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女影像（公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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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孩子没有发出出产声，在出产道的时候，喉咙已经被圆珠笔刺到了。况且因为我误以为圆杀了小孩，就把她杀了。

“啊？”

内心深处涌出一股呕吐感。我在地板上吐了起来，有一些飞到了圆的头上。

“……我想去。”

“吵死啦，我在谈生意呢。”

我粗手粗脚的把她按在地上，洗去了背后的血迹。圆的肩膀不停颤抖，看着地上的踏板。

荒人走下楼梯，开门说道。

“你给我稍微安静会。”

“你干嘛呢？”

“我听说会打到你死为止。”

“对不起，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笨蛋，你这是被害妄想。”

我用憔悴的声音说。

“你骗我，这样让人安心的话，教会的大家都会被打的对吧？”

“什么事？”

圆瞪大眼睛，但马上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荒人歪着头。

“不是的，你没用了所以被丢弃了。”

“我，已经不能吃了。”

“神父的朋友？”

“那么，你就死吧，可以吗？”

“垃圾处理屋。”

荒人从夹克里取出手枪，对着我的脸。我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谁？”

“没关系，但我求你一件事。”

“这里是我家。”

“咦，什么事？”

慢慢醒来的圆，张开没有牙齿的嘴，疑惑的问。

“把那些家伙好好的埋葬可以吗？”

“……哪里？”

听了我的话，荒人举着枪呆了一会，一下喷出口气。

我从水龙头放出热水，开始洗去血迹和化脓。染红的水留下了下水道。圆的肠子也一起要留下去的样子，如同抓泥鳅一样抓住肠子，硬往肛门里塞。一阵气球啪啪碎掉的声音，圆的下腹部明显膨胀了起来。

“喜欢上她了吗？”

拆开包裹的布，圆倒在踏板上。全身都是火伤和疤痕，仅仅从肉块看出这还是个人。完全看不出这是个十四岁的少女，肛门垂下蚯蚓一样怪物般的肠子。

“那个——”

打开薄薄的房门，摘下太阳镜，把圆搬到浴室里。因为要一起生活一个月，所以全身是血的话可不行。

枪声响了。随着冲击，身体飞了起来，后脑撞在地上。脸上就如同火烧一般火辣辣的。双手抱着头，也知道脸上开了一个洞。

我住的住宅区，一天到晚飘着擦拭牛乳的毛巾那样的味道。根据管理人那听来的消息，住在同一公寓的只有一个脑子很笨的老人，相邻的两间房子虽然租出去了，但一次都没见到过，其他房间都是空着的。因此即使深夜抱着少女走路也不用担心会和人撞见。

“我想起来了，圆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说过想和谁在一起这样的话，我就帮她实现这个愿望吧。”

外面看不出来那样把她卷起来，寿司一样的圆扛起来，朝公寓的二楼走去。

荒人愉快地说着，身影消失在门口，响起了走上楼梯的声音。这是最好的逃出仓库的机会，但是因为强烈的疼痛，身体无法动弹。

我轻叹口气，就算知道是工作，运送还没死的少女真是让人心情沉重。

“久等了。”

荒人满意的开着车离开了。

大约一分钟后，荒人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他手里抱着孩子，核桃般的双眼看着冰箱。

“谢谢。”

“你…你打算干吗？”

“那就拜托了，准备好了还是在事务所见。”

荒人没有回答，朝我的腹部开了一枪。伴随着剧痛，肚脐下面喷出了温热的液体。

荒人开心的笑了。不知道他实在称赞我还是当我是白痴，暧昧的点点头，拿过信封，从后座把圆拉出来。

“正好这个小孩无法处理，就让他把你和母猴一起吃掉吧，”

“你还真是认真呢，简直和‘兔子和乌龟’里的乌龟一样。”

视野在不断摇晃，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是的，非常感谢。”

“这样的话，你们两个就一起成为大便了对吧？这就是happy end！”

“太好了，和平时一样，五十万日元可以吧。”

心脏的声音让人烦躁，痛的几乎都无法呼吸。

“没有关系。”

“顺便说下，这个孩子是谁你知道吗？”

“还有这孩子不能走路，两腿的小腿断了。”

耳边响起荒人的声音。抬起头，和孩子四目相对。

“没什么问题。”

这时候，世界所有声音都响了起来。

“是肠子。因为用钉子刺过和燃烧器烧过，已经塞不回去了。有问题吗？”

孩子的眼睛和鼻子都被压到，不倒翁一样的头顶配着不倒翁的脸。让人吃惊的是，和圆几乎一模一样。

我揭开毛布问道。圆的肛门上，红色大便似的东西悬挂下来。

“如果我没有察觉到的话，这孩子已经在圆的身体里成为干尸了。”

“是啊。因为小时候经常在家看多了——这是什么？”

这一瞬间，猛地身体内的疼痛都消失了。我不能在这里死去，明明腹部还在往外流着血，但感觉就是看着别人的身体一样，这心情真是不可思议。

“你不看电视啊？”

“连饭都给你准备好了，我可很亲切哦。”

我是在说谎。玛娜的话，电视剧里经常会看到。

荒人把婴儿放到地板上，又一次举起手枪。我急中生智扭转身子，抱住了他的右腿。荒人瞪大眼睛翻倒在地，手枪掉在地上，滑进床底深处。

“我不知道。”

迅速环视四周，能用来杀人的道具只有一个。我把母猴抱着的，干亮的尾巴双手握紧。

荒人愉快地说着，连打了两次少女的脸。

“真让我吃惊。”

“她叫圆（まる），不过你不知道吧，和九月出道的玛娜（マナ）很像所以成为话题。现在脸已经完全成为别的样子了。”

荒人上半身要爬了起来的样子。我握着尾巴，骑到了他的身上。

“真是帮大忙了。”

“等等，住手啊。”

“嗯，活着的比较好对吧。”

猛一下用尾巴套住了荒人的脖子。因为双手全是血，所以抓的不是很牢。荒人痛苦的双脚乱动。

“还活着呢。”

“住手啊。”

荒人打开了车子后面座位的门，包裹着毛布的少女横躺着。光头上有好几处被砍的伤口，没有牙齿的嘴巴里，发出呼呼让人不舒服的声音。

荒人抓住了倒在地上的菜刀，刺到了我的右手，我的手指离开了尾巴。

“那就如往常一样拜托了。”

“最糟了，你去死吧。”

看见我以后，荒人高兴的双手挥舞。完全没有人气的小胡同，后货箱可以上车的那种轿车熄了火停在那里。

荒人大口喘气，菜刀的前端对着我。糟糕，慌慌张张上身朝后仰，眼前一刀落空。环顾四周，已经找不到作为武器的东西。

“喂，这边这边。”

这个时候，荒人肩膀上垂下来的尾巴前端看见了尖尖的东西，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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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起母猴的头，扔向荒人的脸，他一下摔倒在地上。

那个混蛋——像尾巴那样，悬着二十公分左右肠子的少女运来的事，是一年后的事情。

我压在荒人身上，左手抓住尾巴的前端飞出来的东西，刺进了荒人的喉咙。荒人的呻吟声就像一只青蛙在叫。

但是真正的噩梦就此开始。

我忘我的压着他的喉咙乱转，边上听见婴儿高亢的哭泣声。荒人鬼一样的脸想要爬起来，反而笔的前端更深的刺了进去。

如何处理？我两次答应他处理尸体。虽然不是什么骄傲的事情，当时的我，心情简直如同在地狱见到佛祖。十五年前，我遇到老板欠债不还，还隐瞒了自己的行踪。过着天天躲债，垃圾一样的生活。

“呜。”

荒人找到我也是因为这个理由。因为我老家是开宠物店的，总能想办法处理尸体的样子。这家伙是我的发小。

荒人吐出了大量的血，精疲力尽的倒在地上。

一开始他认为埋在山里就解决了。但冷静想想，自己去世的数十年内，将会一直为尸体被发现而不安，分尸烧掉不容易被发现，但这么干的时候被人发现就得不偿失了。

一边喘气，一边按住腹部的伤口。看旁边，婴儿一边哭鼻子一边摇着头。

当小孩的尸体不断增加，又有了新的问题，那就是如何处理尸体。荒人也不认识黑社会和灰色地带的人，所以经常为处理尸体而烦恼。

“——已经没事了。”

话虽如此，但是小孩死了，多数的买主都会觉得不安。明明签订了合同，但受了重伤以后要求退货的也很多。身体留下痣或者伤疤的话，也很难找到新的客人。一开始，荒人还会试着寻找那些就喜欢身体欠缺的客人，但这段时间放在仓库里饿死了。因为荒人曾经让她们和亲友断绝了关系，所以她们的死并没有引起警察的注意。

我用满是血的双手抱起了婴儿。去地上的门依然开着，我咬着牙，慢慢起身。

当然利用这样服务的有钱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孩子们多数受到了虐待，自己种下的种子坠落了也就罢了，但受到暴力，失去性命的也不在少数。

看向脚边，荒人的咽喉，一支自动铅笔深深的刺了进去。

十四年前，我跟着一个叫荒人（アラジン）的男人一起工作。这人做的是最恶劣的事。表面是不良少年帮助团体的代表，但一旦有十四岁的少女到来的话，会把她的过去进行彻底的调查。这种小鬼多少会有一两个无法对人说的秘密。偷走欧巴桑掉在厕所里的化妆包啊，为了买睫毛膏给工薪职员口交啊，父母因为伤害事件被公司解雇了啊，总之就是这些事情。荒人从这些小事找到她们的弱点，当成证据来胁迫她们。这样做的话她们气数已尽，那帮家伙和朋友们断绝关系到了最后，被有钱的老板照顾。虽然一般来说雇佣童工是违法的，但荒人好像是三田私立大学毕业的知识分子，让客人和女孩结成养女关系，巧妙的逃过了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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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认为自己是垃圾一样被你妈抛弃这个也是想错了。你母亲虽然不能说是个贤惠的女人，但她以她自己当时拼命活着保护着你。这样下去的话她是不会出现的，这个影像，也有我向她赎罪的用意在里面。

真是好长的话啊。

听养护设施的老师说过了。你从去年开始，独特的自我意识开始膨胀，经常在烦恼自己是不是被母亲抛弃了。青春期荷尔蒙会大量分泌，是一个会产生无聊妄想的时期。但你的话，有引起你这么妄想的事件。我和你，是被警察当成小混混盯梢，认真的家伙们在身后指指点点的情况下生存下来的。但是你妈却没有任何帮助你的地方，因此到最后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妄想也不奇怪。

现在已经知道了吧，那个时候我带出来的婴儿就是你。圆生的孩子，是双胞胎。

说回正事。我现在要说明你之所以来到我这里的经过。自己也很吃惊，为何非要做这样麻烦又愚蠢的事不可。但是我也有理由，我想解开你母亲对我的误会。

我逃出荒人的事务所，跑到附近的派出所寻求保护。警察们根据血迹查到荒人的事务所的时候，他的同伴正放火烧屋。这帮家伙把芦田团地也放了火的关系，我的恶行并没有被警察知道。那之后的事，详细情景我不了解，但他们好像现在还在进行荒人开始的买卖。

说实话，一开始我是想给老板留封信的。但如你所知，我的右手弯曲的很厉害，基本没法动。与其留下卷毛一样的字让你困扰，还是影像留下语言的方法比较好。对着镜头一个人喋喋不休地说话心情很糟糕，但这也是为了爱。

这样演说就结束了。你对你母亲的误解也解开了吧。剩下的就是你想往屁股里放什么东西的时候，想起这话能忍耐一下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首先我先说明一下这个影像是什么。这是我拜托音像店的老板在我失去联络半年以后才寄给你的。这老板是个喜欢白板，所以把青春期的女儿的阴毛点着了火，因此被判了四年的混蛋。但是他是个会遵守和同伴约定的人，所以一定会遵守这个约定。我因为生活费经常卖音像制品，因此他把我当成同伴。

那家伙的脑袋不大好这点我不否认。屁股里放了两支笔的情况下生孩子之类的，我怎么想都不正常，可却是出乎意外的可爱，有自己意志的人。

你看到这个影像的时候，我已经不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了。喝醉了酒出了车祸也好，躺着吸烟发生了火灾也好，朝黑社会的女儿出手被打成猪头也好，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一直以来都是不负责任的父亲真是对不起，但我希望你幸福的心情是千真万确的。

也有拍这影像时想起来的事。生你们的时候，那家伙一直苦着脸。但是你姐姐出来之前，能听到你们的哭声。那时候，那家伙从心底开心的笑了。那个表情，现在都映在我的眼帘。

早上好，我是混蛋老爸。

无论如何也想要你不要选择我们这样的人生。为了这点，我会做力所能及的事。世界虽然混蛋，但出乎意外的不坏。至少对我来说，十四年间和你共度的岁月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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