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交接完毕,莫老爷子正要说话,忽然门外跑来一个官窑的小工。那小工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老爷子,大爷,窑务司赵督陶官有急事,请您二位即刻过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紧张。
莫失良和莫少阳对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算计,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随即对莫老爷子道:“爹,窑务司召见,怕是有什么急事。要不咱们先过去?!”
“这是又有什么事?!昨日不是赵督陶官才来过。。。。。。”莫老爷子起身,眉头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的莫失让和莫少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但还是选择了相信大儿子和大孙子。
“嗯,公事要紧,爹,你和大哥快去吧。”莫失让很上道,立刻说道。
“老三,我就先去,你们别走,留下吃了饭。”
莫老爷子又道。
“爹,不用,我们也要回家了。店铺里就她娘和阿雪。。。。。。”
“让人喊你媳妇和阿雪过来。。。。。。”
莫失让拒绝,可莫老爷子死活不同意。
“祖父,您和大伯快去吧,耽误了正事可不好。”
看两人僵持不下,莫惊春插话道,说完,她还朝着莫失让眨眨眼。
“对,吃了再走。”
莫老太太的声音从主位响起,可莫名的,莫惊春听出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而莫失让更是大惊失色,毕竟这是分家之后秦氏第一次留饭。
莫惊春抬头看向秦氏,发现她身边站着小姑莫问月。
“老三,你娘都发话了,吃了再走。”
说完,莫老爷子拍拍莫失让的肩膀,就和莫失良、莫少阳一起匆匆离去,留下厅内众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莫惊春眯起眼睛,觉得这一会儿的事未免太过巧合,仿佛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仿佛察觉到了其中隐藏的阴谋。
果不其然,莫老爷子三人刚走,秦氏就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突然寂静下来的厅堂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既然今日人都齐了,有件事要说。老宅即将迁往府城,这宅子空着也是空着,我们商量着,二房和三房既然要用,就按年付租金吧。”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口吻。
厅内顿时安静下来,连窗外风吹柳条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赵氏率先忍不住,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娘,怎么又要租金了?前几日爹爹不是说怕宅子失了人气,才让我们暂住吗?!”这近一年作为庄子的管事娘子,她的眼界和胆魄大了不少。
赵氏说道没错,前几日莫老爷子确实不是这么说的。
在窑务司赵督陶官来到浮梁后,就和老宅说了搬去府城的时间。
虽然是老宅的人都去,但老宅的屋子却不打算卖,用莫老爷子的话说,就是不管如何,浮梁的老宅是莫家的根。
但房子就是这么个奇怪的东西,一旦不住人,损坏的就会非常快,所以莫老爷子前几日找了莫失俭和莫失让过去,商量老宅屋子的事。
最终,莫老爷子让莫失俭一家子住回来,而后面的火窑让莫失让烧制瓷器用。
莫失俭和莫失让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