”

“那地方大家都切掉了啊，有小孩的话，神会发怒的。”

“咚，咚。”

“是教会的信徒干的吗？”

脑中一片空白，谁在敲门呢，是唐沢那个混蛋吧。

荒人用手指比划出剪刀咔嚓的模样。

反正一定没什么事，又是“打个招呼”，要装不在吗？

“好奇怪啊，那个神父，受到弗洛伊德的影响结扎了，所以不可能会怀孕的才对。”

不，如果他已经在门口的话，有听到圆惨叫的可能性。他去找警察的话就完蛋了。

“我认真查过了所以不会错的。”

“等等哦，圆。”

“咦？”荒人探出身子：“真的吗？”

我拿起发臭的毛巾，塞住圆的嘴。圆瞪大着眼，屁股间孩子的头忽然伸出来看着。

“我是无所谓啦，圆那家伙，怀孕了。”

“听着，现在那个混蛋老头子追查上门了，你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嗯？怎么了。”

圆双手抓着我的肩膀，拼命地摇头，眼里闪现出泪花。

还有重要的事情还没有问，我假装不经意的敲了敲车窗。

“别闹别扭。你稍微发出一点声音，我把你和小孩都一起杀掉。”

荒人把信封递给我，回到了驾驶席。

我盯着她的脸说。之后站起身，深呼吸两下，朝大门走去，心脏跳动的很厉害。

“那么，如平时那样拜托了。”

刚一开门，门口带着贝雷帽的唐沢就朝里面窥视。

荒人扯开毛布，露出乳房上千层派一样的伤口。这样的少女都能卖钱，荒人的手段真可谓是天才。我抓住少女的脚，从后面座位上拖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听到了叫声。”

“嗯，乳房被刀割了所以留了大量的血。是一个住在山形的日本刀爱好者买的，是当地名门，我也相当吃惊呢。”

“和孩子在玩电子游戏呢。”

“卖掉了吗？”

舌根变得十分干燥。

“神兽一样吧？她叫沙都子。”

“这么早吗？”

“好厉害啊。”

“都玩的忘记时间了。”

荒人苦笑着打开了后车门，身体的一半被红色斑点覆盖，印象糟糕的少女倒在后座，简直如同女子重量级相扑选手一样肥。

“请让我看看房间里的样子。”

“我会注意的。”

唐沢的右脚踏进了房门。

“嗯？脸色很差啊，有好好吃饭吗，不吃蔬菜是不行的哦。”

“请住手，这是私闯民宅，我要报警。”

“您真是辛苦了。”

“比起发现被虐待的孩子来说这不算什么。”

“上野的卖春俱乐部被告发了，无处可去的孩子们跑到我这里来了，来不及卖出去啊。”

唐沢的上半身也进入了大门。

走下楼梯，前往公寓背后的空地。荒人还是平时一样疲劳的脸，车子的发动机盖也是老样子。看上去就像精锐刑警的风格。

“请你适可而止！”

走在走廊里的时候，听到旁边相隔两间的房间传来轻音乐。是二十年前流行的刑警电视主题曲。半年前在医院的候诊室的电视上看过，记得就像中学生写的无聊情节，简直让人呕吐。追查身为小学生的女儿的死因，正义满满的对反派进行说教。对脑子迟钝的老人，这样的电视内容也许正合适。

肩膀被用力推了一下，唐沢的身体朝后倒去。他的后脑撞在扶手上，响起了咚的一声。

听到弄堂里响起的引擎声，我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微温的风吹着脸庞。

我关上门，马上回到了寝室。

和圆一起生活的第二十二天。

“圆，没事吧。”

4

但看到布团，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圆一边苦笑，一边用手指挠着下腹部。

圆抱着枕头蹲着，塞在她嘴巴里的毛巾掉落在地。

“现在想生吗？”

她正对面，婴儿仰天躺着，手上的是脐带的线头。她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了。

“咦？”圆瞪大双眼。

“但是——”

“现在呢？”

“你，做了什么啊。”

圆歪着脑袋：“呃，如果金钱方面自由的话会的。好像把小孩养大啊。”

圆沉默着，一语不发的抱着雪白的枕头。

“如果你是个普通的中学生的话，你会把小孩生下来吗？”

孩子一动也不动。孩子的喉咙上，一支满是血的圆珠笔深深的刺了进去。

圆歪着脸笑了。我的脑袋里，一下闪现出一个最恶劣的可能性。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掐着圆的脖子。

“谁知道，教会里的某人吧，好多人的。”

“为什么杀死他？”

“知道父亲是谁么？”

我的手指掐到了她的喉咙，她张开了没有牙齿的嘴。

她指着清晰的线说道，圆吐了吐舌头。

“不，不是的。”

“是幼年怀孕呢。”

“什么？”

把药递给她以后她像壁虎一样去了厕所。过了一分钟，她拿着棒子回来了。

“我是笨蛋，所以受到惩罚是应该的。”

回到公寓以后，圆一边笑，一边喝着混着骨粉的橙汁。

“开什么玩笑，是你杀了的吧。”

听到杂音里混杂着少女的惨叫声。

我打着她的脸。

荒人的笑声响起。

“已经够了，杀了我吧。”

“嗯，我会转告让点到为止的。”

“啊啊，死吧。”

“好吧如果死前就送来的话就帮大忙了。”

我骑在她身上双手用力，圆全身出现很大程度的痉挛，嘴巴就像打哈欠那样张开着不动了。

不容分说的语气。

我茫然地看着圆的尸体。到底发生了什么？简直就想看电视剧一样，毫无现实感。

“咦，不行吗？”

咚的冲击声响起。

“抱歉，肉还有很多呢。”

看向大门，木质的大门被锤子砸中，纵向裂开了巨大的口子。锤子抽回，又一次砸了下来，唐沢想要破门而入。

冰箱里的肉还有一半以上。这样下去的话，在圆完成任务之前又有新的少女过来了。

“吵死了。”

好像是事务所里打来的，电话里能听到少女的哭声。

我烦躁的站起身，脚被脐带绊了一下，小孩横的摔倒在地。我去到厨房拿出了菜刀。这是用来给少女分尸的东西。

“有一个叫沙都子的女孩被退货了。被揍得很惨的样子，大概下周到货，你有问题吗？”

门口依然响着破门声，我摇摇晃晃走过去解开锁打开了门。

在药店排队结账的时候，荒人的电话打来了。

“吵死人了，你去死吧！”

当天下午。

我挥舞菜刀的瞬间，唐沢的锤子砸中了我的鼻子。随着一阵剧痛，视线也开始模糊。

“我给你去买检查怀孕的药。”

跨过仰面倒在地上的我，唐沢直接去到了房间里面。

我顿时感觉头晕目眩，世界都扭曲了。

“没事吧——”

“我，有两个月没来大姨妈了。”

唐沢把后半句话吞了下去，他看到了圆和孩子的尸体了吧。

“什么啊？”

一阵沉默。

“你不要生气听我说。”

我捂着鼻子直起了上半身。唐沢在房间里看着我。

“啊？”

“杀人犯！”

“大概不是肉的关系。”

唐沢朝我挥起锤子。

“什么事？”

为了寻找菜刀，我的目光离开了唐沢身上，就在这之后，后脑传来剧烈的疼痛，耳边甚至能听到唐沢的喘息声。

“嗯，”圆肩膀上下抽动：“我说……”

倒在地板框上的脑袋，二次，三次听到锤子挥舞下来的声音，那种乱七八糟，让人不爽的声音。飞溅的血染红了门口的土地面，头上如燃烧般的热。

“你再漱漱口吧。”

“死吧！死吧！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