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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千四百零八章 至宝造化凶险上（第2页）

>是远程调试。”

沉默再度降临。

良久，阳九忽然笑了：“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让我们意识到自己只是小白鼠？为了让我们绝望？”

>“不。”猫摇头，动作竟异常人性化，“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系统出现了裂缝。

>主控逻辑开始紊乱。

>观察者之间产生了分歧。

>一部分认为应继续隐藏，维持实验纯净性；另一部分则主张暴露真相，让被观察者拥有‘知晓自己被观察’的权利??因为唯有如此，他们的选择才真正具备统计价值。

>我属于后者。

>我是叛逃的终端。”

阿娅抚摸着猫的脊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那你现在……是在帮我们？”

>“我不帮你，也不帮他们。

>我只是想完成最后一次数据上传??把你们的问题，真实地传出去，不经过过滤，不经过修饰。

>如果宇宙真的存在更高意志，那么它必须听见：

>‘我们知道你在看了。’

>并且，‘我们仍然选择发问。’”

阳九深深吸了一口气，寒气刺入肺腑，却让他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转身走向无师学堂后的山坡，在那片埋藏着无数未解之问的土地中央跪下。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铲，开始挖掘。泥土坚硬冰冷，但他不停歇。终于，他在去年埋下的三个问题之下，发现了一样不属于他的东西??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金属薄片，表面刻满微型符文，中心有一个微不可见的凹槽，形状正好与他手中的晶体碎片吻合。

他将碎片轻轻嵌入。

刹那间，薄片亮起，投射出一幅全息星图。那不是银河系，也不是仙女座，而是一个极其遥远、结构扭曲的星域，其中数百个光点规律闪烁，每个都标注着不同的编号和文明特征代码。

而在星图最上方，写着一行字：

>**第7号观测区?实验体目录**

>包括但不限于：

>-归寂者文明（已终止）

>-悖论星团（持续互动）

>-地球人类（当前活跃）

林宛颤抖着手指向其中一个光点：“那是……我们？”

阳九盯着那个编号：“H-07-Terra”。

就在这时，星图突然跳转，显示出一段实时影像：无数类似水晶殿的建筑漂浮在虚空之中，彼此由光桥连接，构成一座横跨星域的认知网络。每一座殿内都有不同形态的生命体盘坐中央，面前悬浮着各自的“问题容器”??有的是书卷，有的是音波环，有的则是活体生物。

而它们共同面对的方向，是一颗巨大无比的黑色球体，表面不断浮现出文字、公式、图像、情绪波动……仿佛整个宇宙的疑问都被吸入其中，又缓缓释放。

>“那是‘源问之核’。”猫低声说，“所有被收集的问题最终都会流向那里。有人说是终极答案的孕育地，也有人说，它本身就是问题的集合体??一个纯粹由‘未知’构成的存在。”

“那我们呢？”阿娅问，“我们的疑问也会被吸进去吗？”

>“除非你们主动切断链接。否则，每一次真诚的提问，都会成为它的养分。”

阳九沉默许久，忽然站起身，拿起那枚金属薄片，用力摔向地面。清脆一声响，符文熄灭，星图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