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女影像（公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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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成了不良了？”

“你什么也不知道啊，和你谈话真是吓出我一身冷汗。”

“不是，我家家长管得很严。家族里亲戚什么都是医生，小时候开始谁都不和我玩，好像我长大以后当医生是理所当然的一种氛围。你不会理解的吧。所以我想离开家，就被在医院打工的哥哥引诱而离家出走了。但是他说我即使想在那地方工作也太小了，于是把我抛弃了。反正人生怎样都无所谓了。”

荒人叹了口气，我只能避开他的目光。

“诶，不是去死吗？”

“对不起。”

“没有啊，是我自己想去工作的啊。”

尸体的遗弃我想别的方法。虽然我也要杀了你，但在这之前你要先把屁股擦干净。把冰箱里的猴子吃完吧。虽然上到地面的楼梯上锁了，但是这个区域你可以自由使用。门那边就有厨房，另一半有厕所可以大便。

我因为无聊问了以后，她马上呆呆的回答道。

“怎么这样，请你饶了我吧。”

“你怎会做这种流氓行为啊。”

“不行？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圆歪着嘴，开始吃大拇指的肉。

荒人从胸口的口袋取出手枪，我的背后一下冒出了冷汗。

“我知道啊。”

“……我吃。”

“那样的话就快点吃肉。”

“哈哈哈，真是个不错的家伙。自杀也不行的哦，如果自杀未遂，我会把你肠子拖出来杀了你。”

“现在说什么我不怕，啊，最坏了。我好想去死。”

“那个，请等一下。我艰难地发出声音，只有那个孩子这点能饶了我吧。”

“吵死了。再吵把你肠子切下来。”

“不行，谁叫你让生下来的。”

圆喊了起来，叫她法国公牛看来是我错了。

荒人很遗憾的说着，挥着手离开了房间。

“已经吃饱了。尽吃了烧焦的肉啊。”

这之后每天，我都在吃猴子肉。

少女把冰箱里的肉吃完，无论怎么急也要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之前不得不让她活着被监禁在此。但幸运的使她们谁都没有想过逃跑，反复凌辱的过程中，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吧。

一开始，我还观察仓库的角落，寻找逃出去的方法。圆所看的电影的主人公，用一把铁锤就越狱了。监禁人这点，荒人也不是专业的，如果有漏洞的话也不奇怪。

同居过了一周，圆把猴子的脸和右手吃完了，今天开始吃头和左手的肉。冰箱里还有八成左右的肉。

但过了两天，期待就死心了。和电影和游戏完全不同。混凝土构造的仓库怎么可能逃得出去。就算逃出去了，荒人也一定能找到我并把我杀死。还是横下心豁出去比较轻松。

敲了圆的头以后，假牙发出喀的声音。这是上周为止住在这的少女留下的东西。

这之后的每天，我都吃着猴子肉度过。大概是身体习惯了，如公寓那时呕吐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因为除了吃没别的事情可干，肉消耗的速度比以前要快。

“笨蛋，你的工作是吃猴子吧。”

让少女过着吃肉生活的我，吃着比她们多几倍的肉，这可真是因果报应。

“你这个比较好吃的样子，能给我吃点吗？”

“果然你是认真的，好像‘兔子和乌龟’里的乌龟呢。”

我慢慢说着，把菜粥咽下了肚。

荒人有时候会来仓库巡视的时候，说了这样的话。

“太好了。”

被关在仓库里的第十八天。

“嗯，今天没问题。大概已经习惯了。”

那天早上吃了大脑，把粉碎的头盖骨煮汤喝了。到厕所拉了香蕉那样的大便以后，如平时一样躺在床上。

“没吐出来吧？”

楼上，荒人好像在劝诱少女，男女的笑声持续不绝。闭上眼睛，就浮现出圆和婴儿的脸，两人死时的情景再次涌现。

我从抽屉取出圆珠笔，在今天的日历上画上一个叉。弯下腰，锅里剩下的菜粥乘在茶碗里。桌子上的纸杯里手指的骨头在不停转动。

说起来，用圆珠笔刺婴儿的人，真的是圆吗？因为发现尸体前我一直在大门口，也没有第三者侵入房间的可能。婴儿也不可能用圆珠笔刺自己的喉咙。考虑圆之外的犯人是白费力气吧。

“不是的，隔壁的隔壁的欧巴桑。”

但为何圆要杀死自己的孩子呢？察觉到这个理由，是在厕所大便的时候。

“教会的人？”

提示有好几个。圆说过把牌位掉到便器里的时候，混乱中搞坏了冲水按钮。我也在公寓里沙都子出现的时候，下意识用剪刀刺了她的脖子杀了她。遇到意想外的遭遇的时候，想也不想就进行了攻击。

因为所有的窗都用瓦楞纸遮挡住了，即使天气晴朗，屋内还是很昏暗。拿着肉片的圆不安的抬起头。

——你稍微发出一点声音，我把你和小孩都一起杀掉。

我皱着眉回到了起居室。

那天，我对圆说的话。把这话当真的圆，一边拼命的抑制住发声生下了小孩。但是生下来的孩子，会发出喊叫声。圆虽然想用毛巾塞住小孩的嘴，但塞不进去。失去冷静的圆，忽然用圆珠笔刺了孩子的喉咙吧。

我关上了门。

“我是笨蛋，所以受到惩罚是应该的。”

“随你的便。”

想到这样喃喃自语的圆的心情，我的心中就十分压抑。原来圆刺死孩子的原因是因为我。

“你装傻？你不采取措施的话我就去和管理协会投诉！”

马上把圆杀死也许是对的，即使让她背负着杀死孩子的罪恶感活着，也无法回到正经的人生。

“你听错了吧？”

我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冰箱里母猴的尸体，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我在心里咂嘴。尽管圆第一天是哭了，但之后的一个星期，就像法国公牛一样老实。别说晚上惨叫了，比起之前的少女都没那么吵。为何她会忽然抱怨呢？

9

“开什么玩笑！哭声也太讨厌了！”

大部分尸体两个月里都吃完了。

“我家没孩子啊。”

冰箱里还剩下母猴和小猴的尸体。

老妇粗鲁的喷气时，一股腐烂鸡蛋的味道直冲鼻子。

“还有一点点呢。”

一定是住在二楼的“脑子很笨的老人”。我见到她还是第一次。

来房间巡视的荒人看着冰箱，满足的笑了。

刚打开木门，一个抹布脸的老女人就唾沫横飞的说。

“真想让摄像头对着你。你把最后的肉吃掉的画面，一定能有好销量。名字就叫做‘萨图尔努斯的猴子模仿’。”

“你家这个小孩，真是吵啊，赶紧给我解决。”

“你是认真的吗？”

2

“哈哈哈，开玩笑的，你可是我的恩人。”

我低声说道。

荒人咧嘴一笑，把混入骨粉的橙汁一饮而尽，离开了房间。

“这是猴子的尸体哦。吃掉它们是你的工作。”

我一个人，坐在仓库的床上。

把圆在厨房的绒毯上，打开冰箱的门。让人舒适的冷气透了出来。小分包装的动物肉，满满的塞在三个格子里。

过去了多少时间呢？只能下定决心了吧。下床打开冰箱，取出装有母猴尸体的袋子，就如同被背着那样的姿势对着厨房的方向。

“任务完成了就让你去死，你放心吧。”

铺开准备好的树枝薄膜，把尸体横放上去。打开袋子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转过了脸，鼻子里闻到的是腐烂的鱼被煮干时的臭味。

我按下冲水的开关，拖着圆的下摆走向厨房。大便掉落在地板上面。

我屏住呼吸看向母猴，肌肤变成了白色，脖子上能看到清晰的扼痕。

“还留有最后的工作呢。”

我深呼吸，左手握着菜刀，已经都无所谓了，用双腿压住身体，从母猴的脖子用尽力气挥下，冰块四散，刀尖刺进了肌肤。拉开母猴的嘴巴能看到小舌头。我第二次、第三次挥刀的时候，刀刺进了喉咙深处。刀加上我的体重，咚的一下把头砍了下来。

“你不是说过我已经没用了吗，让我死吧。”

脑袋咕噜咕噜的转动着，碰到屁股后面的“尾巴”停了下来。生产前把肛门按进去了，但好像又掉了出来，是死后肌肉松弛的关系吧。我的手指摸到了已经干枯的“尾巴”。

“不行，你还有工作。”

——咦？

喘气似的说。

我咕噜的咽下一口唾沫。

“让我死吧。”

“尾巴”前面十五厘米左右的位置，有一个小洞。

圆短暂沉默了一阵，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样子，肩膀颤抖看着水坑。肠子前端还在不停掉落着大便。

洞？

我抓住她的头，一下撞在桶上。厕所刷子斜斜的倒在地上。

这个瞬间，我的脑袋好像受到了铁锤般的猛击。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吧。客厅发现婴儿尸体时的情景，又一次在脑中重现。

“闭嘴！”

我当时回到房间的时候，圆正抱着一个雪白的枕头。但是婴儿喉咙上刺着的圆珠笔上全是血。如果用笔刺了婴儿以后再抱着枕头的话，枕头上没有血就很奇怪。

圆把手伸进厕所里，发出了发情期柴犬一样的叫声。

心脏猛烈地跳动。

“爸爸！等等，爸爸！”

当察觉到真相的时候，竟是如此惊人的简单，圆不可能杀死婴儿的。

“笨蛋，搞那么脏。”

但为什么婴儿的喉咙被圆珠笔刺了呢？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一个了。

圆唐突的叫了起来。双手插进便器摆弄大便。弹起来的水弄湿了她的屁股，肠子里的大便留得到处都是。

那是圆怀孕五个月时候的事。在日历上画叉的时候，忽然就找不到笔了。但第二天就在抽屉里找到了，也是个很奇怪的事情。

“——啊呀？爸爸！”

重新考虑的话，无论哪件事都可以用同一个理由来说明。圆是那种能把性器放在水龙头上的少女。那天也是，把笔放进肛门，进行自慰。

圆一边滴着水一边爬过走廊，如抱着桶般做到了便器上。按进去的肠子有一半露了出来，垂下的前端一坐上便器，就好像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大便溢了出来。

从下面塞进牌位会忘记，这样坏死的神经来看，肛门里塞进去圆珠笔，就这样忘记了也不奇怪。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我提起以后她想了起来，偷偷地放回了抽屉。第二天，在日历上画叉的时候闻到大便的臭味，是因为笔在上一天之前都一直在直肠里面。

指向开着门的走廊另一侧以后，圆像壁虎一样爬出了浴室，因为两腿断了所以没法行走吧。

但是随着出产日期临近，笔放在肛门里没有发觉。当时圆几乎绝食，所以也没有上厕所大便。

“厕所在那边。”

然后就迎来了生产当天。因为我把肠子塞进肛门，圆珠笔也一起塞进了身体。阵痛开始的时候，圆珠笔刺穿了肠壁和羊膜，刺中了婴儿的喉咙吧。普通来说，脏器被刺破一定会感觉到痛苦，但阵痛已经开始，疼痛感被混搅了。

我长出口气，用毛巾擦拭她的身体。圆痛苦的按住肛门。

我感到头晕目眩，不由得蹲了下来。

“大便漏出来了。”

婴儿不是被杀的，是因为圆身体内发生的事故导致的致命伤。

圆黏糊糊的手抓住我的手腕。

——你稍微发出一点声音，我把你和小孩都一起杀掉。

“忍忍。”

这么被告知的圆，一点声音没发出生下了孩子。想保护孩子的性命，这样的想法支撑着她。

“想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