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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和高中生在互相调笑。
“可以过来一下吗。”
互目再一次陈述了从发现凶案至今的经过。青森正襟危坐,咬着嘴唇听她说话,看来是忍不住笑了。
当互目从会议室回到办公室的时候——
“太棒了。不仅仅是怪诞,还有男女尸体特有的淫靡和恋物癖的魅力。密室也要有点调味品才好。再确认一下,馆内的窗户都是锁着的吧?”
秃头总结完调查方针,结束了会议。
“是。牟黑署的刑警全都确认过了,肯定不会有错。”
“凶手知道千贯昆布居住的房间,而且自己也在员工通道上移动。所以凶手一定是酒店的内部人员。重点调查遭到过社长虐待的员工,不用管密室的事。”
“听说第二任社长红河老爷子喜欢拍摄奇怪的建筑,他在千贯庄也修了一条通往山里某处的密道,有没有这回事?”
而另一边的船井几乎一天都没进食,肠胃空空如也。在食道内侧,距离喉部十五厘米左右的地方,留有因塞入钥匙造成的伤口。食道上有一块地方因脏器的压迫而变窄,钥匙应该就卡在那里。
“没有,我们把山庄和周围的山林都翻了个遍,从设计事务所调取的建筑图纸上也没这样的东西。”
不过就昆布的肠胃中发现的海鲜面的消化情况来看,从入口开始只过了约三个小时。如果说过他在十三日深夜买完海鲜杯面当即就吃了下去,那么昆布的死亡时间就能锁定在十四日清晨之前。
“保险起见再问一句,互目警官来到千贯庄的时候,玄关的门真的锁上了吗?有没有可能是用钉子和橡胶固定住了,让人误以为是上了锁?”
根据法医的报告,两人的死因都是割喉导致的失血。除了头部的伤口和喉咙的割伤外,没有其他明显的外伤。死亡以后已经经过了五到八日。尸体是在二十一日中午发现的,因此两人是在失联之后——从十三日深夜到十六日之间遭到杀害。
“没有,砸破玻璃前我已经检查过门的状况,万一看漏了,鉴识科的人也不会注意不到的。”
而另一边的船井则被认为是从总部大楼徒步回家的。船井没有汽车,从距离公司不远的单身公寓步行五分钟通勤。从没有回过家的迹象,也没有手机呼救的记录来看,可以认为是有人在回家路上伏击了她,击打了头部并将其绑走了。
“凶手躲在馆内,趁你们检查尸体的时候从门口溜出去了。有这样的可能吗?”
昆布的消息自此断绝。在801号房的扶手椅下,掉落着昆布佩戴的金色公司徽章。由此推测,凶手可能是在昆布休息的时候前来找他,击打了他的头部,然后把他搬了出去。凶手使用的是员工通道,酒店内的目击证词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没有,进了会客室后,我一直留意着门口。当我在馆内巡视的时候,三木留在大厅里。”
十一点三十分有人目击到他在酒店旁的便利店里买了两份海鲜杯面,801号房的垃圾桶里扔了两个空杯。
“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青森推了推眼镜梁,“还是完全搞不明白。”
离开办公室的昆布乘坐私人越野车前往伊拉卡卡牟黑店。昆布的家在隔壁鹿羽市,但工作时间拖长的时候经常住进酒店的空房间。这辆越野车至今仍停在酒店的停车场里。
“喂,听了刚才的话,你真的还不明白吗?”
伊拉卡卡总部大楼的入口晚上十点关闭,保安也随之下班。在此之后进出都必须通过地下一层停车场的便门。便门的监控录像拍到昆布于十一点十五分离开大楼,船井则于十一点二十分离开大楼。
步波插了句嘴。
这天,两人在公司总部大楼的社长办公室里加班到晚上十一点,两人正在起草八月一日夏季誓师大会上社长宣读的训示稿,据说昆布在船井写好的原稿上吹毛求疵,从头开始修改内容,很多员工都听到了社长办公室里响彻的怒吼。
“你也不知道吧。”
千贯昆布和船井茂仁香的失联是在发现尸体的八天前——七月十三日深夜。是个即便太阳落山气温也不低于三十度,地狱般的超级热带夜。
“我知道哦。能杀死千贯昆布社长的只有一人。”
七月二十一日晚十点半,牟黑警署召开案件调查会议,办案组的指挥是来自县警本部的单波管理官。单波是光头,下巴蓄须,看起来很像美国的死刑犯,可能是因为他总是痛骂部下的缘故,现场的人都叫他秃头。会上通报了案件相关人员的询问结果,说明了案发的详细经过。
步波得意地挺起了胸。
就在这时,伊拉卡卡的社长和秘书双双遇害的凶案又曝光了。虽然一直朝着洗刷污名的方向顺利前进,但总有人会做多余的仿效。这是互目的真心话。
“就是他的秘书船井。”
今年四月,虽然黑帮之间爆发了大规模对抗,不过多年的指导起了效果,表面上市民并没有受牵连。六月份虽然发生了使用断头台杀人的惨烈事件,但公之于众的就只有这些,杀人案的数目被控制在远低于往年的水平。
5
功夫不负有心人,去年牟黑市杀人案发生数目数十年来首次低于五十起,就像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样,这事在社交网络上引发了轩然大波,就连有线电视台也来到警察署进行采访。
步波清了清嗓子,继续解释道:
当互目通过录取考试,如愿以偿地被分配道牟黑警署刑事科后,她开始着手努力抑制犯罪。她跟从小一起长大的黑帮接触,向其灌输了逃避从警察手中逃脱的方法。无论多么凶恶的案件,只要没有公之于众,就等于没有发生。黑社会不希望有人被捕,而警察也对工作量的减少乐得轻松。
“六月份发生过一起抗议牟黑酒店的大妈遇袭的事件是吧,一切都是从这起事件开始的。”
互目对此非常恼火,每当听到不好的传闻,爱乡之心反倒会熊熊燃烧。但牟黑市的杀人案发生率放到全国也是出类拔群的,这是不争的事实。那就把杀人凶案全都一扫而空,让其他人刮目相看。这就是互目立志当警察的理由。
“你有在听吗?吴万江子是七月二十日早晨清醒过来的,而社长和秘书被杀的时间则是七月十三日深夜到十六日之间,大妈和这桩案子没有关系。”
但是考上山对面的鹿羽市立鹿羽高中的互目,却被出生地的恶名吓了一跳。治安恶劣,犯罪很多,随随便便就有人被杀,完全不像发达国家该有的样子,扔块石头就能砸中黑帮,市长公私不分相当严重,举办莫名其妙的文学奖还自鸣得意。
秋叶打断了少女的话。
雄壮的大海,静谧的河川,斑斓的群山。听到枪声也不动如山的豪气的居民们。互目在初中毕业以前,对牟黑市是全日本第一的城市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我可没说是大妈杀了社长。这位大妈原本是鹿羽高中的老师吧。牟黑市的初中生大半都去了鹿羽高中,所以这条街上门生遍地,其中就有伊拉卡卡的员工吧,也就是船井秘书。当她发觉自己的上司把恩师打成重伤,再加上平时被呼来喝去积攒下的焦躁情绪,爆发的对上司的憎恨。”
没有比自己更爱牟黑市的人。互目鱼鱼子有着这样的自负。
“如果是船井的话,搞不好是能杀死昆布。可她也是在同一个地方被杀的吧。杀死船井的凶手消失到哪里去了?”
2
“不,船井是自杀的。”
让人恼火的是,千贯庄真是密室。
“自己是不能把自己吊起来的。”
互目接过抱在手帕里的钥匙,拿好手枪,巡视了馆内的各个房间。卧室,厨房,客房,浴室,仓库——到处都没有人影,也没有发现打开插销的窗户和后门。
“目的就是让大家这么认为。船井先把昆布吊在梁上杀死,这时昆布的遗体比互目他们发现时的位置更高。然后用吊起昆布的绳子的另一头绑住自己的双腿,用菜刀割开自的喉咙。血液占人体重的百分之八,要是把动脉割开,把血放完,身子就会变得越来越轻。不久之后,船井的尸体就被昆布的体重拉了起来,两具尸体被吊在空中。这样就形成了只能认为是第三者杀害了两人的现场。”
“我去馆内看看,你在大厅等着。”
互目回想起了在楢木家看到的水井滑轮和木桶,耳边响起了惊鹿的声音。
两把钥匙都被塞入了食道,那么凶手是怎么把大门锁上的呢?
“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
“不,据说这是装有磁铁的特殊钥匙,不可能被复制。”
“船井秘书在决心为恩师复仇的同时,自己也决定自杀。之所以要制造自己也被杀害的假象,是为了在恩师恢复意识的时候,不给恩师添麻烦。”
“凶手复制了钥匙吗?”
秋叶想要反击似地张开了嘴,但似乎说不出驳斥的话,只能抽动着脸颊看着互目。
互目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刚才她听说千贯庄只有两把钥匙。
“喂,你也说点什么啊。”
“不过也有不可思议的状况,这是千贯庄的钥匙吧?”
“密室的解释确实还行,但凶手死掉就不太好了。”
不愧是经理,虽然是单细胞生物,但把握状况异常迅速。
互目说了实话。
“没有。而且船井若是在活着的时候吞下钥匙,那要是就应该在胃肠里找到的吧。是不是凶手先把船井吊了起来,割开喉咙,然后再把钥匙塞进去的呢?”
“科长好不容易才开口说要给钱,要是凶手死了,就没必要捏造凶手,钱也拿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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