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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 惆怅的坦克厂领导 没订单闹心订单多了更闹心（第3页）

签字仪式在中午举行。

当李瑞代表中方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时，窗外阳光破云而出，照在红场上，雪地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回国飞机上，小王兴奋地说：“李老师，咱们成功了！这可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大规模的对苏技术引进项目！”

李瑞望着舷窗外翻滚的云海，轻声道：“这才刚开始。”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

沙特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伊姆兰亲王对巴基斯坦核计划进展极度不满，要求加快进度。而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情报网已经开始注意到中东某些异常资金流动。与此同时，印度的LCA光辉战斗机项目虽然依旧迟缓，但其背后有法国达索公司的影子，技术支援从未中断。

更麻烦的是，国内某些部门开始质疑李瑞的权限过大。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凭什么插手国家级军贸谈判？有人说他是走了高层关系，有人怀疑他掌握了某种特殊情报来源。

程霭胜在电话里警告他：“有人要查你。”

“让他们查。”李瑞冷笑，“我做的事，件件经得起审查。倒是他们，敢不敢让历史来检验？”

落地北京首都机场时，天已全黑。

一辆黑色伏尔加轿车静静等候在停机坪边。车窗摇下，露出谢威的脸。

“走，去一趟617厂。”他说，“紧急会议，关于WZ-122量产改造的事。巴基斯坦第一批300辆订单已经到账，工期不能拖。”

李瑞钻进车里，暖气扑面而来。

车子驶入夜色，路灯拉出长长的光影。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哈工大校园里的梧桐树，还有那个穿着蓝布衫、背着书包奔跑的少年身影。

“1978年……我考上了哈工大。”他喃喃自语，“那时我不知道，这条路会通向何方。”

但现在他知道了。

这不是一条普通的求学之路，而是一场穿越时空的使命。他要用自己的知识，撬动时代的齿轮，让这个曾经积贫积弱的国家，在世界的舞台上挺直腰杆。

哪怕背负争议，哪怕被人误解，哪怕前方荆棘遍布。

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在他原本生活的那个年代，中国的歼-20早已翱翔蓝天，山东舰劈波斩浪，天宫空间站巡游太空。

而这一切的起点，正是现在。

是1978年的冬天，是他走进哈工大校门的第一步。

也是今天，他在莫斯科签下那份协议的最后一笔。

伏尔加轿车驶过长安街，霓虹闪烁，映照着他坚毅的侧脸。

“通知哈工大那边，”他睁开眼，对谢威说，“让‘天梭’项目组加快进度。另外，联系航天部，我要见负责长征火箭惯性平台的总工程师。”

“又要搞大事？”谢威笑问。

“不是搞大事。”李瑞望向远方，语气坚定，“是把该发生的事，提前让它发生。”

车轮滚滚向前，如同不可逆转的历史洪流。

而在千里之外的哈工大实验室里，一台老式示波器正发出轻微的嗡鸣。屏幕上，一组稳定跳动的波形曲线，宛如心跳，昭示着新时代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