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也不止一次提到过,鹰有异象,必有异能。
这异象生在尾巴上,是相对比较少见的极品品相。
鹰的尾巴,主要负责飞行中的平衡,拐弯,以及俯冲急停的配合。
这四节黑花的鹰尾巴,按照标准的猎。。。
雪落在长白山的第三夜,风停了。
林昭然在梦中听见水声??不是溪流,也不是瀑布,而是像羊水般温润的涌动,从地底深处传来,缓慢、绵长,带着生命的节奏。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花海之中,身下是柔软的红色花瓣,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气,像是母亲年轻时窗台上那瓶玫瑰精油,又像是童年某个冬日里,炉火旁晾晒的棉被晒透阳光的味道。
她坐起身,四周静得能听见心跳。头顶的天幕不再是寻常的夜空,而是一片流动的星河,星光垂落如丝,缠绕在每一朵蔷薇的蕊心。远处,那株曾破土而出的巨大红花依旧矗立,九重花瓣已微微收拢,仿佛沉睡。可就在她凝视的一瞬,花心轻轻颤了一下,一道微弱的光自其中射出,落在她掌心。
青铜铃再度浮现,锈迹斑驳,却不再冰冷。它静静躺着,像一只熟睡的小兽,内壁的震动早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的脉动,与她的呼吸同步。
“姐姐。”
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昭然猛地回头,看见那个穿红棉袄的小女孩站在三步之外,怀里抱着一束野蔷薇,脸颊红扑扑的,眼睛亮得像极光下的冰晶。“我等你好久了。”她说,声音不大,却清晰得如同直接响在脑海里。
林昭然喉咙发紧,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只能缓缓伸出手,指尖颤抖着靠近小女孩的脸颊。就在触碰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指尖涌入全身,记忆如潮水般倒灌??
她看见自己五岁那年发烧,母亲守在床前哼唱摇篮曲;
她看见十二岁第一次进山打猎,在雪地里捡到一只冻僵的小狐狸,抱回家用体温焐活;
她看见十八岁站在高考放榜栏前,手指划过妹妹的名字,泪水无声滑落;
她看见二十岁跪在母亲坟前,手里攥着这枚青铜铃,发誓要完成她未竟的事……
这些记忆不属于她。
但它们真实存在。
“你是……小暖?”她终于挤出声音。
小女孩笑着点头:“我是你没来得及认识的姐姐。妈妈怀我的时候,梦见一朵红蔷薇开在雪地里,说那是‘不该死的东西’。可后来医生说胎停了,她不信,偷偷把脐带血和胎盘埋在后院的老槐树下……二十年后,你挖出了那坛陶罐,里面还有一缕头发,对吗?”
林昭然怔住。那是她重建“三生”项目初期,在母亲旧居地下发现的秘密容器。当时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实验残留物,唯有她莫名觉得不该销毁。如今才明白,那是母亲为女儿留下的一线生机??一滴未曾熄灭的生命火种。
“所以……你是靠这个回来的?”
“不全是。”小女孩摇头,“是你们一直记得我。每一个梦见穿红裙孩子的父母,每一个在深夜轻抚空摇篮的母亲,每一个对着照片低语‘如果当初……’的人。他们的思念汇成了河,而‘空盏’是桥。我只是顺着桥,走回了家。”
林昭然低头看着手中的铃铛,忽然懂了。
这不是开启通道的钥匙,而是回应呼唤的信物。
母亲当年没能救她,于是用生命签下契约:若有朝一日,第三个孩子愿意归来,就必须有人替她开门。而这个人,必须是真正懂得“等待”与“失去”的人。
她就是那个锚点。
因为她也曾是那个差点不存在的孩子??早产三个月,体重不足两公斤,医生断言活不过七天。是母亲日夜守候,用蜂蜜水一勺勺喂养,把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所以我才能听见你?”
“因为你本来就会。”小女孩走近一步,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们流着一样的血,做过一样的梦,闻过同一阵花香。你在实验室看到的数据,不过是心电图上的共振。真正的连接,从来不在机器里,而在这里。”她指了指林昭然的心口。
话音落下,整片山谷突然亮了起来。