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女影像（公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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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冷静点啊，大叔。”

“你还真得意忘形了，没消化的肉吐的到处都是啊。”

我伸出双手说的时候……

“对吧，你也要吃吗？”

“闭嘴！”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啊。”

右手感到剧烈的疼痛，被锤子砸到了。睁开眼，看见中指就这样耷拉下来。

回到起居室，圆已经吐的够呛。脸上全是唾液和泪水，已经不成样子。猴子上臂的肉吐的到处都是。

“痛啊。”

唐沢一边说着，低下了戴着贝雷帽的头。

“死吧！死吧！”

“不，没有问题。有什么事情的话，随时可以找我们管理协会商量。”

“死的人是你啊。”

又传来呕吐的声音。我一副很困扰的样子看着唐沢。

一声巨响。唐沢翻转了过来。

“废品回收。有什么问题吗？”

抬起头，荒人拿着枪站在走廊里。

“朋友的孩子啊。”唐沢把视线移向门口没有铺地板的地方，大人穿的拖鞋有一只翻倒了。“失礼了，请问你平时做什么工作？”

“这个大叔是谁？”

“我一个单亲妈妈的朋友寄放在我这里的。她因为工作很忙，连看病的时间都没有。因为是中学生，晚上不可能哭的。”

“那个，”我圆滑的说：“团地管理协会里很了不起的家伙。”

“你不是说你一个人住吗？”

“他来干啥？”

正当我阻挡唐沢的时候，伴随着轻声呻吟，传来液体掉落的声音。好像是圆在吐。

“好像是怀疑我虐待孩子。”

唐沢看着房间内说。

“那杀了没关系吧。”

“刚才的声音是？”

荒人不等我回答就走了过来。

走廊另一边，传来餐具掉在地上的声音。一下子我的心脏感觉都要跳了出来，那个笨蛋，我要杀了你。

唐沢一副被狐狸迷住的样子看着荒人。腹部似乎被击中，鲜血染红了深蓝色的西装背心。

“是的，一次都没有。”

“我说大叔，不要尿裤子哦。”

“真是不可思议啊。这楼一共只有两户人居住，会听错声音吗？你深夜没听到哭声吗？”

荒人一边笑着一边脱下了他的裤子。露出了如晒干毛毛虫一样的阴茎，前端还带着一些尿液，唐沢颤抖着捂住自己的私处。

“我一个人住。”

“难为情呀？”

“老婆婆？”

荒人把枪口伸进阴茎里并扣动了扳机。随着一声巨响，唐沢的身体微微的起伏。他哼了两下，舌头吐出不动了。

“那个老婆婆脑袋糊涂了。”

“都是尸体，真厉害。”荒人环顾四周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沢瞪大了眼睛。

我张开嘴巴，但却发不出声音。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发展至此。

“哦。”

模糊视点的一角，看到了被圆珠笔刺死的婴儿。圆为何要杀死刚出生的孩子呢？

“等等，“我干巴巴的喉咙挤出声音来。”你有没有搞错什么事情？我家里没有小孩。”

——想和谁在一起生活啊。

“其实是老婆婆来找我的，她深夜的时候还听到了小孩子哭声的样子。我并没有责怪小孩子哭的意思，只是——”

耳内又响起了圆的声音。自己明明是那么渴望爱，但却没有爱自己的孩子吗？

“请问有什么事？”

意识慢慢的远去，浮现出圆抱着枕头那样的一片洁白。

我心脏跳动加快了。原警察？这么说的话比起年龄他的肩幅很宽，因为不知道自己衣服上是否有血臭味，因此我有些不安。

03：11：02

“我是芦田组合管理协会的监事。也许这么说有点夸张，我前年为止一直在警察署工作，具体是遇到纠纷的时候做些协调的事情。”

我好像听到了镜头前你的咂舌声。

“请问是哪位？”

想必你一定很生气吧，圆和孩子都死了，这样的话我说那么长的话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无聊的解谜游戏？你现在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吧。

我以为是之前的老妇，但打开门，站在门口是一个带着贝雷帽的初老男子。带着一股狗的牙床一样的腥味。

当然，这是你和你母亲的故事。但是说明你是谁的话，还需要一点时间。

“初次见面，我是唐沢（カラサワ）。一大早打扰真不好意思。”

先说明这一点？那还是绕了我吧。一定要说的话，这是我为了遮羞。不，也许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罪恶感。如果你能再陪天真的我一会，我会十分高兴的。

3

我恢复意识，是圆他们死了四天以后的事。

圆鼓起腮帮子说。

8

“啊，这也要做啊。”

如濒死时听到的叫声一样，响起了弱弱的机器声音。

“死了的话到地狱里再道歉吧。”

意识稍微恢复了一些。睁开眼，看到的是有点脏的天花板。

脑中回想起她一周前的样子，圆一边大便一边把手伸进厕所叫着“爸爸”。那时候，是回想起了牌位被冲走的记忆吧。

周围并没有人的气息。在混凝土房间的正中间，我孤单单的一个人躺在了床上。

圆挠着头笑了。

我直起上半身，正面并排放着不锈钢容器，机械音正是容器中发出来的。容器和我的身高差不多高，是冰箱吧。

“没办法啊。虽然能用牌位从屁股下面塞进去，但我被欺负的太狠了，屁股的神经已经死了的样子，还塞在下面的时候去大便了，然后按下冲水按钮，就出现很大的声音，虽然慌张的把按钮就搞坏了，但还是冲到下水道里去了。”

揉着惺忪睡眼，这时我发现头上绑着绷带，左手打着点滴。

“受到报应了吧。”

慢慢的，记忆恢复了。在公寓差点被唐沢杀死，千钧一发之际被荒人所救。唐沢的喘气声犹在耳边。

“不是的，那是事故。我被关在教会的地下室里。大家的行李都被丢掉了，地下室里只有牌位和内衣，于是就用牌位进行自慰了。”

“这儿是哪啊？”

“厕所里？我觉得很意外，那不是很过分吗?”

我从床上下来，右手完全不能动。试着拉了拉铁门上的把手，但门锁着完全打不开。

“嗯，虽然我想死，但真的死了又觉得很寂寞。我后悔把牌位丢到厕所里去了。”

如同被机械音吸引了一样，我站在了不锈钢容器前。拉开把手，冷气漏了出来。

“很讨厌吧，并不是你想实现的愿望。”

冰箱里用袋子分开装着猴子的尸体。有细细切下的肉片，也有连着手脚的。上面的角落里，见过的小猴子尸体成为了肉球。

圆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食器。“这当然是荒人指使的，为了生意的话，他可以无情地把人杀掉。”

那个时候，门对面传来了脚步声。谁在走近这个房间，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嗯，我爸爸斥责荒人，那家伙下跪以后回去后觉得安心了，但二天后，是个凶神恶煞般的大学生模样的人不请自来，把我父母用装在袋子里用球棒打死了。”

“咔嗒”，开锁的声音。

“最糟糕了啊。”

“你很精神嘛。”

“我吓怕了于是从教会逃跑，逃走的地方就是自己原来家里，结果呢被荒人后面追上了。”

出现的人是荒人。随着话音他关上了门，我松了口气。

“嗯，买我的虽然是个神父，但把我带到教会的当天晚上，用刀子把我的耳根切了下来。圆指着右耳，疤痕太多所以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了。

“这里是哪里？”

“露陷了吧。”

“说话的时候，喉咙很痛。”

“这个啊。”圆看着天花板：“我说谎说自己是被家庭抛弃的。”

“事务所的仓库，你之前不是也来过嘛。”

“但是荒人这家伙，让有家庭的孩子工作的事还真罕见啊。”

“啊——是的，说了就想起来了。”

圆把手指吐在了盆子里。

“身体还痛吗？”

“你好烦啊。”

“没事了，是你替我治疗的吧。”

“你现在这样更丢人吧。我摸着秃头说。

“嗯，因为我们也有两个成员是医大毕业的。脸色比之前好很多了。”

“这也不行啊，我爸爸是很可怕的，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浴室里的水龙头前手淫的时候被发现了，然后我就被狠狠地揍了。脸像个西红柿一样，很丢人啊。”

我摸摸头上抱着的绷带，荒人开心的笑了。

“父母什么的很快就会死了，不用管他们啊。”

“非常感谢，我已经没事了，所以我想回去了。”

“啊，对啊。”

“那可不行。”荒人冷漠地摇摇头：“你违反了约定，我拜托你是为了废弃女孩子，我可不记得让你把孩子生下来。”

“你不是想离开了吗？”

“那个。”我急中生智道：“我本来打算生下来以后马上杀了的。”

圆大幅的摇头：“这样不行啊，我爸爸会生气的。”

“咦，可是贝雷帽大叔看到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如果他是警方相关人士你可打算怎么办啊？”

“那你就去援交啊。”

“咦？他不是吗？”

“嗯，想和谁在一起这样。”

“如果是真的话早就逮捕你了吧。从协会管理人哪里听说，那个大叔离婚以后脑子就糊涂了。大概是电视剧看多了，最近把自己当成原来当过警察了。”

“爱？”

荒人快速地说，我的耳边，又回想起了在公寓走廊里听到的刑警电视剧的主题曲。

“嗯，大概是因为太寂寞了，觉得自己在死之前都不会被人认可，所以想要被爱了。”

“那么他住在哪里？”

“什么啊，即使再坏也不想过那种附庸有钱人的生活吧。”

和你住在一个公寓啊，相邻两间的那个。分开的前妻有时候会来照顾他的样子，但现在的话，估计要申请失踪了吧。

“不是的，我自己拜托荒人雇佣我的。”

我感觉自己被狐狸精迷惑了一样。管理人所说“脑子很笨的老人”就是唐沢啊。说什么小学生的女儿死了什么的，也是电视剧的设定吧。最初“哭声好吵啊”的老女人，是他过去的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